她好像一不小心就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察覺到蘇北落的目光和心思,白蓮尊上狠狠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裡的冷光警告意味甚濃,而他白皙臉上的紅暈卻是一絲也未褪,這就更加肯定了蘇北落心頭所想。
她控制住自己不亂想,她現在已經完全確定白蓮那傢伙會讀心術了,一不小心就能被他看出內心所想,所以對於自己偶然發現的這個大秘密,蘇北落還是放在內心深處好了。
腹黑白蓮無疑是個極具威脅性的人物,在沒完全確定情況之前,她還是先靜觀其變,不急着上趕着作死。
不過這個秘密……
嘿嘿嘿!簡直滿足蘇北落獵奇心理啊!
她忍不住在心中腹黑的大笑出來,臉上卻沒半點表情,白蓮就是用讀心術,也只能看出她在心中笑成了煞|筆。
他真是越發的看不懂這個徒孫了,這小小的外表下,到底是一顆怎樣的心。
她到底知道些什麼了?他應該什麼都沒表現出來纔是……
是的,像他這樣活了十幾萬年的人,心思沉的猶如海底針,誰都不可能看出來的,更何況,平日裡他也什麼都沒表現出來,那樣一個小女娃,不可能有那樣玲瓏的心思。
她也不過是惡作劇的猜測罷了。
此刻白蓮卻覺得蘇北落是個大麻煩了,乾脆將這小傢伙嫁給穹蒼帝君得了,也省得留下這麼個人精在身邊時刻盯着他。
那看透一切的眼神真是盯的他心裡發毛,是的,他會讀心術,能輕易的看透別人的內心,可這世上,卻沒人能看得懂他,偏偏來了這麼一個小傢伙,她的洞察力,真是可怕到讓他心頭髮顫。
“師祖~”他正如此想着,卻沒察覺到蘇北落已經到了他跟前。
他一怔,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這傢伙……什麼時候到他跟前的?他竟然絲毫沒注意到!
蘇北落的聲音,加上那小眼神,真是曖昧極了,她飄乎乎的到了他跟前,雙手交叉在身前,真像個少女似的搖晃着身子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家爹爹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這話問的,真是讓白蓮不知如何回答。
他臉色沉了沉,一本正經的道,“小魔王向來好看。”
“喲~”蘇北落的聲音更加曖昧了,那小眼神瞟啊瞟的,“是啊,我也覺得爹爹好看爆了,可惜啊,孃親死的早,原本吧,還有我這麼個女兒在他跟前盡孝,若是爹爹真將我送到穹蒼帝君跟前了,以後爹爹又得孤家寡人一個了,想想我這做女兒的就不放心啊-”
說到這裡,她擡起頭來,小眼神繼續瞟了一眼白蓮尊上,見他臉上並沒有多少表情,只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沉澱了幾絲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爹爹如此貌若天仙,我怎麼能放得下呢-唉-”蘇北落一連三嘆的說道,“雖然他平日間以大魔王的姿態示人,可這世上啊,偏偏就有那麼多不怕死的人,就說之前我在補天宮的時候吧,時不時的就有那麼些年輕小姑娘,想着法的對爹爹投懷送抱……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臣服在那些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懷裡了,還好我爹爹意志堅定,外加我啊,對那些小姑娘真心不喜歡……十之八九都是我擋回去的……”
說道這裡的時候,白蓮尊上已經完全拉下臉來了,他試着窺探蘇北落的內心,卻發現這傢伙心裡除了一陣哈哈哈的笑成****,他竟是看不透她在想什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白蓮尊上終於忍不住了,聲音帶了絲絲涼意。
他深深的有一種被這小傢伙耍了的感覺,這感覺讓他這個向來高高在上的腹黑尊上,很不爽。
“徒孫只是想說,若有一天我不在了,那些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就會像洪水猛獸一樣將我爹爹給淹沒了……”她說着,還故意誇張的學了聲獸叫,“所以啊,看在爹爹曾經也是師祖徒弟的份上,師祖可得大發慈悲的留我在爹爹身邊,我可是防小妖精一把手哦。”
蘇北落臉上帶着純潔無辜的笑意,卻在心中暗暗的叫了自己一句心機girl。
她的確不想送去給穹蒼帝君當白菜蘿蔔挑,所以現在找白蓮尊上這個超級大聯盟。
蘇北落向來善於摸人心思,所以在她面前,一個眼神,甚至是微小的表情都將被收入眼底。
白蓮尊上無疑是在她面前犯了太多的表情錯誤了,瞧那臉紅的,跟蘋果似的。
“小魔王有人追,那是正常事,與我何關?”老半天,白蓮尊上才昧着良心說了句。
蘇北落頓時就鄙視他了,你說你,腹黑也就算了,特喵的還是個死傲嬌。
真是怕了傲嬌病患者了……
給了他臺階,他還得要更大的臺階。
蘇北落嘴角抽抽,“話不能這麼說啊,那些小妖精哪配得上我爹啊-”
她伸手扯住白蓮尊上的衣袖,“師祖,再怎麼說您都是我爹昔日的師傅啊,師傅關心徒弟,這不是天經地義麼?還是說師祖您這麼無情無義,愣是要丟下我爹不管了……”
蘇北落說完便委屈的眨眨眼,一秒鐘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我也不想有個後孃嘛……”完了她再補了一句看起來非常合理的理由,將一切任性妄爲都扣在自己頭上,然後繼續小可憐的說道,“師祖,算我求求你了-”
這臺階給的,夠味兒了吧?
蘇北落簡直都用上畢生演技了!
若是白蓮再這麼死傲嬌下去,她真的要拿塊磚頭拍死他了,信不信?
白蓮看着她那一臉真誠加委屈,雖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小魔王的女兒,這些日子裡,卻也是見過她不少孝順面了,就說這次配合小魔王報名的穹蒼帝君選後,也真心算得上是孝順表現了。
他有些猶豫,即便總覺得這小傢伙不安好心,但心頭也極致的反感她口中的那些年輕小姑娘啊,小妖精什麼的。
想了許久,才冷冷的道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