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在紫惑國,也只有他們三人罷了……
只是當日離開匆忙,還以爲再也見不到曾經那俊美如斯的少年。
沒想到一切似乎又從頭開始了。
“起來罷-”墨瀾淵抱着蘇北落朝前走了一步,纔對墨痕說道,墨痕是他最信任的屬下,這份主僕的羈絆,從青霄國一直蔓延到仙域。
他初到仙域時,還只是個不起眼的小散修,偶然之下與他相遇,才又被他帶回靈山,如以前一樣待他。
兩人之間與其說是主僕,倒更像是兄弟……
當年的墨痕本就是皇叔之子,算起身份來也是位小侯爺了,只是一心追隨於他,甚至不顧自己本就高貴的地位,甘心給他做一名侍衛。
只是現在的墨痕,一刻也不敢跨越與墨瀾淵之間的那條主僕線,從他選擇追隨他開始,墨瀾淵對於他來說,便是永遠的主子,這地位誰都無法更改,即使從下位面到上位面,即使是經歷九死一生,也是沒有半分更改。
“這兩位-”墨痕起來,便見到氣氛詭異的大魔王和白蓮,不由得多問了一句。
“我爹和師祖。”蘇北落搶先一步說道,“最近得麻煩你照顧照顧他們兩個了。”
“自然。”墨痕點點頭,經歷近千年的時光,他整個人都成熟了許多,給人一種極其可靠的感覺。
“本宮要住心肝兒隔壁,至於這傢伙……”大魔王看了白蓮一眼,“麻煩給他安排在離本宮最遠的地方。”
都到了靈山了,大魔王好歹是要給蘇北落面子的,再怎麼說都是自家女兒的夫家,拋開他三天前的夜晚被白蓮強|上這件事,對其餘的事情,他還是很滿意的。
比如說墨瀾淵對蘇北落的態度,再比如說這靈山的氣派和規格。
他能看出,墨瀾淵這臭小子是真心將自己的心肝兒放在心上的。
也就這點讓他欣慰了。
墨痕有些懵逼,看了看蘇北落,又看看自家殿下,尤其是那兩個美麗的男人之間,那種說不出的詭異氣氛,讓他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莫名尷尬啊-
“麻煩按他說的分配吧-”白蓮心虛的很,當初強|上大魔王十足的攻氣現在已經半分都沒了。
現在想來,當初也是他太過心急了,腦子一熱一個衝動下便化身惡魔小攻,這腦子熱的衝動過去,瞬間又慫包了,他有滿腹的甜言蜜語想跟他說,可大魔王只將他當個狼心狗肺的老不死,對他如蛇蠍猛虎避之不及。
若是換做其他人敢如此對他,恐怕大魔王早就將其九族盡滅,可偏偏那個人是他……
既然動不了,那便冷暴力好了,不理不睬比直接動手來的更爲殘忍啊。
好吧,白蓮也想讓他冷靜冷靜,自然也需要給自己點時間和空間冷靜一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不可能輕易放棄了,只是這追魔王路漫漫,後期得更加努力纔是啊。
“哼。”大魔王見此,非常冷傲的哼了一聲,壓根兒就不去看他,白蓮這老不死的變|態,等女兒的婚事一了,他定是要將菊花殘這賬好好跟他算。
那一個冷哼,簡直讓白蓮傷心啊,他眼底深處滿滿都是委屈,看現在,人家連多跟他說句話都不願意了。
唉……
他在心頭微微嘆息一聲,只得拿餘光看大魔王,連看他一眼都變得奢侈起來,這滋味,簡直難受的要死。
墨痕當真是個機敏的人,立即便派人帶了白蓮先行離開,看來之後他是得去太子妃殿下那裡取取經,瞭解瞭解這兩位貴客心思纔好辦事啊。
白蓮一消失,大魔王整個都放鬆了似的,他臉上終於露出笑容來,強忍着菊花疼,走到墨瀾淵跟前,說道,“本宮就等着婚禮開始了……心肝兒的嫁衣,本宮已自帶。”
墨瀾淵秒回,“小猴子的嫁衣,本君已命人做好。”
大魔王,“本宮是爲心肝兒量身定製的。”
墨瀾淵,“本君想着她的模樣,做了十套,總有一套最適合她。”
大魔王,“肯定沒有本宮命人做的好看。”
墨瀾淵,“本君的好看。”
大魔王,“本宮的!”
蘇北落和墨痕齊齊無語,爲毛覺得眼前這兩個俊美如神的男人,會如此幼稚!
真是幼稚到一種境界了!
“反正婚禮會進行好幾天,到時候嫁衣換着穿吧。”最後還是墨痕給出這樣的方法來,兩人之間幼稚的脣舌戰才停歇了下來。
墨瀾淵懶得跟白蓮爭,只是要這傢伙住他們隔壁,他是一千萬個不願意的,到時候他跟小猴子做生小小猴子運動的時候,他還不得在隔壁聽的清清楚楚的啊?
想想都受不了,於是淵殿直接給了墨痕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去了。
墨痕苦逼的一怔,殿下這不是爲難他麼……
好吧,一切都以殿下的命令爲尊。
於是乎不管大魔王怎麼的軟磨硬泡,終於還是沒能住到墨瀾淵和蘇北落的隔壁。
墨瀾淵是真狠,直接讓墨痕將他安排到了另一個院子,他所在的空島十分寬廣,華麗的建築成羣,每一個院子都大的不像話。
從大魔王的院子到他與蘇北落的住處,光是飛的都得用上小半個時辰。
如此一來,他與小猴子便真是沒人來打擾,能全身心的享受二人世界了。
夜幕之下,畢宿星比月圓,高高的掛在空中,將整個夜空點綴的璀璨奪目。
空島之上,帝君殿,紅燭滾滾。
這還沒成親洞房呢,他們華麗的房間便被佈置的如新房一樣,四處都是一片喜慶的紅。
棗子,花生,桂圓,蓮子,擺了好幾層。
殿內中心有一汪海棠溫泉,四周紅紗漫漫,當天夜裡,墨瀾淵便抱着蘇北落來了一場浪漫**的鴛|鴦|浴。
這一路雖是平穩,他的小猴子卻被他那**折騰的夠嗆,這海棠湯裡靈力很盛,在裡面沐浴,還有強大己身的功效,墨瀾淵自然迫不及待的帶她來放鬆放鬆了。
只是這一邊放鬆,一邊便不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