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一言九鼎的人,已經出口的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自己收回來,自己打自己的臉的額,因此,沐宇就只是拉了尚禹希一下,用眼神示意:“我有不方面讓他們聽到的話想要告訴你。”
原本尚禹希來到悠然居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自己的父親,尚家,在自己回國之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什麼重大的事故讓一個這麼大的家族忽然一下就一夜之間落敗了,而且落敗了以後吧,自己和楊欣然,尚禹望,其實都沒有被怎麼波及到,這也是非常奇怪的一個點,如果真的是落敗了,那麼也不可能誰都不波及到的吧?
想到這裡,原本還打算跟着上船的尚禹希就停住了腳步,如果真的是有什麼內幕的話,那麼這個的確是不方便很多人知道,沐宇想要跟自己說這個方面的問題的話,那麼的確這是一個非常好得機會,因此,尚禹希就再也沒有拒絕了,而是從善如流地任由沐宇安排着自己到了裡面。
等到尚禹希的背影都消失了,剛剛同尚禹希嗆聲的尚禹望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做了什麼,自以爲自己彷彿是做錯了什麼,如果剛剛能夠不那麼嗆聲,而是讓尚禹希上船的話,那麼就不會發生讓尚禹希還單獨和沐宇在小木屋裡相處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尚禹望當真是狠得牙癢,忍不住就拉着楊欣然的胳膊道:“媽,你看那個小賤人,她怎麼就能這樣呢?”
楊欣然嘆口氣,拍了拍尚禹望的後背:“哎,你啊,有的時候,也就是因爲太沖動了,以後呢,遇到什麼事情,還是要好好地多想一想,知道嗎?”
聽到楊欣然這樣說,尚禹望還是不太滿意,雖然楊欣然安慰了她,但是她覺得楊欣然這樣的安慰其實是一種敷衍的性質,並不能讓她感覺到滿意,因此尚禹望還是苦着臉,扁着嘴道:“媽,我不甘心,我哪裡不如那個小賤人了,憑什麼……”
楊欣然趕緊用力地掐了尚禹望一下,示意她閉嘴,然後壓低了聲音道:“你別再說這些了,畢竟是別人的底盤,況且,那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幹嘛非要想着這個人呢?”
聽到楊欣然這樣說,尚禹望就更加地不甘心了,沒錯,沐宇的確私生活方面的風評不是很好,但是,這個方面再怎麼不好,也架不住人家長得帥,顏值高,有房有車還有情趣,怎麼想都覺得和他在一起生活會很愉快的,因此,尚禹望並不打算放棄,她也知道,自己現在和楊欣然頂嘴是很不顯示的,因此最後也只是扁了扁嘴,沒有再說什麼,兩人就在周圍的服務員的簇擁下,又從剛剛上船地方的小碼頭下了船。
船上的時候那些個工作人員就已經用對講機聯繫了岸上,告訴岸上的人他們需要準備醫療人員和醫療設備。
因爲悠然居這裡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的,所以這裡的醫療人員還是來得很快的,等到尚禹望和楊欣然的船到岸的時候,
這些醫療人員已經等待在那裡了。這個碼頭畢竟是最靠近進門的主路的那個碼頭,所以基本上有客人來,都會通過這個碼頭上船,然後到達自己定的小木屋,在這樣情況下,這個碼頭的人流量還是非常可觀的。
因此,就在尚禹望剛剛下船的時候,被衆人簇擁着,正好看見一個司機拉開了一輛很低調的白色奔馳的車子的車門,然後從上面下來一個她很熟悉的人。
爲什麼遲向北也來了這裡?
尚禹望很驚奇地看了一眼遲向北,然後就被工作人員簇擁着離開了碼頭,去遠一點的地方給她治療去了,所以,遲向北倒是沒有看到她的出現。
但是,遲向北看見了另外一個人。
鏡湖的大小呢,屬於說大不大,說小其實也不算小的那種類型,加上,湖中的小木屋有好幾棟,都是錯落有致的零星分佈在整個鏡湖的湖面上,所以呢,從遲向北的這個位置看鏡湖,還正好就能夠看見一棟小木屋的露臺的座椅上,對坐着兩個男女,其中一個身影他實在是太熟悉了,是這四年來,時時刻刻都出現在自己的夢中的身影,幾乎是讓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遲向北的身邊還陪同着一個打扮時髦的女郎,燙了一頭栗子色的大波浪捲髮,穿着蔥綠色橫條紋的闊擺裙,腳上是一雙鞋跟又高又細的白色綁帶高跟鞋。
“遲院長,您在看什麼呢?”那女郎順着遲向北的目光往湖裡張望着,並沒有發現遲向北看的不是景色,而是這一大片景色當中的一棟小小的木屋。
“沒什麼。”遲向北淡淡地回答道,然後就這麼從容地轉開了目光,直接低頭就鑽入船裡了。
那女郎也是很難得纔得到機會可以過來陪同遲向北的,哪裡還顧得上遲向北剛剛在看什麼風景,趕緊也跟着遲向北也鑽了進去,生怕自己鑽得慢了,讓遲向北感覺自己受到了怠慢。
而湖中心的小木屋裡,因爲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被沐宇以照顧尚禹望的理由給打發走了,所以這個小木屋就顯得比別的地方要清淨了許多。
一開始,沐宇的意思是,讓尚禹希和自己一起到屋子裡面去談,但是尚禹希卻是微微一笑,道:“沐先生不是說請我來釣魚的嗎?我看這裡釣魚就很不錯,就不用到屋子裡面了,我們將釣具拿出來就好了。”
尚禹希指着露臺的位置這麼說着。小木屋的露臺是三面環水的,正對着鏡湖最爲漂亮的風景,湖中又有許多悠然居的工作人員放養的魚類,專門供貴客釣魚取樂解悶的,所以木屋裡面還配備非常高檔的釣具,可以說是想到了方方面面。
因此,尚禹希說要釣魚的話,到也不會讓沐宇覺得毫無準備。
而且,沐宇的內心也是非常清楚的,雖然尚禹希同意留下同自己進行一場比較私密的談話,但是因爲她顧及到自己的名聲,大概也是顧及到沐
宇的名聲,所以無論如何,最後的底線都是隻能接受兩人在小木屋的露臺上談論這件事情,因爲反正周圍也沒什麼人了,而絕對不會同意和沐宇一起停留在衆人看不見的地方。
畢竟,衆口鑠金,如果真的是被宣揚了出去,尚禹希就覺得自己肯定是解釋不清楚了,雖然她還沒有明白,自己到底是要解釋什麼,以及到底是打算像誰來解釋這個問題。她就這麼刻意地忽略了一個只要她再稍微深入一點點去想,就可以想出來的那個人名。
在這樣的情況下,沐宇也知道這就是尚禹希的底線了,因此到也沒有逼迫尚禹希,而是非常紳士地回到房間裡面,拿了兩套釣魚的設備出來,還真的就在那裡開始準備釣魚了。
“既然是尚小姐開的金口,那麼我們今天一定是會豐收的。”沐宇這麼說着,將自己的釣鉤甩入了湖水裡,然後彷彿是一臉期待的看着在從小木屋的露臺上伸出去的釣竿,看着那個湖面上漂浮的浮漂。
“沐先生是今天的東道主,我哪裡敢讓自己的風頭越過了您去。”尚禹希客氣了兩句,也還是非常熟練地將釣竿上面裝好了魚餌,然後就這麼給甩入了湖水中。動作非常標準,姿勢也是極其優美的。
看見這麼標準而優美的姿勢,沐宇就忍不住讚歎了一句:“看不出來啊,尚小姐原來是個中高手啊。”
尚禹希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地回答他這個問題,但是周身那種無法忽視的驕傲感,已經算是將他這個問題給回答了個十足了。
她的確是會釣魚的,而且不單單是會,更是非常的擅長。在國外的時候,原本她就參加了很多以釣魚作爲興趣愛好的小組,有很多志同道合的小夥伴,沒事兒的時候呢,就會經常約着一起到野外山林裡面的什麼地方去釣魚。
那些地方都是些人跡罕至的地方,釣的魚也都是野生的,非常地考驗技術。
尚禹希的釣魚技術,在國外的釣魚圈子裡面,還是非常出名的,而且還參加過一些比賽,多多少少地得過點兒獎項什麼的。
不過,這些愛好,那都是尚家敗落之前的事情了。尚家敗落了以後,最先被尚禹希給清理出去的自己的那些私人用品裡面,就是一根普雷斯頓的高定魚竿。這根魚竿是她第一次參加國際釣魚大賽的時候得到的獎品。可是,爲了尚家,她還是咬咬牙就講這根魚竿給變賣了。
現在,被沐宇看出來自己很擅長釣魚,尚禹希的心中也是不自覺地就想起了那根被自己放棄出去的普雷斯頓。
她覺得自己似乎沒有因爲父親的失蹤,家族的敗落而受到太多的影響,而事實上,她已經失去很多東西了,只是當時,在尚禹希的心中,這些自己失去的東西只是也不值一提的細枝末節的東西而已,因此,她到也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麼難過,或者說,多麼落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