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你家人了嗎?”尚禹希想到中午遲院長明顯的暗示,害她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好尷尬。
“咱們偉大的遲院長問你了,是嗎?”遲向北輕輕把全裸的尚禹希擁進懷裡,微笑看着她美麗的秀顏,“不是我說的。”
下午他接到慕容海的電話,原來昨晚在夜景餐廳吃飯的時候,他們被慕容海的母親撞見了。
因爲朋友聚會在夜景餐廳,所以一向八卦的慕容夫人看見了他們,把消息一傳十、十傳百,現在大家都知道了。
“那是誰說的?”尚禹希很好奇昨晚除了天知、地知,他們兩個自己,還會有誰知道?
遲向北溫熱的脣抵住了她的脣,在舌尖探入前悄聲說道,“很快我就會介紹你認識我的那些兄弟們的。”
敲門聲響起,“請進。”尚禹希頭也不擡,繼續在電腦上操作着。
“在忙嗎?”沐宇微笑走進來,順手將門帶上。
“有事嗎?”聽到他的聲音,她暫停了工作,擡起頭來。
“禮拜天有個婚禮,紅帖讓我帶女伴參加,你陪我參加好嗎?”沐宇安笑了笑,“主要是我女朋友不在家,我想找個熟人一起去不會無聊。”
尚禹希心中覺得不太合適,看着沐宇,揚起了濃密的長睫,“你女朋友呢?”
“她去杭州了,要過幾天才會回來。”沐宇回答得很順口。
其實阿玲並沒有去杭州,是他不想跟她一起去,以前他不覺得怎麼樣,現在他感覺自己還是和尚禹希比較合適,雖然她有可能會拒絕自己!
參觀結束後,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再到遲傢俬人醫院來,他和遲向北不和是真,喜歡尚禹希也是真的。何況尚禹希真的很漂亮,當了醫生的她,風采更甚初見的時候,在心臟外科裡也能獨當一面,聽說愛慕她的男醫生很多,包括他們的副院長遲向北。
還有尚禹希,聽說最近變得有點難以捉摸。他幾次想約她都約不到,她忙得很,一下班就走得不見蹤影,讓他有點沮喪。
尚禹希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好吧。”
沐宇心中一動,乾脆把自己的心意向她表白算了,“禹希,我想......”
“尚醫生!”小護士連門也沒敲就匆匆忙忙進來,打斷了沐宇的話。
“發生什麼事了?”尚禹希站了起來,從臉色凝重的小護士身上感受到一陣緊張的氣氛。
“高言晨小朋友突然脈膊減弱,還有脫水昏迷的現象,請你快點過去!”
“知道了!”尚禹希的腦中浮起晨晨可愛的面孔,心頭一緊!小晨晨千萬不能有事。
小晨晨終於順利度過了危險期,尚禹希也終於回到了公寓。可就在她渾身都是沐浴乳泡沫的時候,門鈴聲乍然響起。
“糟了!”尚禹希連忙取下花灑,急着把泡沫衝乾淨。
遲向北不是說晚一點纔會過來嗎?她才進浴室不到三十分鐘,他怎麼
就來了?他不是女人,也難怪他不知道女人洗澡通常都要花很久的時間?算了,現在沒時間擦乳液穿衣服了,她索性胡亂套上浴袍就出去開門。
“我買了披薩,有榴蓮口味,還有榴蓮班戩。”門外,遲向北手裡提着個小披薩,看到尚禹希誘人的模樣,忍不住在進屋後把披薩先擱在一邊,摟住她親熱。
“我頭髮還沒吹乾!”尚禹希甩着溼漉漉的發,笑着提醒這隻大野狼。
瞧瞧遲向北在做什麼?他挺仁慈的,竟然直接把手伸進她浴袍裡撫摸她的胸部。他真的好色,但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她滿認同這個道理的。當初遲師兄可不是這樣的人啊!
“沒關係。”遲向北覺得消滅火比較重要,誰叫她浴袍裡什麼都沒穿,還酥胸微露的,怎不看得他血脈僨張?
上下其手了一番之後,她被遲向北拖進了臥房,在剛換的白底小碎花牀單上,激烈的翻雲覆雨,直到兩個人都滿足了爲止。
“遲師兄!”尚禹希用手指輕輕戳着他結實的胸膛,“你來之前去溫泉偷喝了滋補雞湯,對不對?”
遲向北咧嘴而笑,有着大男人的得意,“你的意思是,我很強?”
“我的頭髮都快乾了。”尚禹希拉起自己進臥房前還溼着的秀髮給看他,“說,你到底偷喝了幾人份?”
“是你讓我強壯的,希希師妹。”遲向北一個翻身,又把她壓在身下了,“如果我們要去度蜜月,你會想去哪裡?”
尚禹希清亮的眼珠子動了動,“法國巴黎!”
那纔是他們相愛的地方。一起重溫舊夢的感覺一定很好,當時的她萬萬不會想到,分手後,兩人回國會再相遇,還有一天她會如膠似漆的和這個男人一起躺在牀上。
遲向北點了點頭,欣然同意她的意見,“那麼,我們要開始籌備婚禮了,最晚明年5月你就要跟我結婚,不然來不及去普羅旺斯看薰衣草了。”
尚禹希唱反調的說,“我們可以看後年的、大後年的、大大後年的薰衣草啊,反正薰衣草又不會跑掉。”
遲向北狠狠吻了她一記,挑起了濃眉,“我知道極光沒有腳,但我可沒耐心等那麼久,再說我不喜歡偷偷摸摸談戀愛,就算你還不想結婚,我還是認爲你該到我家一趟。”
根據調查,愛情長跑通常沒什麼好結果,人往往會和愛情長跑的那個人分手之後,閃電跟個認識不到幾個月的人步入禮堂,因此他對兩人的感情還要“深入瞭解”沒興趣。
“禮拜天到我家吃飯。”遲向北繼續在她鼻尖眼皮吻來吻去,“你不醜,但總得見見我父母和奶奶,我老爸你常見,那麼就見見我老媽和奶奶,你會喜歡她們,我相信她們也會喜歡你。”
遲向北亂七八糟的吻法讓她發出了輕笑,“禮拜天不行,今天沐宇來找我,有個婚禮,我可能要跟他去一下,雖然我知道不該答應他,但是我當初對他的承諾還沒有完成,這次的婚禮應該是最後一次應酬了!
”
“那好,我陪你去。”這種結果他更喜歡,與她公開出席婚宴,說不定她還可以接到新娘捧花,沾點喜氣,然後就換他們結婚了,“婚禮結束再去我家坐坐,喝個茶也行。”遲向北完全忽略了對方是沐宇。
“向北,對方是沐宇,你們不是很上不來嗎?”尚禹希看到他的濃眉緩緩地、緩緩地挑了起來,連忙說明,“這件事情是在我們在一起之前我就答應了的,陪他應酬。這次是最後一次了,只不過我還沒有跟他說我們在一起的事情。”
“好吧,這個理由成立。”遲向北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大男人,“那麼,下禮拜過中秋,你跟我一起到家過節,我正式介紹我從小到大的朋友給你認識。”
每年的中秋節,父親至交的所有家庭成員都會齊聚在遲家,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慶祝中秋團圓。今年,月圓人團圓,他希望身邊有她。
“知道了,我會跟你去的,只不過你最好帶上蘭心,因爲我答應她一起過節了。還有,現在可以出去吃披薩了嗎?”纔剛巧笑倩兮地問完,誰知道她擱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的俏臉也冷了一半。
遲向北看着尚禹希微黯的眼睛,“楊欣然?”
尚禹希點了點頭,接起手機,“喂,楊阿姨。”
一連串的冷聲質問從彼端傳過來,“尚禹希你真的和遲向北在交往嗎?那個野蠻人,我絕對不會讓你嫁給他的!”
尚禹希把手機拿離了自己耳朵,讓靠過來的遲向北也聽得清清楚楚。
“不會答應的,你下禮拜就回來相親,不然我就上醫院去找你,不要以爲在遲家的醫院上班就可以亂來,你是尚家的人,你的事情輪不到別人做主。”
“楊阿姨,您好!”遲向北忽然大聲的打招呼。
“你你你,你爲什麼又在?”楊欣然馬上聯想到不好的事,“你們難道你們同居了?”
“有這個打算。”遲向北把手機接過手,懶洋洋的一笑,“楊阿姨,我們纔剛親熱完,現在很餓,要去吃東西了,改天再跟您聊,再見。”
遲向北再度直接關機,因爲他很明瞭那樣的女人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你居然跟她說我們剛親熱完?”尚禹希快笑瘋了,從沒人敢跟楊欣然這樣無賴的頂撞,包括她。可想而知,楊欣然現在一定氣瘋了。
“她也不過是血肉之軀,沒你想的剛強。”兩人平躺在牀上,遲向北把尚禹希攬進懷裡,脣溫存的貼上她額際,希望能化解她心中的石塊。
“或許吧。”她淡淡的說,“但是自從爸爸出事後,和她們母女兩住在一起讓我很累,有些人天生就很難纏,而且纏上癮之後,還會自以爲纏人有理,越纏越起勁,叫人吃不消。”
“你只要把她的話當成耳邊風就行了,你越在乎,她就越想擺佈你,學着對楊欣然無賴一點,知道嗎?”遲向北實在心疼這樣的她,好像一個受虐兒,精神上的受虐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