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總裁,女神非你不可 52一羣烏合之衆,在賭牌
不過還是有很多人在看她,辦公區裡不斷有人露出小腦袋。
他們都在看什麼,千秋心裡也十分清楚,她時而低下頭,手蓋在肚子上,既然來都來了,她也沒有什麼好怕的,流言和冷嘲這種東西她已經見的慣了,身體裡早就有了對某些病毒的抗體。
不過她還是會微微的緊張,時不時的會擡起頭,往斜對面那處雕花大門望去,他應該不會很想見她,正如他不接她的電話,無視她的短信。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那最後一次絕情的分手後,他們便沒有再像以前一樣,還藕斷絲連了。他也許瘦了,也許胖了,但肯定還是英氣勃發的,依然俊帥而迷人,因爲他又交往了新女友,是他最忘不了的初戀。
這世上的男女故事,果然如此,沒有誰離不開誰,只有誰不去珍惜。她沒有珍惜尚楚,他像只鳥兒一樣飛離了湖畔,到了另一座湖畔,從此再也不會獨守她。
陸千秋沒有後悔,正如她正在撫/摸着的肚子,他們是能給她帶來快樂的,一想到她正孕育的是他和她結合而成的骨血,再焦躁的心也平靜下來,她要做母親了,未來兩個小傢伙會陪伴着她,她便知足了。
外面有了動靜,傳來熙攘的腳步聲,然後她看到秘書的人往會議室門口走。
千秋也坐不住了,她趕緊拿起了帶來的牛皮紙袋,紙袋裡都是以前華康曾交給過她的重要資料。
雕花大門被推開了,她看到了尚楚從門口裡走出來,他雖比以前瘦了許多,但整個人的精神依然強勢威嚴,與生俱來的帝王相,很快就與其他人的氣質區分開。千秋看到有人過去遞了一隻文件,他沒有簽字,低頭審閱後嚴肅皺起眉,她就知道他心情不是很好,或許待會他看到她時會冷漠無視,也許會當衆命人請她離開。
千秋是做好心理準備的,所以走過去時面帶着微笑,那笑容是她從未對他露出過的,帶着點阿諛與討好。
可當他轉身時,她的小動作還是泄露出了她的緊張,她擡手撥撥耳邊的髮髻,以掩示她內心的慌亂,他凌厲的黑眸,讓她害怕與心悸。
愛她的時候,她覺得一切都是自然的,可當他不愛的時候,她的一切都變得不自然。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目光略過了她的臉,落於她的手腕上,但還是沒有做太多的停留,已轉身離開了。
他的聲音那麼冷,對身旁的助理說:“......”
她好像已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怔怔的站在那兒,只覺得臉頰通紅。可是她臉上的笑容還始終僵硬保持着,很多人都在看她,她追上去,將那疊資料遞給他,她對他說了些什麼,這些話是她來之前早已經練習很多遍的,可是她覺得自己表達的還是不夠完美,也許她該再放低姿態,表示的再誠懇一些。
所以他的腳步依然沒有停,她幾乎不敢相信的聽着他說出那一句:叫保安。
當她跪下來狼狽的拾起那些紙張時,她看到了何心嚴肅一絲不苟的臉......
其實,在去米蘭餐廳之前,她還是猶豫了好一陣的。她承認自己的嫉妒心,她不願看到樑真,不願看到他和樑真約會的畫面。
這和她當初知道他與紀欣妍拍拖的感覺更不同,一種是刀傷了皮,一種是刀剜了心。
不過她也的確是會做自我安慰,自我療傷,她憑什麼在意人家的事情呢?既然已經徹底分開,憑什麼干涉人家選擇新的幸福呢?
平心而論,論傷,她傷人在前,論怨,也該尚楚怨她。她配不上他,他該由更好的女人去愛,去珍惜。
所以,在看到那枚璀璨鑽戒的時候,她的心情是那樣複雜,反覆揉着眼睛,一方面希望自己是眼花了,看錯了,一方面又違心的想要祝福他們。
那是曾經原該屬於她的戒指啊!怎麼現在已經屬於了別人!
她吐的很多,以致於何心剛開始見到她的時候是帶着驚訝的,但是他很快又嚴肅起來,宣讀起那人的旨意。她甚至能看出來,何心在宣讀時,也是故意放慢了讓她適應的節奏,他也許會認爲,她會拿一根針立即縫上他的嘴,或直接撕爛那份協議砸向他的臉。
但是她並沒有,她表現的很平靜,然後怔怔的看着何心從包裡提出那第二樣物品,是鑽石公館的鑰匙,曾經屬於她的那一串鑰匙。
他又說了什麼?
他說尚總今晚會過去。
陸千秋覺得好笑,並不是笑何心,也不是笑尚楚,而是在笑她自己。米蘭餐廳四周都是玻璃鏡子,她很容易就能從那些鏡子裡看到自己的模樣,她比以前胖了好多,以前纖細的地方都不復存在,甚至原先尖細的瓜子臉已經變形了,她的臉頰上亦是長了孕斑,脖子下面沉積起的黑色素也漸漸明顯......
就這樣的女人,他也還想要?他是瞎了沒看見?還是想就這樣報復她?
對,肯定是要報復她的,她說她寧願懷別人的孩子,也不會懷他的種,他當初就說過,她會後悔的。
那麼現在,她後悔了嗎?
千秋仍然在照鏡子,坐在鑽石公館主臥室裡的梳妝檯前,已經坐了整整有一個小時。
牆上的掛鐘嘀嗒嘀嗒的轉,到了晚十點整,報時。
公寓裡除了她以外,再沒有其他人,她來時用鑰匙開門的時候都有些恍惚,然後看着玄關門口擺放的兩雙傭人拖鞋發怔,似乎辨認了很久。
屋子裡各個房間被打掃的一塵不染,想必兩名傭人現在是每天白天來上班,到了晚上就下班回家了。
她覺得房子裡空蕩蕩的,沒有人氣,可是她並沒有把自己當作這裡的主人,她連衣服都沒有換。她感覺口渴,便喝了點熱水,然後就是這樣,坐在梳妝檯前照鏡子。
照到,已經不知道過了什麼時間,她並沒有睏意,也沒想過今晚在這裡留夜,只是想把事情說清楚。
何心說他今晚會來,那她就等。
千秋聽見她的提包裡傳來了一陣有規律的嗡嗡響,她走過去,摸出手機,看到是一條風蜜發來的短信息。
風蜜說:在碧海雲天,一羣烏合之衆,在賭牌,樑真也在。
過一會兒,又一條短信進來:我覺得他今晚不會回去找你,你現在要不要過來?
風蜜發出第二條短信以後,狠狠用眼睛剜了規規矩矩坐在自己對面的樑真一眼,然後看了看包房中央霸道的賭桌,真是心急。
幾個男人圍坐在碧綠色的賭桌旁,有職業的發牌手伺候,有美女伺候,賭桌上空煙氣繚繞。
只有溫良和花朗的邊兒上坐着倆美女,尚楚和龍鵬還是很規矩的。
風蜜覺得他們是越賭越大,越賭越興,不到天亮肯定是絕不會散局的,可她就是不明白,這個樑真小姐,坐在這兒當花瓶怎麼當的這麼舒服呢?
要是我,我早走了!風蜜這樣想着,可是自己卻沒有走,寧願坐在沙發裡打着哈欠,也陪着龍鵬。
“風小姐,吃點水果吧。”
風蜜覺得這個樑真真是不簡單,明明自己剛纔瞪了她一眼,她卻還是很大度的往自己面前推水果。
她翹起二郎腿,愛理不理,“你自己吃吧,我給陸千秋發短信呢!”
樑真聽到陸千秋三個字果然怔了怔,卻也並沒掩飾什麼,“千秋她怎麼樣?我看她下午吐的厲害,沒事吧?”問風蜜。
沒想到風蜜根本沒理她,冷冷的站起身,往賭桌那邊走,走到龍鵬身後面,“還有多久哇?別玩了!都困死了!各回各家吧!”
風蜜聲音很大,以致於坐在龍鵬下家的尚楚,手裡小心捏着牌,臉上卻不苟言笑的看了她一眼,很是厭惡的樣子。
風蜜當然察覺到了,事實上這幾次接觸,就總感覺尚楚老是看她,而且是很不順眼的那種看。
尚楚看風蜜不順眼是有原因的,你們知道爲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