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少陽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吩咐安悅:“你給之恆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過去陪陪他。”
安悅垮着臉:“老闆,你當我是超人吶,什麼事都能處理!”
柏少陽點頭,很認真地說:“對,你在我眼裡就是超人!去吧,比卡丘!”
安悅哀哀的出去找人。然而,她沒想到的是,就這麼一晚,她的人生從此和路之恆牽絆在一起。
路之恆大着舌頭問:“你說,我哪裡比不過柏少陽,爲什麼女人都喜歡他!”
晃着酒杯,安悅也喝大了,嗤的一笑:“我又哪裡比不過曼曼,柏少陽爲什麼不喜歡我?公司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哪一樣不是我親力親爲幫他打點,所有的煩惱所有的難題不用他開口,我已經幫他處理完了,可他呢?眼裡除了曼曼誰也看不見……他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爲他付出的一切……”
又灌進肚子裡一杯酒,路之恆拖着腮,慢悠悠的自言自語:“曼曼是不一樣嘛,心思單純,長得可愛。嬌氣還有些霸道。被寵壞了的女孩子,是會讓男人心疼嘛……其實,我一直都沒忘了她,一直都愛着她呢,和寒晶就是玩玩,要是不發生今天的事,用不了兩天我也會甩了她的,我是生氣被她涮了回……”
倆人有點同病相憐的意味,一個述委屈,一個吐衷腸,酒喝的沒數了。直到酒吧打烊倆人才相扶着回到酒店。
路之恆憑着一絲清醒非要送安悅回房,大着舌頭說,不看她睡着不放心,怕她吐。
安悅喝的人畜都不分了,根本聽不見他叨叨是啥,靠在路之恆身上整個人被他半抱着拖進房裡。
雙雙摔倒在酒店的牀上,酒精燒的倆人渾身發熱,而後發生了什麼……第二天就知道了。
陽光刺醒了安悅,眯着眼睛揉了揉腦袋,身子一僵,安悅腦袋一片空白。
路之恆隨後也醒了,和安悅一樣,傻眼了。
驚愣中,倆人慢慢掀開被子一角……
“啊!”安悅大叫一聲,擡腳就踹:“路之恆我殺了你!”
路之恆骨碌碌滾下牀,抓起地上的衣服也不管是誰的一個閃身進了浴室。
“臥槽!完了,怎麼和這女人睡一塊了!”路少爺痛苦不堪的抓腦袋:“老子從來不上朋友牀的,這下完了,以後怎麼見面哇。不行,得趕緊離開這裡,回美國去,再也不回來了!”
路少爺說走就要走,急匆匆穿衣服,然後發現,特麼的拿錯衣服了!
“安悅,那個,麻煩你幫我把我褲子拿一下好麼。”路少爺隔着門說。
安悅沒動靜,坐牀上默默流淚。倒黴催的,怎麼是他!老孃受了二十幾年的身子竟然被內傻子糟蹋了!
“安悅,”路之恆着急的不得了:“要打要殺你也得先把我褲子給我啊,我這光腚呢,等下被少陽他們看見了……不好吧。”
十分鐘後,安悅下牀,用腳把路之恆的衣服提到浴室門口:“快點穿!老孃要用廁所!”媽的,倒黴透了!
路少爺飛快開門飛快套上衣服,而後膽戰心驚的出來了,提着褲子躲着安悅殺人的目光哆嗦地說:“腰帶,腰帶沒
拿,拿完我就滾。”
咣噹,安悅摔上浴室的門。
路少爺撇嘴,小聲嘀咕,這世道,女人都被慣壞了!失身的又不是她一人,老子也損失了好不好。
被子亂糟糟的躺在牀上,昨晚是怎樣的激烈路少爺已經想不起來了,也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記起來。安悅不是別人,雖然和她的感情沒有和曼曼渺渺深厚,那也是真真切切的朋友啊。他不敢想象以後要怎麼面對她,還能怎麼坦蕩的和她像以往一樣相處。然而,事情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一走了之就能解決。
路少爺徹徹底底傻眼了,呆若木雞的盯着大牀。那上面的一抹紅,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怎麼還沒滾!”安悅洗了差不多一小時的澡,出來一看,路二傻子還站在牀邊,默哀似的低着腦袋,不知道想啥呢。
能想啥,路少爺腦子都短路了。慢慢轉回身,哀嚎一聲:“你是第一次?”娘誒,老子游戲花叢二十載,頭一回中彩頭,偏偏是個不能吃的主。
臉刷的紅了,安悅沒好氣地回:“是又怎樣?放心,不會讓你負責的,滾蛋吧!”
這不是負責不負責的事好不好,關鍵是……
路少爺想不出合適的詞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也想不出合適的詞跟安悅賠不是。任何道歉的話好像在此時此刻說出來,都太過蒼白淺顯。
“安悅,”路少爺急的抓耳撓腮:“我、昨晚……”
“不準再提昨晚的事!我警告你路之恆,你要敢把昨晚上發生的事告訴曼曼她們,你信不信, 我殺了你!”嗚嗚,要是被曼曼和渺渺知道了,夠她們笑一輩子了!
“好、好,我答應你保證不說,那什麼,既然你不讓我負責,那我走啦,滾啦,你、你可別後悔,出了這門我就不認賬……啦……”
路少爺又捱了一頓暴揍,這次安悅沒手下留情,跟揍殺父仇人似的,眼睛、鼻子胸口,最後一腳踹在他下身。
捂着褲襠,路之恆疼的說話都費勁了:“你、想讓我、我斷子絕孫、是不!”
提到子孫這茬,兩人又都愣住了。
安悅率先反應過來,拿起錢包往外衝。
路之恆在後面一跳一跳地追:“慢點跑,誒你等等我……”
藥店裡,安悅臉通紅,活了二十幾年,從沒經歷過這麼窘迫的事。
“請問您需要什麼藥?哪裡不舒服?”
安悅圍着櫃檯打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所有藥品。只聽說過有那種事後緊急避孕藥,叫什麼名卻不知道。
路之恆氣喘吁吁的追了進來。見安悅還在那轉圈圈呢,心下一樂,介女人平日裡像個爺們呼號喊叫的,沒想到臉皮這麼薄。
低低笑了聲,路少爺一把摟上安悅的腰,而後笑眯眯的對營業員說:“我們想買事後避孕藥,請問哪種牌子的藥相對來說,不傷身體。”
安悅掙扎啊掙扎,臉憋的通紅,這個死人,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營業員是爲五十多歲的阿姨,許是同爲女性的緣故,瞪着路之恆教訓:“哪有不傷身體的藥,尤其這種事後
緊急性質的,危害性相當大!早幹嘛來着,現在怕害着媳婦了,不想要寶寶就把安全措施弄好,回頭說甜言蜜語,虛僞!”
路之恆被訓的也不生氣,點着頭:“是是是,都是我的錯,下次一定注意,那什麼,阿姨,可以幫我們拿藥了嗎?”
藥片拿到手,安悅氣哼哼的一口吞下,而後寒着一張臉扭頭就走。
路之恆撓了撓腦袋,發愁了,這可如何是好呢。
嚴曼曼的戲終於拍完了。
柏少陽和嚴曼曼說,電影拍完了,你的心願了結了哈,接下來的時間是不是該老實在家呆着了。
嚴曼曼兩眼冒星光:“還要去宣傳呢!”哇哈哈,到處玩誒。
宣傳?這不又得倆月!
三少爺氣的,扯着小媳婦摔牀上,磨牙:“不準去,到此爲止!”
“爲什麼?”嚴曼曼不理解,歪着腦袋看柏少陽:“宣傳好了會掙好多錢誒。”
“用不着!”柏少陽要氣死了:“跑去宣傳我怎麼辦?嗯?你想讓我天天不工作陪着你?”
原來是因爲這個呀。
嚴曼曼樂了,笑眯眯的:“不用啦,有渺渺陪我就好了。”
特麼的,沒法溝通了,都不在一個調調上!
既然溝通不了那隻好武力解決了。
柏少陽目露兇光,霎時變成一頭狼,三下兩下把小媳婦脫光光:“我讓你氣我,讓你不聽我的……還敢不敢氣我了……”
可憐的嚴曼曼不但被大灰狼吃了,還被迫在大灰狼的銀威下妥協了,老老實實的跟着柏少陽回了家。
十指相扣走出機場,柏少陽的心情如豔陽天一樣,溫暖和煦。終於可以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了,這幾個月把老子折磨的,不是趕片場就是趕公司,累的快吐血了。
柏少陽想的挺美,每日下班回家逗逗小媳婦,空閒時和小媳婦院子裡曬曬太陽,然後再努努力,爭取明年填個寶寶,想想就愜意。可惜,沒多久,美好的生活迎來了另一場暴風雨。
日子嘩啦啦又過去半個月。
這日,周渺渺和嚴曼曼坐在咖啡店裡閒聊。
周渺渺問:“你覺沒覺得,這陣子安悅和路之恆有點不對勁?”
蔫蔫的趴在桌子上,嚴曼曼回:“沒發現,她倆怎麼啦?”哎,大姨媽又來了。
“你沒發現?他倆現在都不說話,而且安悅一看見路之恆就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他似的。”
“這有啥不對勁的,安悅一直不大喜歡恆恆,說他缺少男子漢氣概像個姑娘。”嗚嗚,再懷不上我領養一個算了。
周渺渺:“那路之恆呢,一看見安悅就想耗子見貓似的,嚇的不是躲就是藏。”
嚴曼曼:“安悅老揍恆恆嘛,他怕捱揍唄,哎,安悅也是的,仗着寶貝給她撐腰老欺負恆恆。”
周渺渺沉思片刻,搖頭:“不對,他倆肯定有問題。路之恆現在對安悅的態度不禁是怕,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虧欠她似的。”
嚴曼曼好痛苦:“哎呀,別老說他倆了,說說咱們吧,這都多長時間了,我咋還懷不上娃娃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