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聲,安悅臉拉的老長。
“小悅悅,”路之恆賴皮兮兮的靠在老婆懷裡:“你老打我,我都傷心了。”
嘿!誰打誰呀!安悅自動忽略她那些數不清的“無影腳”,就記得自己被路之恆打的事。
“誰打了啦,是你打我好不好,你看……”安悅撩起裙子,露出腿上的淤青。
路之恆愣了,使了這麼大勁兒!
“安悅,”路之恆一把摟住老婆,懊悔的不停道歉:“對不起,我氣昏頭了,以後再也不會對你動手,我發誓!你要不信我,我可以給你寫個保證書。”
安悅說:“我看行,寫吧。“
說到做到,路少爺真就寫了張保證書。一筆一劃認認真真的寫了篇小楷。
接過來一看,安悅驚訝不已:“字寫的不錯嘛。”
路少爺得瑟的抖着腿:“那是,老子練了好幾年書法呢,功力不是一般滴高!”
照着路之恆腦門敲了個暴慄,安悅喝道:“誇你兩句就分不清南和北,出去,我要換衣服!”
路少爺頓時色心大起,眨巴兩下眼睛吃吃笑:“換唄,又不是沒看過。”
路寶兒在旁配合,雙手交叉置於胸前:“咪咪好大,屁股……”
屁股捱了兩腳,捂着屁蛋兒,爺倆被安悅轟了出去。
柏少陽坐在院子裡喝茶,衝路之恆招招手:“小路子,過來。”語氣沒拿捏好,有點像招呼兒子的趕腳。
路之恆聽的不順耳,揹着手望天:“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呀,我咋那麼聽你的。”一扭頭看見嚴曼曼從房間裡出來,無需過度一頭扎進嚴曼曼懷裡,小狗似的摩挲:“曼曼曼曼,什麼時候帶我去玩呀。”
摸摸路少爺腦袋,嚴曼曼回:“馬上就去,乖哦,你腿上的傷還疼不?”
路小狗頓時變身成大寶寶,嗷的一聲抱緊嚴曼曼,委屈地哼哼:“疼,抱抱。”
柏少陽扶額,特麼的當老子是死的怎地!哀哀的站起來走到倆人身邊,揪着路之恆衣領扯一邊去,拳頭比在半空中。
嚴曼曼嗖的擋在路之恆身前,喝道:“放下!”膽兒肥了,敢打我們家小恆恆!
柏少陽哪是真要打,他就比劃比劃,可嚴曼曼這態度……
有嚴曼曼護着,路之恆得意的,叉着腰在柏少陽面前走來走去的顯擺:“打呀,有本事打我呀,看誰遭罪。”嗯哼,敢打我,讓曼曼罰你跪搓板。
柏少陽真心對付不了這對活寶,氣的鼻子都快歪了。寒着臉瞪了路之恆片刻,忽地笑了:“別得意,早晚有一天我會讓曼曼只向着我一人,到時候老子揍死你!”
路少爺纔不信呢,歪着腦袋圍着柏少陽蹦噠:“吹牛,曼曼說要認我當弟弟,吶吶吶,以後我就是你小舅子了,是你兒子的小舅舅,你敢打我,我讓我姐姐和外甥不要你。”
“是嗎?”柏少陽好笑不已:“那你姐有沒有告訴你,我們要重新談場戀愛呀,轟轟烈烈的那種,也就是說,以後的日子她沒時間陪你玩了,要陪我。”
路之恆卡殼了,這廝腦子比嚴曼曼轉
的快,一圈下來明白了柏少陽的意思。這是嫌我和曼曼太要好了,想要拆散我們呀。
路少爺不幹了,哇呼一聲跳到嚴曼曼跟前,急的聲都變了:“他說的是真的嗎?你不和我玩了?”
嚴曼曼撅着嘴,甚是不情願:“嗯,但是……”嚴曼曼想說,沒關係,我還是能抽出些時間來噠。
話沒說完,路少爺炸廟了,梗着脖子吼:“我也要追你!我要和他公平競爭!”
活動着手腕,柏少陽笑容有點瘮人:“好啊,不怕死放馬過來吧。”哼,本少爺遇佛殺佛遇魔殺魔!
路少爺頓時頹了,蔫頭蔫腦地滾到一邊去。
安悅抱着胳膊看了半天熱鬧,聽着內二人傻不拉幾的對話,直覺咋這麼倒黴,認識的竟是些腦子有問題的人兒。尤其是柏少陽,你說好好一叱吒商界的精英,怎麼一碰見路之恆一秒變白癡了呢。真特麼魔性!
“老公,過來。”安悅衝自己男人招招手,哄兒子似的拍拍他腦袋:“不傷心,曼曼沒時間和你玩,咱找渺渺去。”倒黴催的,嫁給這麼個長不大的玩意。
路少爺扁着嘴,含冤帶恨的哭訴:“沒有曼曼,渺渺不和我單獨約會呀。”
“那和兒子玩兒。”
“兒子太小啦,沒有共同語言。”路少爺就差滿地打滾了。
柏少陽鄙視的,這廝也叫男人?幼齒兒童一個,和老子簡直沒法比!
一衆人驅車去河邊釣魚燒烤。
有玩的路少爺立馬開心了,坐在小馬紮上不住嘴的嘚嘚,什麼本少爺曾經釣過一條老大的大魚啦,比剛生下的寶兒都重,足有八九斤。說完見沒人搭理他,繼續嘚嘚:“曼曼,你釣上過來魚嗎?”
嚴曼曼專心致志的盯着河面。
路少爺扭頭問安悅:“小悅悅你呢?有魚上過鉤嗎?”
安悅白了他一眼,默默看着寂靜的河面。
路少爺怪沒趣的,把魚竿插在地上,顛顛跑去柏少陽身邊,瞄了眼河面,吃吃笑:“裝的跟真事似的,你會釣魚麼?”
柏少陽不理他,沒聽見一樣。
路少爺憋屈的,合着你們都不跟我玩是吧,我自己玩!
壞心眼的路少爺撿起個石子仍河裡。好麼,剛要上鉤的魚被驚的四處遊散。
衆人大怒,齊齊扔下魚竿跑到他跟前,三下五除二把人按在地上。
安悅:“你個缺德鬼,老孃的魚馬上上鉤了!”
嚴曼曼:“討厭死啦,我還想吃烤魚呢!”
柏少陽:“把他扔河裡餵魚!”
安悅抓着路之恆兩隻腳,柏少陽抱着他腦袋。路少爺要被沉河了。
嚴曼曼一個狗撲撲上去,死死摟着路之恆:“不要,他腿上有傷!”
路少爺感激涕零,抱着嚴曼曼磨蹭:“還是你對我好!”
安悅不知道路之恆受傷的事,聽曼曼這麼一說,緊張了,忙撩起路之恆褲子,問:“怎麼弄的?”
嚴曼曼撅着嘴把昨晚上的驚險一五一十的講給二人聽。
聽完嚴曼曼的講述,柏少陽眸
光復雜的看着路之恆,半響,啞着嗓子說:“謝謝。”謝謝你,又救了曼曼一命。
路之恆霎時牛逼起來,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抖着二郎腿:“不謝!”哼,不讓我和曼曼玩,當心下次她再有危險沒人救她!啊呸,說的什麼鬼話!老天爺您當我放屁好啦,沒下次、沒下次啦。
安悅再怎麼看不上路之恆,終究是她老公。萬一出點意外呢,她和寶兒怎麼辦?
橫楞眼柏少陽,安悅嘴上沒說什麼,臉色很差。意思是,管管你媳婦,別有事沒事的惹禍,無端端連累好人!
鑑於路之恆又救了自己媳婦一次,柏少陽溫柔的,看路之恆的眼神都快化了。
“之恆,快過生日了吧。”柏少陽問。
“大大後天。”路之恆回,撕了條雞腿啃的眉飛色舞。
“想要什麼禮物?”柏少陽又問,而後把自己的遮陽帽戴在他頭上。
路少爺也不客氣,一邊啃雞腿一邊含糊地回:“表、老子喜歡腕錶。”
“行。”柏少陽遞給他罐冰啤酒。
路少爺咕咚咚喝了幾大口,打了個嗝:“記得買限量版的哈!”
“沒問題!別的呢,還喜歡什麼?”柏少陽抽了張紙巾擦擦路二傻子嘴角的油漬。
安悅和嚴曼曼眼睛都直了,瞠目結舌的看着內二人。額滴媽呀,小情兒!
倆人完全不在乎各自媳婦的目光,一個不管不顧地啃的滿嘴流油,一個細心體貼的幫忙擦拭。配合的那叫一天衣無縫。
“安悅,你看他們呀。”嚴曼曼心塞塞:“他們是不是有間情?”
安悅一點頭,認認真真地回:“一定是。”
嚴曼曼好痛苦:“早就覺得他們有問題,嗚嗚……這日子沒法過了。”
安悅安慰之:“不怕不怕,我和你過。”說罷扯下塊魚肉遞到嚴曼曼嘴邊:“吃吧,小曼曼。”
路少爺呲着牙樂:“正合我意誒。那什麼,今晚我和少陽一屋睡,你倆該幹嘛幹嘛去吧。”
四個大人精神病似的胡言亂語,不遠處兩個小孩打一塊去了。
起因是三歲半的路寶兒摟着一歲半的柏子贏非要親人家:“來,寶貝兒,嘴兒一個!”小娃娃受泡沫劇毒害不淺,見到粉嫩的小寶寶就想親兩口,尤其是柏子贏。
柏子贏氣的小臉通紅:“不、不……”
“來嘛,讓哥哥親親你……啵……”路寶兒得逞了,哇哈哈的一溜煙跑開,得意的搖頭晃腦。
別看柏子贏是小寶寶,但這孩子很少哭。氣的小胸脯一起一伏,追着路寶兒大有要狠狠揍他一頓的趕腳。可惜太小,腿短外加跑的不那麼利索哪能追的上比他大兩歲的路寶兒。
柏子贏很聰慧,見追不上路寶兒,黑亮的眼珠一轉,裝着摔倒。
路寶兒心眼也不少,可他畢竟是小孩子,哪能分得出真假,見柏子贏摔了,顛顛跑回去:“子贏弟弟快起來。”哥哥嘛,得有哥哥的樣兒,要照顧弟弟。拍着柏子贏腿上的土,小娃娃還挺懂事的:“摔疼了沒?我給你揉揉。”說罷揉着柏子贏膝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