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吁吁的瞪着天花板,嚴曼曼問:“寶貝,大難不死是不是必有後福?”
柏少陽露着八塊腹肌湊上前,這咬咬那啃啃,哼哼:“嗯。”
“那嫁給你就是後福對不對?”
某人還處在意猶未盡中,滿腦子裝着青澀旖旎的一幕:“對。”
“那咱什麼時候辦喜事?”吼吼,人家想穿婚紗了。
“很快,城東的別墅在裝修,完工之日便是你我成親之時。”剛套上的睡褲被退下。
“那我想開個party慶祝慶祝,行不?”
“行,我讓安悅安排,找個大點的地方,多請些人,訂婚宴。”手指拂過小蠻腰,某人的心還在一蕩一蕩的飄。
“慶祝我死裡逃生,”一巴掌推開某人,小拳頭在空中揮舞着:“再世爲人!”
柏少爺的心忽忽悠悠的墜下來,這特麼嘮的是在一個頻道上麼?
嚴曼曼說:“不用找地方請客人啦,就在咱家,約幾個好友喝點小酒吃點烤肉好啦。”
柏少爺落寞的抱着被子:“你想請誰來?”
“渺渺、恆恆,還有齊鳴。”嚴曼曼興奮的直蹬腿:“我要和他們一醉方休!”說完看了眼柏少陽,皇恩浩蕩似的:“準你帶着你內小秘書安悅前來,叩恩吧,不謝。”
柏少陽奇了怪了:“不是,聽你這口氣好像懷疑我和安悅有曖昧?”
老三老四地拍拍他胸口,嚴曼曼當自己是胸懷若穀人兒:“無所謂,只要你們不上窗、不kiss、不摟抱、不摸胸、不摸腿,其它的隨便。”
柏少默然,除了這些做其它的也沒意思啊。想歸想,少爺可不敢說出來,摟着小媳婦談判:“那什麼,這些你也不能做,尤其路之恆,我可看見好幾次你抱着他啦。”哼哼,老子眼裡也揉不下沙子。
嚴曼曼呲着一口小白牙:“我們那是純潔的友誼!”
屁呀!柏少陽不服氣,眼睛瞪的渾圓:“我和安悅也青白的很!”
嘿呀!敢跟我叫板!嚴曼曼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哇呼一聲騎在柏少陽肚子上,捶他胸掐他臉:“不管啦,就是不准你喜歡安悅……嗚嗚,我剛死一回你也不讓着我……”
“呃……”柏少陽蔫吧了:“好吧好吧,你可以和路之恆保持純潔的友誼。”嗚嗚,人家也很純潔的嘛。
聚會這天,路少爺可謂精心打扮了一番,不但打扮,人家還很積極。
柏少陽頂着雞窩髮型打開大門,臉頓時綠了:“靠!天還沒亮你來這麼早幹屁!”
路之恆幽幽吐出一口氣,大少爺沒攔到車,跑步來的:“睡不着,早點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說完扒拉開門神直通通往裡衝,嘴裡嚷嚷:“曼曼、曼曼,恆恆來啦。”
柏少陽蹲門口哭喪着臉揪小草,媽的,一會把他大卸八塊烤串吃。
嚴曼曼找到個相同氣味的玩伴不容易,所以特別珍惜和路之恆的友誼,耳聽有人喊自己,妞也不睡懶覺了,哇哈哈的起牀洗漱,一溜煙跑下樓勾着路之恆的脖子給他看自己收藏的寶貝。
嚴曼曼拿着個木頭槍給他講解:“這個是我小時候我爸做給我的,你看,扳手能拉的。”
路之恆嗖的搶過來,一個帥氣的轉身,雙手握槍眯眼瞄着前方:“有敵
人,你先撤,我掩護。”
嚴曼曼拍巴掌:“好酷!好有形!”說完一個翻身從沙發上咕嚕到地上,匍匐着躲到沙發背後抻着脖子喊:“你要保重,我先走啦!”
柏少陽廚房裡弄早餐,哀怨至極的看着內倆白癡玩的不亦樂乎,然後,柏少爺壞心眼的在煎好的雞蛋上灑了把辣椒麪,慢慢翻了個,陰笑着哼哼,辣死你個姓路的。
“吃東西。”柏少陽喊了一嗓子。
“吃飯了吃飯了,”嚴曼曼拉着路之恆坐到餐桌旁:“寶貝做飯可好吃了, 快嚐嚐。”
路少裝起斯文了,啪的一聲抖開餐巾掖在脖子下,慢悠悠地開口:“其實我是不愛吃蛋蛋的,既然你這麼熱情,那我就勉爲其難的嚐嚐吧。”
柏少陽端起果汁喝了口,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出洋相。
“咳咳……咳咳……”路之恆咳的臉都紅了,指着幸災樂禍的柏少陽一跺腳嗚嗚跑到水管處這頓喝涼水。
“柏少陽!你!咳咳……”路之恆痛苦的抓嗓子,辣死老子啦!
相比路之恆介看不出眉眼高低的混蛋玩意,齊鳴就可愛多了。人家也早來了,但人家守時啊,老老實實的等到十一點才按門鈴,還沒空手來,帶了兩瓶珍藏的紅酒。
柏少陽滿意的點頭,這纔是做閨蜜的上等人選嘛,哪像那個路二,討人嫌又招人翻煩。
“柏三哥,打擾了。”齊鳴把酒遞給柏少陽,規矩的坐在沙發上。
嚴曼曼翹着二郎腿,一隻胳膊勾着齊鳴脖子:“來就來唄,拿東西幹嘛,見外了不是。”
齊鳴好尷尬,瞅瞅面無表情的柏少陽又看看怒目而視他的路之恆,咧嘴傻笑:“初次登門,小意思、小意思。”
路之恆也是小孩子心性,見嚴曼曼待齊鳴不必自己差,覺得這個好朋友要拋棄自己和別的小孩玩了,好傢伙,嫉妒的,拉長音諷刺齊鳴:“呦,還初次登門,又不是來見岳丈,犯得着麼!”
撲哧!柏少陽憋不住笑,隨即又板起臉,睨着眼睛掃了掃倆人,端正身子擺出一副岳丈架勢。
齊鳴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想發怒又覺既然能被曼曼邀請,想來定是不錯的朋友,不好在她家裡發火,可這口氣憋着真難受。
清了清嗓子,齊鳴一挑眉頭,斯文地頂回一句:“此話差矣,做客不空手上門乃中國人禮節,看這位小兄弟面相想必不是國人,不知者不罪,記得下次別白吃就好。”
被人家一頓搶白,路之恆也掛不住臉了,火冒三丈的指着齊鳴喝道:“哪來的死小子!敢到這裡撒野!”
齊鳴也怒了,蹭的站起來,慢悠悠回敬路之恆:“撒野不敢,單挑倒想試試,怎麼樣,出去練練?”
嚴曼曼怕怕的,扭頭看柏少陽,嘖嘖,三少爺看的這個興奮,品着咖啡兩眼直冒亮光。
“齊鳴齊鳴,”嚴曼曼摸摸他腦袋,哄小孩似的:“乖哦,咱讀的書多不和他一般見識。”說完奔路之恆跑去,臉貼臉嘀咕:“恆恆最乖,咱是賭神,不和讀書人一般見識。”
雙方氣消,乖乖坐好。
柏少陽遺憾的直嘆氣,打呀,咋不打了呢,看誰能打的過誰。
周渺渺和安悅在大門口碰上,倆人手挽着手進來,此時,齊家小子和路家少爺已經被逼冰釋前嫌
了,不但這樣倆人還大有“相見恨晚”的勢頭。
路之恆:“哦,你也哈佛畢業的呀,我也是。”呸,打死都不信,騙人。
齊鳴:“校友,呵呵,呵呵。”切,吹牛不打草稿,你這德行哈佛會要你?
路之恆一本正經的:“小弟穩坐賭神第一把交椅。”
齊鳴微微一笑:“兄弟不才,只出版了八本專業書籍,其中三本被各大學作爲教科書。”
周渺渺和安悅覺得柏少陽似笑非笑的表情有點古怪,暈頭轉向的坐到嚴曼曼一左一右,悄聲問:“他倆怎麼啦,劍拔弩張的。”
嚴曼曼憂傷的耙了耙耳邊的長髮,嘆氣:“都怪我,長得如此花容月貌,惹得一干男人爲我爭風吃醋,怎麼辦咩,人家有寶貝了,總不能一分爲三吧,好苦惱。”
周渺渺倒了杯果汁咕咚咚喝下,一抹嘴巴,特麼的,必需壓一壓,不然非得吐。
安悅比較淡定,咧着嘴乾笑兩聲:“呵呵,他們兩個,好有趣。”說完站起來衝進廚房:“老闆,還有什麼沒準備好的,我來。”嗚嗚,這一屋子的人都不太正常。
天氣晴好,清風陣陣。
三男三女鴉雀無聲的圍着爐子烤串。氣氛少有的安靜。
周渺渺憋的,嘴巴剛張開想說兩句,一擡眼看見路之恆抽抽的小臉,沒心情了。
嚴曼曼美得不願多言,三個男人喜歡我呦,可得收起傻氣維繫高貴,好美妙的感覺啊!
安悅本來就不是話匣子,安靜的翻着爐子上的烤翅,只等着熟了填飽肚子。
三個男人中,柏少陽最是開心,雖然不說話,但心裡美呀,哼哼,嫉妒死你們!
路之恆和齊鳴自動自覺的把對方當成“情敵”,酸水一浪接着一浪的往上涌,娘希匹的,明明就我一個閨蜜嘛,他是哪來的鬼?
時間滴滴答答過去,嚴曼曼吃的都撐了幾個人還跟啞巴似的不說話。曼曼同學受不住這種壓抑的氣氛,出聲倡議:“咱們跳舞吧,我放音樂。”
路之恆馬上響應,少爺快憋死了都,一甩頭,顯擺着:“好!但是不用放音樂,我會彈吉他!”
嚴曼曼風風火火衝上樓把柏少陽的吉他抱出來:“你彈,我伴舞。”
柏少陽悶頭點了顆煙,死小子,又讓你搶先了。
彈唱的是beyond的《光輝歲月》。
除了柏少陽,其他幾人皆驚。唱的真好!
柏少陽酸的,拍拍愣神的齊鳴示意跟他走,不大會,倆人擡出套架子鼓。
這套鼓一直放在儲藏室,所以嚴曼曼不知道柏少陽會打鼓,又驚又喜的捂着嘴。
一曲《喜歡你》,柏少陽一邊打鼓一邊唱,嗓音低沉,鼓棒行雲流水般遊走在幾個鼓和Ride Cymbal 上……
嚴曼曼激動的,眼淚差點沒掉下來。寶貝簡直太帥了!
不光嚴曼曼,安悅和周渺渺也激動不已,三人舉着竹籤子隨着節拍舞動,飄滿花香的院子頓時氣氛高漲。
很久後,柏少陽總會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個灑滿落日的傍晚,嚴曼曼小貓一樣的依偎在她懷裡輕聲說,寶貝,我撿到寶了。
他是她的寶貝,他一生一世只愛她,然而,相愛的他們卻被緣分捉弄的無所適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