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曼曼三人被主人家邀請留下來參加舞會。
路之恆興奮的,撇下嚴曼曼和周渺渺二人,圍着他喜歡的一個明星打轉。
“你好,鄙人姓路,名之恆,很高興認識您。”路少爺舉着個紅酒瓶,裝的好像他多有內涵似的,一派斯文的和明星姐姐打招呼。
這明星不是行業內特別大的腕,但在今日請來的明星中算是最有名氣的一個了,也是最能端架子的一個,見路之恆是剛纔臺上演出的貝司手,自覺認識這樣沒名沒氣的小人物有失身份,微笑着點了下頭算是回禮,搖曳生姿的勾搭公子哥去了。
路少爺氣的,指着大明星後背豎中指,你個有胸無腦的傻娘們,老子是精品好不好!
來賓中有個王姓導演,因導過幾部三流的電影,業內算是有那麼點小名氣。此時正含着一口哈喇子盯着嚴曼曼。
王導演不是本城人士,所以不清楚嚴曼曼的底細,見她模樣不錯又會打鼓,有心栽培她進娛樂圈摟錢。當然了,他的動機也是不純滴。
“小姑娘鼓打的不錯嘛。”王導演端出長者風範,一副提攜年輕人的模樣:“想不想進娛樂圈呀,我手上有個劇本正在籌備開拍,缺個女二號,如果你有興趣,我們可以坐下來研究研究。”
“研究什麼?怎樣研究?”嚴曼曼正在專心品嚐蛋糕,不太想搭理她,她不傻,知道現在的娛樂圈沒那麼好混,尤其是女星,沒個過硬的後臺背後撐腰,想混出名堂,不太容易,除非犧牲點什麼。當然了,不能一概而論,也有憑自己實力一點一點走紅的。
“研究劇本呀,不然你想研究什麼?”王導演問,兩隻眼睛色迷迷的看着嚴曼曼。
這話問的不算含蓄,可以說是明晃晃的暗示了,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就能聽出來。嚴曼曼一點都不笨,她聽明白王導演話裡的意思。
笑了笑,嚴曼曼湊近了些,壓低聲音:“能給多少片酬?”
王導演呲着一口大黃牙,有門!
“你是新人,片酬不會太多,但是可以憑這部片子打開知名度呀,等到這知名度一打響,那接下來的酬勞會像滾雪球似的越來越多。”
嚴曼曼瞭然狀點點頭,而後裝着很興奮的樣子問:“那我是不是得先試鏡啥的,去哪試?”
王導演略加思索:“這兩天我會留在這裡,這樣吧,明天你去我酒店,我先拿劇本給你看看,順便給你說下戲”
“試鏡要去酒店?”嚴曼曼問,很是好奇。
“當然了!不然去哪裡?電影還開拍前我們都是在酒店試鏡的。”王導演一臉的認真,心裡卻樂開了花,這丫頭真單純!
嚴曼曼像是徹底懂了,扭捏着裝不好意思:“就我一個人試鏡?沒有其她人嗎?”
這小模樣小蠻腰,王導演的哈喇子都快收不住了,欣喜若狂中抓着嚴曼曼的小手這頓摸:“有其他人不就有競爭了麼,我是真覺得你適合這個角色,這樣,明天見了劇本你要是喜歡,我就把這事定下來,如果你不喜歡這個角色也沒關係,我在幫你介紹其它的,怎麼樣?”
嚴曼曼說,怎麼你媽呀,你當姑奶奶傻是不?說着把蛋糕拍在王導演臉上。
柏少陽早就發現嚴曼曼被個男人騷擾。今天來的人太多,需要應酬的人也多,他被纏着有些脫不開身,所以他一邊盯着這倆人一邊四下裡找路之恆。媽的,這小子真不靠譜,居然撇下曼曼一個人在這呆着。
王導演被拍了一臉的蛋糕,可想而知有多憤怒,急火火的擦乾淨大胖臉,揚手就要給她一嘴巴。
手腕被攥住。
微微一笑,柏少陽鬆開王導演的手腕:“打女人,不好。”
王導演不認識柏少陽,見他年紀輕輕的沒放在心上:“少管閒事!這女人他媽的欠揍!”
嚴曼曼被柏少陽保護習慣了,加上倆人這陣子一直有碰面,潛意識裡總覺得他沒真正離開自己,所以這妞一下子撲到柏少爺懷裡,指着王導演和柏少陽哭訴:“他騙我跟他開房!”
臉色驟然一沉,柏少陽眸光冰冷:“是麼?”
王導演哪肯承認,氣急敗壞的倒打一耙:“少聽這丫頭胡說!我什麼時候和她說開房的事了?是她自己誤會,以爲我找她試鏡就是要和她上窗,呸!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男不男女不女的。”
嚴曼曼火大的,你個肥頭大耳的死胖子,不知道多少姑娘被你糟蹋了,還敢逼嗤!
“寶貝寶貝他摸我手。”嚴曼曼眨巴着大眼睛柏少陽,好麼,小模樣委屈的,就差沒掉眼淚了。
柏少陽最見不得嚴曼曼這表情,只要她嘴一扁要哭,不管對還是錯,完全無底線。
一拳揮過去,柏少爺也不管是在誰家了,今兒又是個什麼日子,沒兩分鐘給王導演揍成豬頭。
請的客人打起來了,主人家不能不管呀。
新娘子還有劉家父母都過來了。
“怎麼了?”新娘子問,擡眼看見一旁加油打氣的嚴曼曼,明白了。熟悉柏少陽的人都知道他和嚴曼曼的事,更加知道柏三少最是緊張這個丫頭,略一琢磨新娘子一家就猜到了個大概。
“少陽,給我個面子,了事吧。”新娘子的爹勸和着,吩咐管家扶王導演去貴賓室休息。
“老同學,你這暴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呀。”新娘子和柏少陽是高中同學,見他又爲這個丫頭出頭,忍不住取笑。
“改不了了,就這脾氣。”柏少陽回,隨後發現嚴曼曼不見了。
嚴曼曼跑了,這妞拍手跳腳的樂呵一陣,傻了。孃的,腦子被驢踢了吧,怎麼能拉着柏少陽替她出頭,他和俺沒關係了呀。嚴曼曼好羞愧,好自責,他孃的, 剛纔是不是又叫他寶貝了?是不是又撲他懷裡了?嗚嗚,嚴曼曼羞憤的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躲着,而後趁柏少陽沒注意一溜煙跑掉了。
新娘子忽然哈哈大笑,指着門:“你小情人在那!”
柏少陽回頭,臉綠了。
嚴曼曼跑的太急被地上的電線絆了個跟頭,正哎呀媽呀的揉腿呢。
此時,不靠譜的路少爺正在和幾個公子哥打牌,三家輸就他一人贏,那三人一合計,說不
行,得找個地方接着玩。
路少爺當然沒意見了,有人白給他送錢還能不要?臨走時他交代周渺渺送曼曼回家,結果周城南有急事拉着小媳婦就走,周渺渺把送嚴曼曼這事交給了安悅。
安悅找到坐在地上的嚴曼曼:“摔了?要緊不?”
嚴曼曼還挺堅強的,呲牙咧嘴的搖頭:“沒事,破點皮。”
“我送你回家。”安悅說着扶起她。
“渺渺和恆恆呢。”嚴曼曼問。
安悅回:“他們有事先走了。”
“這兩個無情無義的傢伙,居然把我一人仍這了!”嚴曼曼埋怨着,走了一步,哎呀一聲彎下腰:“疼,疼死了。”
柏少陽見狀,心頭一緊,急匆匆追出去,眨眼跑到倆人身邊。
“疼不疼?”柏少陽蹲下來輕輕按了下膝蓋。
嚴曼曼嗷的一聲叫:“輕點,疼死了!”
柏少陽皺眉:“好像傷到骨頭了,我帶她去醫院,安悅你幫送下心儀。”說完攔腰抱起嚴曼曼就走。
這會子嚴曼曼腦袋又不迷糊了,時刻提醒自己柏少陽已經不是他的人了,使出絕技連掐帶擰的:“放我下來,用不着你裝好心!”
柏少陽:“我沒裝好心,是你先求我的。”
“誰求你了!我那是讓你懲奸除惡!”
“寶貝寶貝,不知道是誰喊的。”
“真好笑,我的寶貝多的是,你當就你一人啊。”
“明白,路之恆也是,可惜他不在。”
“知道就好,恆恆在纔不會找你。”
安悅聽着那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只覺自己腦仁疼。這是要鬧哪樣啊,到底分沒分手啊,感覺像是小兩口拌嘴呢。
骨頭沒事,擦破皮的地方上點藥,回去養兩天就好。
收好藥,柏少陽賭氣地問坐在椅子上的人兒:“能走不,能走自己走,好像我樂意抱你似的。”
扶着桌子站起來,嚴曼曼瞪眼睛:“能走!也不用你送!滾吧,回去陪你的林心儀去吧!”
一肚子氣沒地方撒,柏少陽氣哼哼的二話沒說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回來,藥往桌子上一拍:“自己拿!以後我要是在管你我就不姓……”柏少陽沒說出來,這賭咒太大。萬一她哪天有事求自己呢,像今天一樣,突然間身邊沒有路之恆,他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一瘸一拐的出了醫院大門,嚴曼曼一屁股坐在臺階上,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憋屈。該死的柏少陽居然真把她一人丟醫院了。原來他不這樣的,他最緊張自己的,一點小傷都讓他心疼的不得了,現在呢?他現在緊張的是林心儀了,他急着跑回去一定是不放心她。
嚴曼曼傷心透了,坐在臺階上吧嗒吧嗒掉眼淚。
柏少陽根本就沒走,這丫頭是他心頭肉,捨不得她受一點委屈,不可能撇下她不管。
“哭什麼?”柏少陽問,語氣軟了好些,隨後抱起人輕聲說:“傻瓜,我能丟下你一個人麼?”
“你已經丟下了。”嚴曼曼回,聲音極度的失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