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樓曦從外面回到酒店的時候,就看見某位小爺正翹着二郎腿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手邊零食一大堆,再看看那張髒兮兮的小臉和渾身沾着泥巴的衣服,安樓曦登時怒了。
“臭小子,你給我起來。”
說話間,對着沙發的方向就是一個螺旋腿飛了過去,眼看着就要踢到的時候,卻只見那小小的身子靈巧的轉到了一邊,登時,那腳踩在了他剛剛躺過的那個地方。
“媽咪,你是不是太久沒找男人所以內分泌有點失調啊?”
眨巴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安子恆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哎,肯定是這樣的。
春天了,連小貓咪都開始發情了,何況是正處在如狼似虎年紀的媽咪呢。
“你……你說什麼?”
聽到他的話,安樓曦登時氣結,正要準備再去追他的時候,卻看見某位小爺正饒有興致的盯着她看。
“怎……怎麼了?”說話間,她連忙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衣服,通常,這小子有這副表情的時候一定代表着她身上有哪個地方不對勁。
“媽咪,你今天一天都是這個樣子見人的嗎?”
雙手環胸,安子恆好整以暇的問道,好看的眉緊緊的皺成了一團。
蒼天啊,他可不可以不要認這種白癡又弱智的女人當媽咪啊。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清了清嗓子,安樓曦挺直了腰板,在她的一番仔細檢查下,衣服沒有一點問題。
“哎”
捂着頭,安子恆發出了一聲長嘆,“你出去的時候沒和別人說你認識我吧?”
“廢話,當然了,你算哪根蔥啊,我幹嘛說要認識你。”
安樓曦一臉不恥的說道,天知道,兒子這種變態的自戀到底遺傳了誰。
“那就好,你的小褲褲都露出來了。”
說完,安子恆嗖的一下捂住了雙眼。
“什……什麼?”
果不其然,當安樓曦低下頭看過去的時候,登時發出了一連串刺耳的尖叫聲。
該死的,怪不得她今天在談判的時候,那個死老頭一直盯着她看,原來……
哼,老色鬼。
“哎……”
又是一聲長嘆,安子恆的臉上露出了一副無可救藥的表情。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他也已經見怪不怪了,反正走光的人又不是他,他也只不過就是好心提醒罷了。
“我……我出門的時候明明好好的檢查過啊”
安樓曦小聲的嘟噥了一句,一張臉紅得就像是煮透的基圍蝦一般。
雖然兒子還稱不上是男人,可是好歹也算個小男人啊。
“你呀”
說完,安子恆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關係的,他早已經習慣了,反正丟人的又不是他。
就在他的屁股又一次沾上沙發的時候,某人一反之前的幽怨又開始發飆了。
“你別想轉移話題,說,你今天又幹什麼了?”
一邊說着,她直接拎着他的衣領走到了浴室。
“我還能幹什麼啊?”
眼睛往上一翻,一道長長的嘆息就這樣從脣間逸出,“媽咪,我一不泡妞,二不把妹,你放心吧,不會有女人挺着肚子上門找你做婆婆的。”
“你……你說什麼?”
安樓曦又一次氣結,臭小孩,這些話他到底是在哪裡聽來的啊。
“媽咪,我看你啊,不僅要找個男人解決一下內分泌的問題,還要去耳鼻喉科去看看耳朵,你最近的耳朵有點背,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有耐心的。”
安子恆涼涼的說道,任憑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可是當他的身上只剩下最後一條小褲褲的時候,他嗖的一下捂住了。
“你可以出去了”
“爲什麼?”
安樓曦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渾然沒有發現那位小爺一臉嫌棄的目光。
“你還好意思問我爲什麼?媽咪啊,我知道你的漢語學得不好,可是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你總該知道吧?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男女
有別。”
某位小爺說得頭頭是道,雖然他是做不成二十四孝的好兒子,但好歹他還會嘴下留情的。
“男女有別?”
安樓曦驀地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好聽的笑話似的哈哈大笑起來,“臭小子,媽咪從你這麼丁點大的時候就一直在看你的小jj,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說男女有別啊?廢話少說,脫。”
“不要”
死死的抓住最後一道防線,某位小爺寧死不屈。
“子恆乖,小孩子要聽話哦,你看看地板上好多水容易滑倒的,你要是一個不小心game over翹辮子了,媽咪找誰哭去啊?你知不知道你可是媽咪心裡最重要的人了。”
安樓曦聲色俱佳的說道,那臉上的笑像極了老巫婆。
“安樓曦,你太過分了,你見過哪個做媽咪的這樣咒自己的兒子的。”
安子恆當場就不樂意了,如果他哪天不幸英年早逝的話,那一定是她咒的。
“啊?哦。”
眼珠子不停的骨碌骨碌轉着,最後安樓曦輕輕的點了點頭,“好像是沒有耶。”
“那你還不快點離開,我要洗澡了。”
看着她,安子恆直想大喊救命。
上帝啊,請仔細的聆聽您最虔誠的子民的祈禱吧,請您把這個女人從我眼前帶走,阿門。
“不行,我一定要替你洗澡,萬一滑倒就麻煩了,你忘記了,隔壁家的皮特上次從浴室裡滑到了,他媽咪把他送到醫院裡還花了好多錢呢,雖然說媽咪是不在乎那點錢,但是兒子啊,傷在你身,痛在娘心啊。”
安樓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那悽楚的模樣活像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夠了,皮特是殘疾,我不是,好不好?所以我保證我不會摔倒。”
安子恆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緩一點,內心不停的大喊着:“剋制,剋制,一定要剋制。”
“那也不行,反正我今天就是要給你洗澡。”
說完,咬咬牙,安樓曦眼睛一閉,將某位小爺身上最後一點屏蔽物給扯去了。
“放開我啊,安樓曦,你太過分了。”
“放什麼放,不許動,你身上的哪一點我沒有摸過啊,再叫,再叫就把你吃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