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慕晨楓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杯子,剛要摔下去,卻在看到杯緣處那一道淡淡的粉紅印時停在了那裡,轉而仰頭將裡面的酒灌進了嘴裡,下一刻,猛的將她拽過來,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帶着濃濃的酒味而略帶冰涼的薄脣就這樣印在了她的脣上。
“你……”
安樓曦瞬間瞪大了眼睛,就在她錯愕不已的時候,一股猶帶着他體溫的溫暖液體經由他的嘴渡到了她的嘴裡。
舌尖輕柔的掃過她水潤般的紅脣,看着她氤氳迷離的水眸,慕晨楓一臉壞壞的笑了,如同初時般毫無預警的放開了她,只是那雙健碩的手臂仍然緊緊的箍在她的腰間。
羞憤,氣惱……
安樓曦使勁的擦着自己的脣,活像那上面沾染上了什麼致命的病毒一樣,即使在昏暗的光線下,依稀可見,那張臉早已漲成了豬肝色,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活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一樣。
“你可以把剛纔那一下當成是被狗咬了。”
斜睨了她一眼,慕晨楓淡淡的說着,看向遠方的眼神飄渺而哀傷。
“當然是讓狗咬了,難不成還是讓人給咬了?不過,看來你這些天的研究,成果並不怎麼樣嗎?”
最後用力的擦了一下,安樓曦一臉嘲諷的笑了,他吻人的動作依然笨拙。
“我從來都不吻女人的嘴脣”
這一句話出自他的口中近似呢喃。
“你說什麼?”
安樓曦一下子愣住了,他從來都不吻女人的嘴脣,那他當她是什麼?男人?人妖?
“你是第一個讓我有興趣吻嘴脣的女人”
他的一句話無疑是一枚重型的炸彈在平靜的湖面上炸開,不過,也只是一瞬間,隨後,安樓曦就笑了。
“相信男人的那張嘴,還不如相信這世界上有鬼。”
說完,她徑自抓過一旁的酒瓶給自己倒了小半杯,對着燈光,緩緩搖盪着裡面的酒紅色液體,嘴角那一絲上揚的弧度始終未變。
“你……”
看着她,慕晨楓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又使勁的捶了捶自己的腦袋,真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相信她會來安慰自己。
“我什麼我,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沒什麼其他事的話,我要回去睡覺了。”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安樓曦沒好氣的說道,她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種喝酒買醉的男人,很不幸,他又一次成爲了她討厭的那種人。
“安樓曦,你真的一點都不像女人。”
注視了她良久,慕晨楓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突然覺得整個人都像是輕鬆了許多,似乎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連空氣都變得鮮活起來。
“是嗎?我很慶幸,至少到目前爲止,我的各項生理特徵還沒有一項說明我像男人。”
說完,安樓曦徑自站了起來,斜睨了他一眼,然後徑自向門外走去。
“安樓曦,做我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