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前,陸然給紀雲說,他帶舒沫出去走走。||紀雲盼的就是孫子和孫媳婦兒相親相愛,一聽是兩個人出門,啥也沒問,笑眯眯地叮囑陸然記得找個浪漫的地方。
到了警察局,舒沫英文水平馬馬虎虎,爲了能準確表達出意思,只能勞煩陸先生擔任翻譯。
得知他們是來提供線索的,找遍了四周卻一無所獲的警察們立刻來了精神。
兇手是個西方人,個子又高又壯,當時穿着藍色的t恤,白色短褲,沙灘鞋。案發時,olivia一家人在沙灘上玩兒,她爸爸去給她買果汁,媽媽急着上廁所,想着就一會兒,便沒帶着她一起。那會兒天氣熱,沙灘上人少,olivia的排球滾進旁邊的樹林裡,她正猶豫要不要進去撿,兇手出現了,他表示他可以幫忙。小孩子眼中的世界是乾淨美好的,olivia全然相信他,跟着他進了樹林,然後再沒有出來過。
在樹林裡,兇手用事先準備好的麻醉藥迷暈了olivia,穿過樹林,將她帶到一處人跡罕至的懸崖。那裡有幾個天然石洞,兇手就是在那裡強|暴了小小年紀的olivia並殘忍地將她殺害。兇手把她的屍體連同好幾塊大石頭被裝進了行李箱,然後從懸崖扔下去,行李箱沉入了海底。
人死了以後,如果找不到回家的路,靈魂就會被困在死去的地方。不論是那種情形,直到放下一切執念,對人世再無任何留戀,靈魂才能得到安息。
olivia就被困在了那個小小的行李箱中,被冰冷的海水淹沒……
舒沫只講到兇手把olivia騙到小樹林裡,後面的遇害,她說是自己的推測。
警察不曉得她出沒出過門,自然不會像陸然那樣各種懷疑,提些令她難以招架的犀利問題。
爲了能讓警察找到olivia,舒沫故意提到,她來塞班島,聽當地人講,懸崖那邊因爲地勢險峻,鮮少會有人往那邊去,所以她猜測兇手可能把olivia藏在了那裡。
替舒沫翻譯完,陸然眸光深沉。
來塞班島後,只要是外出,她走哪兒他都在她身邊,關於那個懸崖,他怎麼不知道?
警察根據舒沫的形容用電腦大概繪出兇手的長相,對她提供的幫助表示非常感謝,並要通知olivia的家人。
陸然及時阻止。
他說,除了現在在場的這些人,他們不願再有別的人知道他和舒沫來警局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難得出來度假,他們希望能夠清靜一點。
警察對此表示理解,就沒叫olivia的父母過來感謝恩人。
錄完口供,陸然就領着舒沫回酒店去了。
舒沫覺得很累,進屋後就坐到沙發上,雙手撐在額頭,大拇指揉着太陽穴。
olivia的遭遇如一片烏雲,從知曉的那刻開始,一直籠罩在她的心上。她已經向警察說明了情況,接下來,希望能儘快抓到兇手,可憐的olivia也能得到解脫。
在她爲olivia祈禱時,陸然走了過來,她垂着腦袋,眼睛就看着他的雙腳。
陸先生又要追問她的秘密了嗎?
舒沫皺着眉,煩惱着要如何應付過去。
結果,陸然卻說:“舒沫,你今天沒吃藥?”
爲啥說沒吃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