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
車頭響了幾聲狗吠,一條黑色的大狼犬晃着尾巴叫囂着跑開了。
“呼,還好,只是一條狗!”
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白竹茵手心已經出了薄薄的冷汗。
車子重新駛上車道。
“老公,剛剛要是真撞到人了,你怎麼辦?”
“不是沒撞到嗎?”
“假如嘛。”
“送他去醫院,該是我的責任,我會負。”
但憑他剛剛的感覺,假如那條狗真是一個人的話,也是那個人自己衝上來的,他的車速本來就很慢,又沒有違規行駛,法理上,他應該不必負責任。
“想不到你是好公民啊,我還以爲你會說天大的事情,有錢就能擺平呢!”
“白竹茵,我真有那麼敗類嗎?”
宋蒼墨劍眉一豎。
“是我錯了,我老公最善良了!”
“虛僞!”
“我說真的啦!”
“誰信!”
“那我說你是超級大色-狼,你該信了吧?”
白竹茵沒好氣道,她口水都說幹了啦!
“哈哈……”
宋蒼墨從來不會否認自己是色-狼。
“笑了啦,心情好點了沒?”
“沒有,心口還是很痛,你給我揉揉!”
男人受了女人的安慰,撒嬌上癮了。
“真是的,這麼弱不禁風,你是不是男人啊?”
“白竹茵,你死定了,又懷疑你男人的性別!”
結果,白竹茵又被某人狠狠的懲罰了一番,腰痠背痛,第二天,真的睡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大懶覺。也從這晚之後,她再也不敢去質疑宋蒼墨是不是男人了。
方雪如遲遲不肯投入老王的懷抱,急死了一干人等。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所以,一週之後,白竹茵偷偷佈置了一個婚宴,連拐帶騙的把兩位主角請了過來。
“茵茵,到底來參加誰的婚宴啊?”
來到酒店,方雪如還莫名其妙。
“媽,進來你就知道了。”
來之前,白竹茵和方雪如已經去侈品店打扮了一番。
方雪如身着一件紫羅蘭色的窄身包臀長裙,外加一件白色的羊毛披肩,因爲頭髮還很短,所以只別了個髮夾把多餘的劉海固定起來,這樣的髮型,反而讓方雪如顯得更年輕更有活力,和雍容華貴的李秀站在一塊,說她們是母女也不奇怪。
同一時間,老王也被宋蒼墨拐了進來。
雖然一樣是西裝,但看得出來,老王的頭髮特別處理過,臉上的鬍子也颳得乾乾淨淨,整個人,容光煥發,英俊了不少。
“哎,你不說朋友有聚會嗎?”
方雪如詫異。
“你也來這裡參加婚宴?”
老王也訝異。
再看白竹茵和宋蒼墨的表情,兩人明白過來了。
方雪如不悅的拉過白竹茵到一邊說悄悄話。
“茵茵,你搞什麼?”
“媽,既然你們一直都在原地踏步,所以,我們只好暗中推你們一把,讓你們一起上船了!”
“壞丫頭,婚姻是兒戲嗎?”
方雪如覺得被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了,她若拂袖走了,那麼老王肯定要傷心死,以後怕是不再理會她了。她若不走,那這婚,還真得結了。可她總覺得自己還沒準備好。
本來以爲前一段婚姻的傷痕已經徹底癒合了,但再次走進婚姻門檻,她還是有些害怕。
“媽,人家老王都求你那麼多次,難道你要在今天讓他難堪啊?”
“我……”
“好啦,媽,只是一個小婚宴而已,都是自己人,你還緊張什麼!”
宋蒼墨把老王一推,說道:“你還不快去把你的新娘子抓住?”
老王差點撲倒了,太緊張了。
雖然求婚的臺詞他已經可以倒背如流了,但面對這麼多人,老王還是害羞。
宋文浩和李秀一人抱着一個孩子,已經圍坐在桌旁,孫管家和阿美則站在一邊聽候吩咐。
“老王,大家現在都看你的了,加油。”
方雪如尷尬不已,低聲抱怨:“你幹嘛也過來啊。”
“我想娶你,我當然要過來!”
哈哈……
雖然很想放聲大笑的,但怕嚇跑了今晚兩位主角,所以大家都忍着笑。
“幹嘛說這麼大聲,尷尬死了!”
方雪如臉上化了淡薄的妝,因爲害羞,臉更紅了,也更加如花似豔的好看。
“你答不答應嫁過來,不然我還可以更大聲一點。”
老王不知道哪兒來的底氣,竟然也耍起了無賴。
白竹茵扯了扯宋蒼墨的衣袖,低聲說道:“宋蒼墨,你教的?”
“老王師出的確有名,但你也別太崇拜了。”
“自戀狂。”
“你逼我!”
方雪如輕輕跺了一下腳,整張臉似乎都燒着了似的,好尷尬!
“辦什麼婚宴,老子就要這間豪華大廳!”
外面有人聲嘈雜,男人聲如洪鐘,語氣明顯蠻橫目中無人。
“對不起,張先生,大廳真的被人包下了,我帶你到雅間吧!”
“去什麼雅間,老子是有身份的人,得罪我,你要吃不了兜着走。讓開,我今晚就要大廳了。”
張建仁一手推開酒店大堂經理,一手擁着香豔女人,大搖大擺的走過來,一邊走,一邊下流的偶爾碰觸女人的胸口。
女人嗲聲嬌笑,頻頻誇張建仁好MAN,好崇拜。
“張先生,你真的不能進去……”
大堂經理頭皮發麻再來攔截,但張建仁已經走到了大廳,囂張的打開了門。
“方雪如,我想娶你,你就答應我吧!”
老王已經跪下來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也料定方雪如必定答應了,他們就可以開飯了,一道流裡流氣的嗓音飄忽進來:“喲,老子穿過的破鞋,居然還有人撿起來當寶貝一樣供着跪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