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依涵覺得自己真的沒臉出門了。
雖然司徒夜幫她找的都是她自己的衣服,可是偏偏是件低領的毛衫。低領的毛衫,倒也無所謂,可是,司徒夜偏偏在毛衫遮不到的地方,深深的,重重的印下了幾個吻痕。
沐依涵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脖頸上曖昧的紅痕,扭過身子,粉拳落在滿意的站在她身後的司徒夜的身上。
不痛不癢的拳頭落在身上,司徒夜當然不在意,反而覺得很驕傲。
看吧,威爾那個傢伙雖然能送他的女人衣服,可是,最美的風景,還是隻能自己一個人享受。想到威爾看到自己女人脖子上的吻痕的時候,可能會露出的表情,司徒夜就覺得心裡舒坦。
“好了,我們去見威爾吧。”
沐依涵看着司徒夜滿意的笑臉,頭疼極了。
“司徒小朋友,你就準備讓一個孕婦在這種天氣穿一件毛衫出門?好歹讓人家穿件大衣嘛!”
司徒夜愣了一下,尷尬的從衣櫃裡找出一件厚實的大衣,有些笨拙的幫沐依涵穿上。
“再給個圍巾啦!你看我的脖子,還能見人嗎?你氣氣威爾就好,讓別人看見了,我多難爲情!”
沐依涵又撅着嘴吩咐。
司徒夜挑了挑眉,想想也是,大不了到了以後在幫小女人摘掉圍巾就好了啊。
然後司徒夜又翻出一條圍巾幫沐依涵圍上,滿意的上下打量一下自己的傑作,突然覺得,自己打扮自己的女人,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司徒夜也幫自己找了一件和沐依涵身上穿的同一個色系的大衣,英俊瀟灑的朝沐依涵勾起了手臂。
沐依涵挑起了笑容,輕咳兩聲,把自己的手臂穿進司徒夜的臂彎裡,挽着這個優秀的男人。
他們這樣,真的就像一對平凡的夫妻。如果時間就這樣停止,那該有多好……
威爾定的地點在一家西餐廳,而司徒夜帶着沐依涵到的時候,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近一個小時了。
英朗偉岸的男子,臂彎中挽着嬌俏溫婉的懷孕的妻子,怎麼看都是一幅極美的畫卷。
威爾當然一眼就看到了這兩個人,微微的垂下眼簾,掩飾住剛纔見到兩個人的時候,一瞬間的黯然。不過片刻,威爾就揚起了紳士的笑臉,站起身,擡手向司徒夜和沐依涵示意。
沐依涵看到威爾,笑的很漂亮,司徒夜的臉色,卻老大不爽的樣子。
司徒夜抽出被沐依涵挽着的手臂,轉而攬上沐依涵的肩,挑釁的向威爾走去。
司徒夜的挑釁,讓威爾哭笑不得。
迎上前兩步,威爾剛想執起沐依涵的手,就被警惕的司徒夜攔住了。
“威爾伯爵久等了,我們先入座吧。”
沐依涵似笑非笑的看一眼司徒夜,然後又無奈的看看威爾,表示抱歉。
威爾聳聳肩,表示他不在意,然後也優雅的落座。
“甜心,今天天氣不錯啊,你穿這麼厚,不會熱嗎?”
威爾的桃花眼,多情的看着沐依涵微笑。
沒等沐依涵回話,司徒夜就替沐依涵開口。
“的確有些熱,寶貝,我們把圍巾和大衣脫下來吧。”
說完,司徒夜就幫沐依涵摘下了圍巾,脫下了外套,隨手掛在自己座椅的靠背上,然後故意的用手撥了撥服帖的貼在沐依涵頸側的頭髮,吸引威爾的視線。
沐依涵嘆了口氣,覺得現在一定不能跟這個男人計較,吃醋的男人是很瘋狂的,她可惹不起。
威爾的視線成功的被司徒夜吸引,抿抿脣,威爾又看了一眼沐依涵的脖子,纔對司徒夜說,“司徒總裁,雖然甜心肚子裡的寶寶已經5個多月了,可是……你還是顧忌一下吧,萬一把甜心嚇跑了,可是有很多人在覬覦甜心的哦。”
威爾說的很認真,至少司徒夜沒有看出來威爾在開玩笑。
司徒夜冷笑一聲,“我的女人,我自然會操心,不勞威爾伯爵掛心了。而且,我的寶貝,其實也很享受,對嗎寶貝?”
司徒夜威脅的看着沐依涵,彷彿沐依涵不點頭,他就立刻要吻上來的樣子。
沐依涵立刻點頭,討好的朝司徒夜笑笑,開玩笑,大庭廣衆的親上來,她還要不要活了?
司徒夜看沐依涵點頭,滿意的笑笑,然後又把凌厲的目光投向威爾。
“對了,謝謝威爾伯爵賣給我妻子的衣服,我妻子很喜歡。多少錢,威爾伯爵開個價,司徒夜絕不還口。”
威爾聽了司徒夜的話,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其實,司徒總裁不用這麼認真的,以我和甜心的……”
“不,威爾伯爵,我們還是把賬算得細緻一些好,免得將來有什麼麻煩。”
司徒夜打斷威爾將要出口的自己不愛聽的話,看威爾沒有開口的意思,就從懷裡掏出支票簿,刷刷刷寫了幾筆,把一張支票放在了威爾面前。
“威爾伯爵看,這些錢,夠買您一件衣服嗎?”
威爾三根手指捏着司徒夜放在面前的支票,挑着眼角看着支票上的一長串零。
“嘖嘖,司徒總裁果然財大氣粗,而且對夫人毫不吝嗇。不過,一件衣服而起,實在是用不了那麼多錢。”
威爾邊說,邊把支票收進懷裡,然後在司徒夜鄙視的眼光下,嘿嘿笑了。
“既然用不了那麼多錢,威爾還是找錢給司徒總裁好了,做買賣不就是你付錢給我,我找錢給你嗎?羅斯!”
威爾說完,隔空叫了一聲羅斯管家,羅斯管家就又一次神奇的出現了,然後雙手奉上威爾的支票簿。
威爾接過,刷刷刷也寫了幾筆,然後把支票遞給司徒夜。
“來,司徒總裁,找你錢。”
沐依涵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兩個優秀的男人做着交易‘交易’,實在是無語,有錢人就是有錢人,錢都是這麼玩兒的,還用支票找錢?她真是大開了眼界。
威爾笑眯眯的正要把伸到司徒夜眼前的手收回來,卻‘不小心’碰到了司徒夜身前的水杯,然後一杯水,盡數灑在了司徒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