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已經看不到了那抹俏麗的身影,只有大片的白色的光打在那場地上,帶着令人暈眩的刺眼的白光……
那個溫暖的影子……不見了?
真的不見了?
鳳淵徵徵的看着她原本站立過的地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裡一陣陣的發疼,一種叫做驚恐的東西像是無數的螞蟻一樣爬遍了他的全身,一直延伸到他的心臟裡去,不斷的腐蝕着他大腦裡的思緒,
“她人呢?”
趕上來的牧天氣喘吁吁的問他,而鳳淵只是給了他一個木然的眼睛,他過於呆滯的表情看在牧天的眼裡讓他心裡一緊,直覺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你快他媽給我說話!她人呢!”
鳳淵的衣領被揪住,猛然勒緊的領帶讓他的呼吸有些困難,但是卻沒有拉回他的思緒,鳳淵盯着那個身影原本呆過的地方張了張口卻沒有吐出任何話語,只是左手拿着盒子的手猛得握緊。
“鳳淵!”牧天暴怒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轟炸着,“你他媽死了?告訴我她人在哪!”
“我……不知道。”鳳淵諾諾的看向他。
或許……她只是去了別的地方,或許她回家了?又或許是去找朋友,他只是離開了一小會而以,應該不會……不會……
儘管是在心裡面猜測着,但是他在心裡面也不願意吐出她被綁架了這樣的字眼。
但是一通電話打到牧天的手機上,徹底打碎了鳳淵剛剛的僥倖。
牧天在按下接通鍵的那一刻,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帶着無比愉悅的語氣,卻讓牧天微微眯起了眸,這個聲音……
“牧總裁好久不見啊,鳳總裁也應該在你那裡吧。”
牧天擡頭深深的看了鳳淵一眼,按下揚聲器。
“你們是不是在找人?而且是在找一個女人對吧。”
聽到這句話,鳳淵眼神突然之間變的凌厲,眸間全部都是可以凍死人的冰冷。
這個聲音他很熟悉,因爲他曾在他的面前痛苦的喊叫過,也曾憤怒的指控過他,現在這個正在和他們通話的人……是安宇!
那個本應該要死了的人!
那聽他話裡面的意思,他肯定知道晴沫在哪裡,鳳淵的大腦裡轉過這樣的念頭,但是下一秒他立刻就否定了。
這明顯是一個有預謀的局,有人刻意的在他們都彼此傷害時來到這裡,他敢肯定在他和晴沫說話的時候那人一定就在附近盯着他們,要不然他才離開了沒十分鐘這麼一小會的功夫晴沫就被抓走了呢,那人是故意等到他離開後才動的手。
也就是說,他剛剛……把她丟在這裡……然後給了別人傷害她的機會?
鳳淵被自己心裡面這個冒出來的想法衝擊的不堪一擊,疼痛席捲着懊悔涌上他的腦海佔據着他的思想。
“晴沫在你的手裡,說吧你想要做什麼?”
牧天也不和他多說廢話,直截了當的進入正題,佈置出這樣精細的佈局,然後又頂着喪妹之痛忍了這麼多天,難道會沒有目的?對面那人爽朗的笑了。
“總裁你一向還是這麼的直接。”
“少廢話!”鳳淵一把搶過牧天手中的電話冷聲的問道,“你想讓我和牧天做什麼?”
這件事情表面看起來是綁架晴沫,但是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過來,安於根本就是在針對他們兩個人,爲的是什麼?爲錢?爲勢?還是爲的別的原因?
他突然想了起來前些時間,雷澤告訴他的安宇妹妹的事情,想到這,鳳淵不禁豁然開朗了,這次只怕安宇不爲錢不爲勢,爲的是想要給他的妹妹要一個說話,。
他不怕安宇又會怎樣的來對付他,他現在只怕晴沫落在他的手上會受到非人的待遇。
一想像到晴沫被凌虐的畫面,鳳淵就不禁握緊了拳。
“安宇,你妹妹的事情是我的過失,你可以來找我麻煩,但是放了她!這和她沒關係。”
牧天突然開口,卻不曾想這番話卻激怒了安宇。
“牧總裁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會做白日夢了,放了她?癡人說夢嗎?”
他一想像得自己的妹妹墜樓時的慘景,他就感到大腦一陣陣的暈眩,爲什麼他和自己的家人那麼努力的生活着卻要被生生的打斷,她原本可以有個好的未來的……但是卻葬送在了那高高的樓頂上,風吹走了她留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氣息。
如果不是牧天叫他去頂罪,如果鳳淵的手下在看到自己的妹妹要被襁爆時可以去阻止一下,那現在的一切就不會變的這麼悲傷。
所有的人……都該死!
安宇握緊了電話咬牙切齒。
“我也讓你們嘗一嘗失去重要人的滋味兒!”如果要下地獄,那麼他乾脆拉着大家一起去好了。
他猛得掐斷了電話,眸眼間全部都是疲憊的痛苦神色。
那頭的鳳淵的牧天聽得電話裡被掐斷而傳來的嘟嘟聲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默,他們彼此對看一眼快速的向兩個相反的方向走去。
……
“你很難過?”
就在安宇看着相框裡的女孩發呆的時候,一個清亮的聲音突兀的在他的身後響起,語氣裡絲毫沒有被綁架時的驚慌和恐懼,相反,她卻平靜的很。
難道這個女人經常被綁架,所以才練得到這一身處世不驚的神功?
安宇疑惑的轉過頭,上下打量着晴沫,眼神裡全是不解的神色,這種眼神似曾相識,它曾出現在他妹妹的眼睛裡面。
看着他刻意打量的眼神晴沫縮了縮肩。
“你在看什麼?”
“你不害怕?” www⊕ тt kán⊕ ¢ Ο
晴沫搖了搖頭,眸間是他看不懂的神色。
“你剛剛看照片的眼神很溫柔。”
所以她覺得自己不會傷害她是嗎?安宇看着她冷冷的笑了。
“是我槍擊的鳳淵。”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猛得驚醒了晴沫,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他,安宇盯着她過於驚訝的表情,突然想起來了自己的妹妹在聽說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後也是這樣一副誇張的表情。
他聳聳肩一副可惜到不行的口吻。
“真可惜他沒死成。”說着他斜斜的看了角落裡的晴沫一眼,“那一槍被你擋了下來,你命大也沒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