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條玄麟黑蛟,無一不是荒古異種,單單是一條玄麟黑蛟的實力,都可以媲美金丹境修士,現在九條蛟龍,竟然給人拉車!”
“也只有週四少爺這等人物,才擁有此等寶輦,人家可是錦繡城周家不出世的天才年輕一代的金丹丹圓滿境強者!”
“是啊,我也曾聽聞,在週四少爺剛出生時,就天賦異稟,能開口說話,聰慧過人之極,周家家主本欲給他起一個好名字,但卻被他拒絕,並立下誓言,此生不成仙人,不足以擁有名字!”
“好大的魄力!怪不得人人都稱呼他週四少爺,原來有這樣一個緣故。”
九龍寶輦,碾壓雲層,所過之處,衆人無不面露震驚之色,直至九龍寶輦消失在視野中,衆人這纔敢低聲議論。
“週四少爺如今在錦繡城,可也是一位炙手可熱的人物,據說連當今楚皇對他的天賦都讚不絕口,真不知這等人物是如何修煉的。”衛風眼眸中顯現出羨慕之色。
“是啊,關於週四少爺的實力,可是一個天大的謎團,也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了。”鍾遼在一旁慨然道。
陳汐把這一切都盡收耳中,心中也是驚歎不已,真是不出來不知道,一出來嚇一跳,這天底下的強者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誰也猜不到這世上究竟有多少驚豔絕倫的天才,多少睥睨天下的強者。
就像這週四少爺、皇甫長空、趙清河等人,擱在以前,他根本就沒聽說過這些名字,不是他們不出名,而是自己所處的環境太小,見識也太淺,根本接觸不到這些消息。
這種感覺就像井蛙觀天,不出去走走,永遠不知道世界有多大。
“走吧,距離青州城不遠了。”陳汐淡淡道,他可不是一個妄自菲薄的人,不會因爲一些事情就擾亂自己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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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位於燕霞山脈之後,土地富饒,地脈濃厚,佔地數萬裡,城市中星羅密佈着大大小小上千個湖泊,因此也被稱爲千湖之城。
由於青州城的地理位置頗爲便利,接壤南疆,毗鄰東海,來往商販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商貿就顯得極爲發達,是中原地區赫赫有名的商貿之城。
當陳汐跟隨衛風和鍾遼來到青州城時,就看到無數明晃晃的湖泊,鑲嵌在這座城市中,大的有方圓上萬裡,小的也有數百里,整座城市都繚繞在一層濛濛水霧中,若隱若現,仿若仙境一般。
當陳汐踏入這座城市中,第一感覺就是空靈清秀,煙雨朦朧,整座城市中,山水如畫,江流潺潺,清麗脫俗,行走在其中,有一股禪意油然而生。
這裡的街道,都是透着滄桑韻味的青石板,曲曲折折,但都頗爲寬敞,人流如煙,但卻絲毫沒有擁擠之感。
空靈,峻秀,繁華。
這就是陳汐此刻所有的切身感受,行至此地,陳汐也不再爲難衛風和鍾遼,放兩人離開,他則帶着木奎,開始在青州城內瀏覽。
咻咻咻……
一個個修士,腳踩遁光,大袖翩翩,飛馳在煙雨繚繞的空中,宛如仙人一樣,地面上,則有五湖四海的各地修士,優哉遊哉地逡巡着,或在地攤上掏弄寶貝,或進入商鋪內購買寶物。
“不愧是中原地區頗負盛名的商貿之城,雲集着整個大楚王朝各個地方的商會,這裡自然就成了修士心中購置寶物的天堂。”走在大街上,看着來來往往的修士,陳汐心中也是感嘆不已。
“走走走,金池大會明天就將在城市中央的鳴環湖上開始,屆時必然擁擠之極,咱們這就去先佔個位置。”
“不用吧,鳴環湖大有數千裡,湖面之上修建了十八座擂臺,足以容納數萬人觀戰,這麼早去幹什麼?”
“蠢貨,佔據一個好位置,就能細緻入微地觀摩到擂臺上的戰鬥,你要知道參加金池大會的可都是一些金丹境強者,若能從他們的戰鬥中揣摩出一些東西,比你閉關修煉三年五載都強得多。”
一路上,陳汐耳畔盡是關於金池大會的討論,這也很好理解,畢竟這金池大會每過一百年才召開一次,吸引着中原、北蠻、東海、南疆衆地的年青一代金丹修士參加,如此盛事,熱鬧一點也是必然的。
很快,陳汐帶着木奎走進了一處金碧輝煌的巨大建築內。
這裡是大楚王朝楚魂衛的駐紮處,名爲金池大殿,參加金池大會的年輕一代金丹修士,都要在此報名。
當陳汐和木奎走入其中的時候,大殿內已排了一條人龍,起碼有上千之數,男男女女,個個年輕之極,都在等着測試骨齡和修爲,因爲金池大會只有三十歲以下的金丹修士才能參加,不符合條件的,是禁止參與其中的。
這一切都讓陳汐想起自己參加潛龍榜大比的場景,不過那次是在龍淵城,參加的也只是侷限於南疆修行界的比賽,參與資格也只在紫府境界。而這次則是在青州城,是一場匯聚大楚王朝各個地域的年輕金丹修士,無論是級別、檔次、還是範圍,都不可同日而語。
“主人,小的就不參加了吧?”排隊時,木奎傳音道。
“不行,不止是金池大會,就是羣星大會你也要參加,一來可以磨礪實力,二來我若有幸進入太古戰場,你怎麼辦?”陳汐搖頭道。
“進入太古戰場?”木奎有些眼暈,惘然道:“以我如今的實力,只怕很難躋身羣星大會前十名啊。”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陳汐笑道,他其實也一直在擔心此事,畢竟只有取得羣星大會前十名之人,纔有資格進入太古戰場,木奎若達不到要求,只怕就無法跟隨自己了。
不過在他心中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試探着把木奎裝進浮屠寶塔內,若能矇混過關,那就再好不過了。
當然,這一切都還只是個未知數,誰知道到時候會否發生一些變數,他也不好過早開口。
“那行,小的這次就拼一把,爭取跟上主人的步伐!”木奎暗暗握緊拳頭,在他心中,能夠跟隨陳汐身邊,已成了支持他做任何事情的動力了。
但旋即,他又泄氣了,愁眉不展道:“可是,小的已過了三十歲,修煉至今不下兩百年了……”
陳汐也是一呆,皺眉不已,他倒是忘了,無論是參加金池大會,還是羣星大會,都需要測試骨齡。
“罷了,你不用參加了,若真有進入太古戰場的機會,我想盡一切辦法帶上你就是了。”陳汐也只能無奈接受這個事實。
“多謝主人,那小的就在外邊等着您。”木奎說罷,轉身離開了金池大殿。
“瞧瞧,又是一個打算渾水摸魚的傢伙,幸好他還有自知之明,沒有被發現,否則非被關入楚魂衛大牢不可。”看見木奎突然離開,排隊的人羣中,有人發出一聲嗤笑。
陳汐眉頭一皺,擡眼望去,卻見那人賊眉鼠眼,瘦弱竹竿,脣角掛着一絲濃濃的不屑,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
“閉嘴,你的嘴巴消停一會會死麼?”竹竿男身邊,一個白衣青年皺眉呵斥道。
“好吧,蘇禪師兄,出門在外,我一切都聽你的,成了吧?”竹竿男撇了撇嘴,悻悻然轉過頭,似是對那白衣青年頗爲畏懼。
蘇禪!
陳汐眼眸一凝,一眼就認出,在那竹竿男身邊的白衣青年,正是龍淵城蘇家長子,蘇嬌的哥哥蘇禪!
如今龍淵蘇家早已毀滅一空,但蘇禪身爲流雲劍宗凌渡老祖的弟子,卻是在蘇家滅族當日,呆在流雲劍宗,所以並沒有死去。
直至後來陳汐想要找他算賬時,此人已不知所蹤了,心中也是頗爲遺憾,他可是知道斬草不除根,必然後患無窮。
但隨着時間流逝,蘇禪宛如人間蒸發一樣,再無一絲消息傳出,陳汐不知不覺,卻已經快要這個傢伙的存在,哪曾想到好巧不巧的,竟然在這裡撞到了這傢伙?
“蘇禪啊蘇禪,這真是老天爺讓你死在我手中,怪只怪你運氣太背……不過此地是楚魂衛,不好出手殺他,看他似乎也要參加金池大會,我倒也不急着動手。”陳汐心中念頭翻滾,很快就平復心情,躲在人羣中,避免被蘇禪發現自己,打草驚蛇。
很快,一襲白衣的蘇禪就報過名,帶着那個竹竿男,緩緩離開,一路上渾然沒有發現,人羣中還有他的一個“老熟人”。
沒過多久,陳汐也通過骨齡和修爲的測試,繳納了一千顆凝嬰丹,領取了一枚金色令牌,憑藉此令牌,就已經可以參加金池大會。
把令牌放進浮屠寶塔,陳汐毫不遲疑,走出大殿,帶着木奎離開,“走吧,先找一家客棧住下,待明日一早,咱們就去見識見識金池大會的盛況,說起來,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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