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楠正愁怎麼開口討論下一步的事,沒成想她竟先提了出來,當下便高興應允,並暗暗派出高手,暗中保護她們。
望着洛嵐越漸模糊的纖細背影,柳軒的嘴角,竟勾出一絲笑意。
“軒兒,你在想什麼?”瞧着兒子反常的模樣,柳楠打斷他的思緒。
“爹,這洛嵐,是什麼來頭,她怎會知道這麼多關於佛的事?”柳軒急切的朝着柳楠發問。
柳楠搖頭:“爹也不知她的來歷,三十年來,這是第一次聽到有關佛的消息,雖然她說的話不能印證真假,但爹選擇相信她,軒兒,你覺得呢?”這個兒子,一直是他的驕傲,武道天賦奇佳,可謂是百年難遇的奇才,性格沉穩,心思縝密,喜怒不形於色,正是任族長的一塊好料,柳族的未來交給他,他很放心。
“爹,能將那佛血舍利給我看看麼?”柳軒一直在外頭聽,未親眼見到那舍利,如此奇寶,如何能不好奇。
柳楠看了看左右,沒有猶豫,自懷中掏出絲帕,層層展開,那隱着暗紅血液的琥珀色晶體便呈現眼前。
柳軒伸手接過,細細的打量着這所謂的佛血舍利,一股奇怪的感覺由心而生,這一刻,他的心情突然變得很狂燥,一股極強的意念試圖掌控他。
他甩了甩頭,趕忙將這邪門的佛血舍利丟在了地上。
瞧見柳軒反常的舉動,柳楠慌忙抓住他的肩頭,“軒兒,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柳軒指着地上的舍利,大喘着粗氣,“爹,這東西很邪門,我能感覺到,他似乎想控制我。”
柳楠搖頭,“軒兒,你是不是累了?”
“爹,相信我,是真的,它剛剛試圖想控制我,一股極強的意念侵入我的腦子,若非我醒悟及時,怕是此時已變成它的傀儡。”柳軒拉住父親,拉着他後退數步,試圖遠離那舍利。
柳楠卻搖頭,“聽我說軒兒,這顆舍利我帶着它整整三十年,從沒發生過你剛剛說的這種事,你一定是累了,回去休息吧。”
見爹說什麼也不信,柳軒無奈,只得轉身離開。
柳楠撿起那舍利,再次用絲帕包好,收入懷中。
鳳梧樓……
洛嵐與衆人回來時,已是傍晚,正是用晚飯的時辰。
剛入飯廳,便瞧見葉青正與洛木桑一家子推杯換盞,聊得好不熱鬧,瞧那洛木桑的表情,溫和,笑容堆積,一派的親善無敵,若非洛嵐之前與他有過交集,她一定不會認爲眼前的洛木桑是個壞人。
洛嵐故意選了張與他們並鄰的桌子坐下,她就是要讓他們嗝應,要讓他們吃不香,咽不下。
夥計殷勤的上前將桌子擦了一遍,端上香茶,問她們要吃些什麼。
“挑你們拿手的上吧,來壺酒,我們要小酌幾杯”洛嵐漫不經心的點菜,無視洛木桑等人瞬間變幻的臉色。
“洛小姐,您回來了,我來給您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我遠嫁朱雀國的妹妹,這位是妹夫,這位是侄女。”葉青爲了能與洛嵐更加熟絡,自然不會放棄這種攀關係的機會。
洛嵐扭頭,掃了洛木桑等人一眼,不冷不熱道,“哦,這位便是被大官收了做通房丫頭的妹妹?”
此言一出,莫說楊彩雲及洛晴瞬間色變,就連葉青的臉都掛不住了,忍不住回頭狠瞪了楊彩雲一眼,怪她給自已丟人,模樣如此好,竟然自甘下賤去做人家的通房丫頭,最後提了正又如何,還不是沒多久就被打回原形,落魄回鄉了。
葉青此時那敢發怒,洛嵐於綵鳳宮究竟是敵是友還不明確,若是友,便不是他葉青所能得罪的。
儘管有再多不滿不忿,此時也得嚥下去啊“正是,正是我這不爭氣的妹妹,洛小姐見笑了。”
洛晴實在聽不下去了,她呼啦一聲立起,拍桌朝着洛嵐吼道:“洛嵐,你這小賤人,胡說八道什麼?我娘是夫人,是夫人,不是你說的通房丫頭。”
洛嵐冷哼,掃了眼因氣急而臉漲發紫的楊彩雲,道:“是不是你自已心理清楚,還用得着我多說麼?”
君薄情也不由冷聲道,“洛晴,通房丫頭生得女兒,就是下賤,配上倒夜香的也算絕配,想用魚目混珍珠,你當世人都瞎了眼麼?”
洛晴氣的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可恨此時手無寸力,無法出這口氣,她將目光調向葉青,瞬間美目蓄淚,朝着葉青哀求道:“舅舅,就是她,是她害得我們無家可歸,害得爹爹朝中失勢,還將我打成重傷,斷我靈根,如今我變成廢人,都是她,都是因爲她,舅舅,爲我們報仇,殺了她,殺了她。”
她幾乎陷入巔狂,原本嬌軟清麗的聲音,變成罵街潑婦一般,引得店內其它食客紛紛引頸觀望。
葉青頓時愣住,聽侄女這話,好像他們認識,而且很熟,甚至有着深仇大恨,可這洛小姐分明說自已不是朱雀國人,只不過途經朱雀國,小住了幾天而已,洛嵐?她叫洛嵐?侄女叫洛晴,她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洛小姐,晴兒說的,都是真的?”葉青此時已經凌亂,他希望洛嵐否認,他甚至希望晴兒瘋了,只是認錯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