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情毒!墨逸軒,你竟這般狠!
“怎麼,我真要死了?”龍常宇冷笑一聲,問道。
“無事,不過,這墨逸軒挺狠的,毒下得好,就該讓你長長記性。”龍巖瑾一揮衣袖,轉頭離開。
太子府,臥室內。
“殿下,屬下派人查了,這毒...並無解藥。”
“墨 逸 軒,真夠狠!”頭部突然一陣疼痛,龍巖瑾劍眉微皺,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殿下,你要保重鳳體啊!這幾日都沒好好歇息,您就歇會兒吧!”
“我沒事,”龍巖瑾搖了搖頭,道,“這次,可能真的是我害了他,沒救了,夜黎必須要弄回來!”
“殿下,您要以自己爲重...”
“閉嘴,我還沒死,什麼重不重,那是我的責任!”龍巖瑾嘆了口氣,“算了,你派人時刻盯着墨逸軒那邊,一有行動立馬來報,行了,先退下吧,你不懂的。”
“...是。”風鷹躬身拱手行禮,看了一眼龍巖瑾後默默退下。
龍巖瑾靠在牀架上,垂下頭,雙眸有些發紅。
......
“瑾兒,小宇就交給你了,替爲父好好照顧他,知道嗎?在這個世上,你們只能相信彼此,你一定要明白人心險惡,知道了嗎?”
“父親要去陪你母親了,爲父知道,對不起你們,可是爲父真的好想你母親啊!”對不起!
那年,他成年了,父親告訴他,要照顧好弟弟!他記得他已經好久沒哭了,但那次他哭了。
“瑾兒,乖!答應父親好不好!”
他知道,他留不住父親了。他難過了好久,好長一段時間都自己封閉自己,他把父親所有的蹤跡消滅,僞造了父親出國的痕跡,在各地區都替父親買了機票,讓任何人都不知道當時父親去了哪!這一瞞,就是十年!
那年,他在刑場上,看到了父親,人羣中的他,再次淚崩了,父親向他搖了搖頭,他憋了好久纔沒哭,因爲他不能,他不能做出任何舉動,不然下一個便是他了,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他看到了她------“害”死父親的人。他決定報仇,他要讓她生不如死!但是他不能讓小宇知道啊,他得藏着,連恨也要藏着,他要瞞着他!
這一瞞,便是十年!
......
“所有人都不知道,連我自己都快忘了,小宇啊!哥哥對不起你!”早知道便不能讓夜黎待在你身邊了。龍巖瑾哭了,淚水打在被子上,也砸在他心上。這一刻,他多麼無助!
.........
玄墨國,齊州。
一廂房內,墨逸軒坐在椅子上,夜黎則面無表情地站在他身前。
良久,墨逸軒道:“本王真是佩服你,居然能在短時間內把常宇勾引到手,也是,像你這種什麼都不在乎的人,怕是什麼都願意做吧!”說完,他擡起雙眸,視線落在夜黎身上,像是在看着什麼。
“......”
“你以爲你不說話,不承認,本王就會原諒你這種背叛本王的人?”墨逸軒怒了,起身猛地掐住夜黎的脖子,“誰准許你忽視本王說的話?”
夜黎秀眉緊皺,但還是沒有多餘的動作。
墨逸軒一陣惱怒,夜黎這樣令他感覺像是一掌打在棉花上,毫無作用。他突然鬆手,夜黎整個人失重,狠狠地摔在地上,她還是保持着摔下去的姿勢,也不動,不起來。
墨逸軒深呼吸,把怒火壓制下去,甩袖離開。
“把門鎖上,看好她,若是她跑了,本王便砍了你!”屋外傳來墨逸軒的命令聲,接着便是鎖門的鐵鏈聲。
夜黎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才慢慢站起來。
本以爲墨逸軒已然放棄她了,但是傍晚時,房門打開,墨逸軒突然衝進來從夜黎身後抱住她。
夜黎一瞬便聞到一股酒味,他喝酒了。她用力掙扎着,他卻抱得更緊,夜黎掙扎出一隻手,拔下頭上的簪子,往他身上插。
墨逸軒看出她要做什麼,一把抓住她的手,開口道:“你不是很會勾引人麼?那今晚你要是能讓本王舒服,本王便放了你,如何?”
“墨逸軒,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夜黎甩開他的手,退後一步,“還請你自重。”
墨逸軒冷笑一聲,道:“夜黎,你說這話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自己啊?你自重了嗎?”誰允許你勾引那個男人了?
“王爺既然認爲我髒,那便離開吧!”
“本王不嫌棄...”
“我嫌棄!”夜黎重重地說了句。
墨逸軒不管她,直接往前把人抓住,另一隻手緊緊地摟住夜黎,聲音中帶着些許沙啞,對夜黎說:“只要你今晚侍候好了,你想嫌棄誰都可以。”
夜黎再次把簪子插向他,但是被他運氣打掉在地。
“墨逸軒你...你神經病啊!放手!”夜黎有些慌了,她本能的不喜歡被別人抱,甚至是觸碰。
但是墨逸軒豈會給她逃跑的機會,把人抱起往牀榻處走去,也不顧夜黎怎麼掙扎。
“救命啊!放開我!你放開我!放開...”夜黎掙扎着,只覺得心口一陣抽痛,一口血噴了出來,恰巧噴在墨逸軒臉上。
墨逸軒一愣,卻發現夜黎已然暈過去了,便連忙喊人進來。
軍營又一片慌亂,江將軍見此,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只能讓人掩蓋軍中之事。
廂房內,墨逸軒看着緊閉雙眼的夜黎,又看了看坐在牀邊給她把脈的白季餘,不耐煩地問:“她到底怎麼了?”
“......”
“白季餘!”
好一會兒,白季餘才起身,眉頭緊鎖,看着夜黎道:“脈像並無異常,也不像是中毒,放在這的吃食也沒毒,我看不出來...”
“罷了,你出去。”
但白季餘又坐回牀邊替夜黎把脈,眉頭依然緊鎖,好半晌又道:“可能只是受刺激了...他把你照顧的挺好的,之前脈像幾乎感覺不到,看來...”
“白季餘!”墨逸軒怒了,他白季餘居然敢無視他,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嗯?”白季餘一愣,總算想起旁邊還有人了,他站起身道:“逸軒,從黎兒姑娘的脈像來看,她並無大礙,可能是受太大刺激了。”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王爺,我想照顧黎兒姑娘直至她醒來。”白季餘說着,低下頭擡手躬身行禮。
“......嗯,照顧好她。”墨逸軒本來不想應,但是接下來還有一連串的事情,他要打玄龍國一個措手不及!
“黎兒姑娘,你醒了?來,先喝點粥吧,現下已然是午時了。”白季餘見夜黎坐起來,連忙端着一碗粥遞到她面前,說道。
“午時?”夜黎一愣,“這麼快?”我怎麼了?
“對啊,你暈過去了,不過沒事,只是受了刺激......”
“等等,”夜黎閉上眼回憶了一會,又連忙問道,“墨逸軒呢?他把我怎麼了?”
“沒...你吐血暈過去了,他什麼都沒幹,你身上的衣服是我讓侍女替你換的,她是我在集市買回來的。”白季餘連忙道。
“那你...你怎麼在這裡?”
“黎兒姑娘,我什麼都沒做,你不用懷疑了。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我不餓,不想吃。”夜黎靠在牀架上,轉過頭不去看他。
“可是你已經兩日未進食了...”
“白季餘,我真的不想吃,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我不吃飯最少都能撐三天,不會有事的。”
“可是...”
“你先去外邊呆着吧,我有事叫你。”
“哦…好。”白季餘說完,看了她幾眼纔不舍離開。
五日後,玄墨國,齊州軍營。
“王爺,這幾日不斷進攻,雙方皆傷亡慘重,末將認爲應該暫時停戰,保持防備...”
“江將軍放心,本王這次目的只有他,他怎麼威脅本王的,本王便怎麼還回去!”
“王爺...”
“將軍不必多言,本王意已決,不會再改,明日他便會到蒼州,你......”墨逸軒低聲對江將軍道。
一柱香後,江將軍出了營帳,墨逸軒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露出了必勝的目光。
翌日,夜黎早早便醒來,依舊在牀邊發呆,依舊拒了早膳,但是接近午時時,墨逸軒過來了,白季餘也一同進來。
“王爺有什麼事嗎?”
“你總算肯同本王說話了,本王問你,你爲何不肯進食?”
“我不餓,有什麼問題嗎?”
“把這個喝了。”墨逸軒遞給她一碗水。
“我不渴...”
“你該知道,本王沒那麼閒,專門餵你喝水!”
夜黎挑眉,明白他終於要動手了,笑了笑,起身走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拿起碗一飲而盡。
“那可由不得你,”墨逸軒冷笑一聲,背過身對兩個士兵道,“帶上,走!”
起初夜黎還能自己走,但是漸漸的便覺得渾身無力,只能讓人攙扶着勉強走。
到了一處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