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直奔,騎着摩托不能上高速,那我就順着高速公路走,沒路了我就饒,找不到道兒了我就打聽,實在沒路了我就從荒地裡衝。
邢市距離邯市並不是太遠,做大巴走高速也就兩個小時,我雖然走了很多冤枉路,但下午三點我還是趕到了邢市。只是渾身狼狽,泥巴滿身罷了。將摩托在一個洗車店清洗了一番,隨後到商廈裡買衣服。
狼狽的模樣引得人人側面,我卻絲毫不理,徑直走到一家衣服專櫃前,店員MM用驚奇的目光盯着我,良久才說出:“歡,歡迎光臨。”
換的一身運動裝,我將原來的衣服全丟進了垃圾桶。騎上摩托,看着地圖,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我找到了宏業地產的總公司。看着二十幾層的高大建築,我冷笑了一下,隨即四周看看,走進了對面一座咖啡廳。
叫上一杯咖啡,我開始盯梢。直到下午五點,汪魚才施施然跟幾個男子走了下來,他們鑽進一輛車,隨後行走了。我立刻結賬離開,騎着摩托跟隨,不多時,他們的車停在了一家酒店前。
我依舊在外面守着,陳冉的命,可不能拿來開玩笑的,我必須全力以赴。直到九點,我這纔看到他們從酒店裡出來,他們開車離去,我隨後跟上。不久後,他們再次停到了一家叫永樂王朝的娛樂場所。我沉着氣,依舊守着。
凌晨一點,終於等到了汪魚,這一次,他是一個人。想來,那幾個男子都留下找樂子了,跟着汪魚的車,半個多小時後,來到了一個別墅羣。別墅羣門口有保安,汪魚進去了,我被攔下了。
“你幹什麼的?”一個保安問我。
我回道:“找人。”
“找誰?幾棟幾號?”
這可不是能夠瞎編的,鬱悶的我大叫一聲:“找你媽。”隨後掉頭就跑,我騎着摩托,那個傢伙自然追不上,狠狠的罵了幾句,便繼續回去守門了。
我繞着別墅羣轉了小半個圈,思量着雖然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去,但我不知道汪魚住哪裡啊,我不可能一棟棟的查過去,這裡的保安可不是吃素的,看剛剛那個傢伙,怎麼也是從部隊退役下來的。萬一出一個跟徐教官差不度的牛人,那我就算徹底載了。
想來想去,我想到了熊哥。翻開手機,我打給了他:“我,小強。”
“小強?這麼晚了打我電話,有事嗎?”
“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但真有些不輕不重的事情,你知不知道當初那個魚子的具體家庭住址?”我的沉重讓熊哥感覺出事了,但熊哥自然是經歷過風雨的人,知道先做什麼後做什麼。於是,他幫我查了一下,然後告訴了我魚子的具體家庭住址。
末了,熊哥沉聲道:“一切,小心。”
我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將摩托車停好,四下看了看,並無人影,於是扒住鐵欄圍牆,一個翻身,我便躍進了別墅羣。照着燈光,幾分鐘我便找到了汪魚家的別墅,西歐式設計,有種Lang漫的風情。
整理下衣衫,我按響了門鈴。片刻,一箇中年婦女打開了門,看似應該是保姆,她問道:“你是誰?”
我衝她笑笑,說:“我找汪魚,我是他朋友。”
保姆衝裡面喊了一聲:“少爺,有人找你,說是你朋友。”
“你讓他先進來吧。”汪魚不疑有他,他喊道:“我在洗澡,等下下來。”
隨同保姆走進別墅,保姆招呼我道:“你在客廳等一下吧。”
保姆披着一件上衣,看來是睡下了。她招呼我一聲後,便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我在客廳坐了坐,便直接上樓去了,聽着細細的水聲,我找到了汪魚的臥室,打開房門,我閃身而入。裡面並無他人,我輕輕走到了洗手間前,裡面的水聲剛剛關閉,我一激靈,立刻躲在了一旁。
房門打開,汪魚圍着圍巾走出來,嘴裡嘟囔着什麼,但下一秒,我衝了上去。以擒拿手一下子便將這個驕傲的公子哥按在了地上,我捂着他的嘴,不讓他說話。抓着他的長髮,我將他拖到了牀邊。
一把提起他,我將匕首放到了他沾滿水珠的脖頸上。鬆開捂着他嘴巴的手,我冷笑道:“魚子,咱好久不見啊。”
“是你?你想幹什麼?”魚子倒也鎮定,他目光冷漠的盯着我。
我看不得這個傢伙的驕傲樣,嗎的跟什麼什麼似地,我一巴掌就呼了上去,立刻他半側的臉都腫了起來。我罵道:“你他娘跟老子玩兒陰的,插手老子的事老子就不說什麼了,你他娘-的還得寸進尺,敢綁架老子女朋友,是不是活膩白了?”
魚子慌了一下神,他道:“我,我沒有……”
“沒你嗎個頭。”我再次給了他一巴掌,我喝道:“趕緊打電話放人,不然老子現在弄死你。”
魚子也鬱悶,他今天早上剛剛得到阿虎的消息,說已經綁架了我女朋友。可哪裡想,這纔多長時間,我不但順藤摸瓜知道了是他做的,並且還千里大奔襲,直接摸到了自己家裡來。可真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你,你怎麼會知道是我叫人做的?”
我冷笑了一下,將那張紙跟魚子的名片放到了他面前,我道:“看看吧,如果這樣我再找不到你,那我也別混下去了。”
魚子翻開看了一下,他嘆了口氣,問我:“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先放人再說。”
“不行。”魚子斷然拒絕,他冷笑道:“我放了人,你要是把我殺了,我找誰說理去?”
我冷笑着將匕首劃破了魚子的脖頸,脖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道:“現在了你還跟我講條件,你是不是很傻?那牀頭桌子上照片裡的老人家是你父母還是爺爺奶奶?他們還健在嗎?在不在這個房子裡?你要是敢不放人,你信不信我叫這個房子里人都去見閻王?”
魚子的臉一下子煞白了,呼了兩口氣,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撥打了阿虎的電話。接通後,魚子說道:“你綁架的那個人呢?現在放了。”
“放了?爲什麼?”阿虎有些疑惑。
“我說放了就放了,哪裡有那麼多爲什麼。”魚子惱怒的大喝了一句。
我笑了一下,奪過手機,說道:“阿虎,我是小強。”
這一下,阿虎什麼都明白了。雖然疑惑我爲什麼會找到汪魚,但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魚子現在在我手裡,他不得不聽少爺的話,將人放掉。
“把手機給你綁架的人,你們就祈禱她千萬沒受什麼傷吧,不然,我會在魚子身上十倍的討回來。”
片刻,手機那頭傳來陳冉哭泣的聲音:“小強,是你嗎?”
“是我,你現在怎麼樣了?”
“我好害怕,他是什麼人?爲什麼綁架我?”
我安慰她道:“放心吧,現在沒事了,沒事了。你沒受什麼委屈吧?”
“沒,沒有。”
“這就好,你放心,我等下就讓那個人送你回去,就當我跟你開了個玩笑,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安慰了陳冉幾聲,阿虎再次接聽了電話。
我道:“現在,你送她回不夜城,等到了不夜城,你再打過來電話,別耍詐,不然,今晚我讓魚子一家人全部見閻王。”
掛斷手機,我笑着看向了魚子,我道:“現在,咱來談談咱倆的事情吧。”
“什麼事情?”魚子捂着腫脹的臉,恐懼的問道。
“什麼事情?”我冷笑了一聲,說道:“從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讓阿虎在我身上留下了深刻印象,現在又插手我們臨縣的事情,你以爲自己很能耐嗎?哼,老子是不屑與你玩兒,嗎的,主要是你離我太遠,老子沒這心情跟你玩兒,既然今天事情都碰上了,你難道不需要爲此事做出點什麼嗎?”
魚子一聽這話,覺得我沒有殺人的意思,於是傲慢的性子就又來了,他哼聲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你得賠償我醫療費,精神損失費,嗯,還有我女朋友的精神損失費,誤工費,還有阿虎給我造成的各種損失,以及我來這裡的路費,還有明天回去的路費,以及我的誤工費,等等等等,共計一百萬。反正魚子兄這麼有錢,一百萬雖然有點高了,但對您來也就九牛一毛吧。”
魚子氣的想吐血,一百萬,說的容易。他冷哼一聲,說道:“你這是在勒索我了?”
“勒索?”我突然醒悟,笑了笑,說道:“對啊,你要不提醒我都給忘了,這就是勒索,怎麼着吧?”
說着,我將手機拿了出來,我打開錄音,衝魚子說道:“魚子,把你怎麼綁架我女朋友的事情說一遍,不然,今晚我依舊不會罷休的,老子要是不拿一點證據在手裡,還怕你明天報警呢。”
在我的威逼利誘下,魚子無可奈何的將綁架我女朋友的事情認了一遍。最後,我滿意的將手機放進口袋,說道:“現在,一百萬,咱倆的事情算清,要不然,我得給你留點紀念。你知道做瞎子跟做太監的感覺嗎?”
我拿着匕首在魚子眼睛上滑來滑去,然後挑開他的圍巾,一路往下,用匕首拍了拍他的水龍頭,我是一陣大笑。魚子整張臉再次煞白,他驚恐的說道:“好好好,一百萬我給,但是我現在沒有,如果你有膽量,明天跟我到公司去拿。”
“好,就這麼說定,明天早上我會去你公司拿的,有種你就再跟我耍花腔。”威脅的看了看那張全家福,這讓魚子有了恐懼感。
這時,魚子的手機響了起來。翻開手機,阿虎的聲音傳來,他道:“我現在已經將那女生送到了不夜城。”
聽到這話,我立刻打電話給三兒。接通後,三兒歡欣的聲音傳來,他道:“靠,正想跟你打電話呢,你女朋友被人送了回來。”
“你幫我確認一下她有沒有受傷?”
過了一小會兒,三兒跟我說道:“她很好,就是情緒有些害怕。”
“那就好,你照顧好她,我現在需要解決一點事兒,明天見了再說。”掛斷電話,我站起身,向三兒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算你識相。”
“那你……”
“我不走。”我笑了笑,道:“你用不着擔心了,既然我女朋友沒事,那我也沒必要做什麼違法的事情。今晚我也不走了,咱可以好好談談理想,談談人生,說不定咱還可以成爲好朋友。”
不能走,一旦離去,說不定魚子會如何招兵買馬,設計圈套,這樣一來,就太被動了。並且現在,沒有任何地方比這裡更安全了,我一直呆在這裡,那就是對魚子一家人的威脅,這樣一來,魚子自然不敢再做什麼小動作。
於是,我同魚子,兩個大男人躺在了一個牀上睡覺。有一點是,我將魚子整個人捆綁了起來,並將一條線綁在了自己的手上,這樣一來,一旦他有什麼動作,我便可以立刻察覺。
知道了陳冉的安全,這一覺,我睡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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