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妖豔女人扶着回到看臺,我苦笑着看着宋波說道:“幸不辱使命。”
“太謝謝你了。”宋波激動的走上來扶住我,同時將一張卡遞進我的手裡,看着我有些疑惑的目光,他輕聲說道:“這是二百萬,一點小意思,你別嫌少。”
我眉頭輕皺,將卡塞了回去,我不無鄙視的說道:“幫你,是因爲你也幫過我,我當你還是個朋友,別JB跟我來這個。”
宋波被我這麼一說,鬧了個臉紅,他尷尬的說道:“好,好吧,以後你如果有什麼事,儘管跟我說,上刀山,下火海,我宋波絕不皺下眉頭。”
“真的?”我嘿嘿一笑,說道:“那下一次你替我扇殷耀明幾個耳光吧。”
“啊?這……”宋波一下子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殷耀明,那可是副市長的兒子,大官家子弟,且咬起人來瘋狂的很,宋波哪裡敢應承這個。
我打個哈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跟你開玩笑了,別介意。”
給他個臺階下吧,我不指望他真能替我教訓殷耀明的,我只是提醒他一下:男人的承諾,是不可以隨便說的!特別是對男人,因爲男人是義氣,熱血的動物,他們注重的就是每一個承諾,特別是能當做朋友的承諾。至於女人嘛,哎,反正女人一生氣就會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既然如此,咱也不必要做這個好東西了。
打發了他們,我坐趙志強的小Q車跟他回去。車上,趙志強跟我說道:“今晚的感覺如何?”
“別提什麼感覺了,那個傢伙純粹是個瘋子,打着打着都能失去理智的,奶奶的,還真是個難纏的傢伙。”我苦笑道。
趙志強卻搖了搖頭,說道:“他不是失去了理智,而是常年的戰鬥讓他變得非常敏感,一旦觸發,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場面,這個傢伙,應該是一個見過血的戰士。只是實力並不怎麼樣,如果是我,早在第一時間打斷她一條腿了。不過也好,這次的戰鬥卻讓你真正明白了什麼是生死搏鬥,這對你實力的提升是有好處的。”
……
回到地下室,趙志強熱了一壺水,爲我推拿按摩腿。他告訴我說道:“你的腿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筋骨有些錯位,等我這般給你推拿幾天就會好的。不過……”他突然話鋒一轉,道:“對於你的訓練,我依舊不會鬆懈,希望你能堅持下去。”
隨後的日子裡,那才叫一個慘痛。腿腳不靈便,所以每次被他拍倒,我都要忍着很大的痛楚。在第六天後,趙志強每晚出現在我房間裡時,我已經可以在第一時間警覺,雖然打不過他,但對於這一點,我還是覺得非常自傲的。
第十天的時候,我腿也已經完全好了,這離不開趙志強每晚爲我推拿腿的效果。對此,我有些感動,第十天,他也要離開了。我一直送他到高速入口,小Q車停在路邊上,趙志強輕語道:“下車吧。”
我點頭,推開車門,突然回身,我問他道:“你,真的叫趙志強?”我覺得,他們這樣的人,是沒有真名字的,他告訴我的,或許就是一個假名字。雖然,我並不介意他叫什麼,但這些天來,尤其是我受傷後,他對我的照顧,讓我莫名的感覺他如同我的親人一般。我希望可以真真切切的記住他,但也僅限於記住。
“趙志強是我小時候的名字了,我現在有很多名字,比如德訊,愛德華;格瑞;不過,在華國,我還是用我趙志強這個名字。其實,在僱傭兵裡,我時常被別人喊作‘夜鷹’。”趙志強看着我,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捨一般,他接着說道:“如果你願意,你就喊我一聲師父吧。”
華國很古老的詞語了,一日爲師終生爲父,這個詞語的含量太重了。且,跟他這樣一個人成爲師徒,我擔心以後的生活,最主要的還是我的家人,那些用情束縛着我的家人。在我死亡前,或者在他們死亡前,我是解不開這種束縛的。
於是,我沒有喊這聲師父,真的不敢跟他扯上太近的關係,趙志強是個殺手僱傭兵,他們這個層次的人,我還是有很大忌諱的。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那就是害怕,恐懼。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家破人亡!
趙志強輕輕嘆了口氣,幾不可聞,或許,他有些失望吧!待我下了車,趙志強沒有絲毫猶豫的踩動油門,小Q開進了高速公路,向不知名的遠方而去。
……
在原地駐望許久,終是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隨後展顏一笑,我打電話給秦顏,讓她來這裡接我,十天,我都沒有怎麼跟她聯繫,這個小丫頭的電話幾乎打爆了我的手機,但我每次都是不接聽。當我打過去時,秦顏明顯的有些生氣撒嬌的味道,最後還是跑過來接我了,我們先是一陣纏綿,晚上,她送我回了學院。
十天未歸,學院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是景色,而是人,晚上就見三個舍友滿臉是傷的躺在牀上叫罵着。發現如此的我,疑惑的問他們道:“跟誰打架了?你們不是一直都吹自己多猛嗎?怎麼現在個個是傷啊!”
“甭JB提了,草,稀裡糊塗的不知怎麼惹了一個什麼狗屁玩意兒的雲少,結果一幫人將我們三個給圍了,奶奶的,好不容易殺出重圍吧,卻被幾個保安給抓了,他嗎的,那麼多人不抓,就抓我們三個,奶奶的,明天還不知道什麼結果呢!”孟虎惱火的叫罵着。
巴特克有點結巴的說道:“別,別他娘,孃的給開除了。”
“有這麼嚴重嗎?”我吃了一驚。
但隨後,我們宿舍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一股腦的就衝進來二十幾號人,爲首的是一個手持高爾夫球杆的青年,清秀的如同女孩子一般。可這傢伙口裡卻沒有好話,進來的第一句就罵道:“給我打,草他嗎的,殘了瘸了老子負責。”
宿舍裡的三個舍友早在那一瞬間紛紛跳了起來,孟虎更是第一個跳到最前面,他罵道:“你他嗎的別欺人太甚,惹急了老子,老子拼死也弄死你個狗-日-的……”
可孟虎的話音還未落,對方二十幾號人已經揮動起手中的武器衝我們打了過來,我趕忙一把將孟虎拖了回來。待對方的武器下落,我趁機踢出幾腳,啪啪啪的幾聲接連有四個傢伙被我踹了回去,同門口的夥伴撞在了一起。
這一次的力道絕對夠狠,方位也刁鑽,四個傢伙已是哀嚎着起不了身了。我錯愕了一下,心底嘆了口氣,趙志強的訓練讓我還處於那種敏銳的狀態。真如他所說,以後的生活也是會決定我實力的提升的。
場面靜止了一下,唯有的就是四個人的慘叫聲了。帶頭的清秀青年一雙秀目瞪着我,他喝罵道:“你是什麼東西?敢打我的人?你他娘-的不想活了?”
孟虎拉了一下我,他輕聲說道:“這就他嗎的是那個什麼雲少的,奶奶的,看來今晚一方不徹底倒下了事情是不會了了,小強,你靠後,這沒你的事兒,你別摻和進來了。我倒要看看,他娘個小-逼玩意兒有個人還真牛上天了不成……”
說着,孟虎招呼都海勇跟巴克特就要衝上去。我將其一把拉住,靠,有熱鬧不湊,我真是閒蛋疼啊!管他什麼鳥毛的雲少不雲少,一個殷大少爺不照樣給老子整來整去的嘛!
我不容孟虎三個推辭,一把將他們推到牀上,我走近這個雲少,不容他反抗的一把抽在他臉上,我斥罵道:“你他嗎的算個什麼玩意兒?敢闖老子的宿舍,今兒不給個說法,都他嗎的別走了。”
雲少被我抽的一愣一愣的,想要反抗卻被我抓來抓去的玩兒的團團轉,他帶來的狗腿子一個個猶豫着是上啊還是別上。雲少被我放倒在地上,我一腳將其踩在了地上。雲少終於緩過一口氣,立刻就衝他帶來的人叫罵起來:“還他嗎愣着幹啥?給我打,往死裡打……”
這人啊,有時候就得有個說話頂用的人,不然很不容易合力幹一番事業。統一的命令一出,這些人便沒了猶豫,雖然看着我挺厲害的,但他們人多啊,一股腦的就衝上來了。我一探身子,將雲少拎了起來,往身後一丟,說道:“哥兒幾個,這個交給你們,其他的,都是我的……”
被趙志強虐了十天,沒有鬱悶那是不可能的,唯獨一次發泄吧卻還遇到個瘋子一樣的傢伙,差點給我弄殘了。
經過趙志強的訓練,我現在對應付任何攻擊都很敏銳,這似乎都成爲本能了。但我知道,這還不曾真正深入骨髓的東西,終會隨着時間逐漸散去,想要留住它們,可真要付出很大代價的。
在不受一次攻擊的情況下,五分鐘後,我們宿舍躺了二十幾號人。回身望去,那個什麼雲少的,也被孟虎三個揍成了豬頭。但畢竟是守法好公民,看似嚴重的雲少,其實受傷最輕,緊緊是皮外傷罷了。而被我打趴下的傢伙,至少也是輕微性骨折,有的直接被我卸掉了關節,爲了防止他們叫喊,我都給他們打暈了過去。
都海勇接上我看去的目光,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這,這,現在這情況,我們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