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狐朋狗友,嗯,父親的

中午,我餓了,同學們餓了,老師自然也是不可免俗的,他們是人,美女是人,醜女也是人,是人就不免吃飯,拉屎,撒尿,解決點兒生理什麼的。

“同學們,現在記住自己的班級了嗎?”曹清清老師甜美的嗓音略顯疲勞了。所以,我說的很有道理,你美女也要拿啥的。

“記住了!”同學們齊聲喊,如同幼稚園的小學生。我好笑,如此,我是最後一個發聲的,如此,我就有點鶴立雞羣了。

“忘不了了,忘不了高一103班,忘記不了曹老師!嗯,忘記不了我可愛的同學們……”本來想說忘記不了曹老師的美麗啊什麼的,但想想咱也不是那麼流氓,也就省了吧。

幾聲輕笑,幾聲不屑!不過,當咱的臉皮如此厚的時候,也就不在乎了。咱的魅力他們不懂。老師略微不滿的瞪了我一眼,宣佈可以回家了,讓沒有準備鋪蓋的同學準備鋪蓋,以後可是全封閉式管理,不得隨意出入校門,大家可都生活到一起了,美其名曰:成一家人了。

走出校門,老爸的車已經等在那裡了。

“怎麼樣,小鬼頭?沒給我惹事吧?”

從來的,我在父親眼中都是如此一個人。但父親微笑着的目光可以看出,他很放心我,雖然,我是他唯一的兒子,但他並沒有像別人如此溺愛自己的獨子一般,溺愛我。想想吧,他這個軍人出身的傢伙,從我五歲的時候,就強制性的拉着我早晨五點起牀,出去歷練,跑步,站軍姿,練一些軍拳什麼的。偶爾再來一次不要臉的對打,每每讓我痛苦不堪。

老爸的學歷並不高,但在那個時候,高中學歷也很牛了!然後從農村老家參軍,當了三年炮兵,這是真事兒。表現也不錯,在軍隊任教了兩年,但還是選擇出來了,那個時候國家施行分配製度,老爸被分到了縣外貿局。

外貿局,這是以前的國家單位,現在嘛!空殼子一個,早就沒人了。攀爬了幾年,當上了老大,老大當了沒幾年,公司就踏了,至於何種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也搞不清楚。國家單位還能倒閉?那個時候的有點兒實權的都是個暴發戶,也,差點被查進去,最後還是因爲關係網打的老實,欠了一屁股債,跑回老家了。

折騰了幾年,絲毫沒有好轉,最後在一位戰友的幫助下,在京城做起了包工頭。這些年跑下來,又從奴隸階級翻身做小資了。我不是很清楚老爸又多少錢,反正從來我也不操心的,反正每每我惹是生非,他都給擦乾淨屁股了。

其實俺也是很老實的,最多打個架什麼的,最狠的時候,一不小心折斷了對方的手臂。嗯,我承認,那會兒我瘋了一般朝死了弄他。因爲他們十幾個人打我三人,被打的無力招架,我便認準那領頭的一個傢伙,往死裡打。從小被老爸生生逼出來的強悍身體,並沒有讓我受多大傷,可就苦了我那兩個朋友。說起來,我就想念你們,老馬,耗子。

因爲老爸經歷過那種失敗,所以,從他再次翻身後,也沒有從老家再次搬回城市。以至於,我從小接受的教育不是很好,無論什麼,環境已經鑄就了我這樣一個人。即使老爸有些時候提起來很後悔,但他那幾年確實都把精力撲進工作了,畢竟翻身階段。

“看您說的,我有啥時候不讓您放心了。崩跟那啥一樣,實在不放心,那您就讓我跟您一起出去吧,我纔不願意呆在這裡呢。”

“兔崽子,你甭跟我說這些沒用的,給我好好上學,老實點兒,再給我惹是生非,你就自生自滅吧。”老爸不耐煩的丟掉了手中的菸頭,說道:“上車上車上車,跟你幾個叔叔伯伯吃個飯去,小時候,你最受他們寵了,自從我事業放到京城後,也一直沒機會帶你來見見他們,今天趁機會,都這麼近,沒事了就去替我拜訪他們去。”

打開車門,我竄了上去。這是一輛奧迪,是老爸兩年前買的坐騎,老說什麼:現在沒輛好車,接活兒都難。

我一點也不操心這個,他們的生活圈子讓我感覺累。或許,這就是年代的代溝吧。

車在臨縣的一家最有檔次的飯店停下了,男人嘛!有個錢兒就喜歡顯擺,再者,老爸的朋友也都知道他翻身做小資了,哪有逮住不好好黑你一頓的。

見面兒,入眼的是一個俏麗女生,是誰來着忘記了,不過應該是父親朋友的女兒。這個我敢肯定,他的朋友大多年齡相差不大,都是一批混出來的傢伙,有個女兒兒子的很正常,沒被送出去上學的就很值得你疑惑了,畢竟這一批大多都是吃皇糧的,隨便弄個灰色收入,那就夠他們兒子女兒在外面逍遙快活了。

俏麗女生搖搖腦袋退到了一個大肚子男人身後,男人身邊有一個稍顯黃臉的婦女,看似兩人恩愛有加,可男人都知道,一旦女人有些年老珠黃,那就是他開始偷腥的開始。嗯,似乎我想這些是很不道德的事兒,自我檢討一下吧!對不起,不知叔叔啊伯伯的,是小侄兒錯了,胡思亂想了。

“這是你潘叔叔,還記得不?檢察院的副幹事。”老爸向我詢問。

我尷尬的笑了笑,道:“沒太大印象了,潘叔叔好。”

潘幹事笑了笑,道:“都七八年了,你能讓一個小傢伙還記得我,那可真了不得啊。小強,還記得當初你撒我一身尿嘛?我抱着你不放,你說要撒尿,我還是不放,結果小兔崽子就直接淋我一身。”

潘幹事笑,其他人也笑。我也尷尬的笑了,面對他們,你不得太過分,也容不進他們的圈子,這纔是令我鬱悶的。然後父親就向我介紹了其他人,什麼中隊隊長,身後還有一把槍,我看到了,沒那個膽量去摸摸看去。還有哪個派出所的所長等等,**個人呢,大多都帶着家屬,熱鬧哄哄的。

“你是小強?變多了,還記得我嗎?”那個俏麗女生笑嘻嘻的跳到了我面前。

“潘叔叔的女兒?那個鼻涕鬼?該不是你吧?叫什麼來着?想不起來了。”

“哼!”衝我瞅瞅鼻子,惹來衆人鬨笑。

潘幹事身邊的婦女笑道:“婷婷以後就跟你是同學了,婷婷比你大一歲,已經高二了,以後在學校有啥需要的,就找你姐姐,中午沒事兒就一起回家來吃飯。”

“知道了嬸嬸。”

……

這頓飯吃了多久,我並不清楚,反正快兩點的時候,老爸就送我同潘婷婷姐回學校了。車上有兩條被褥,是老媽親自一針一線給我縫出來的。這真令人溫馨。

老媽就是平平的農村婦女,沒一點學識。問其爲何?這是農村風氣給整的,老爸從部隊出來後,以前的一個領導便給他介紹了媳婦兒,那個領導也是同一批分配出來的,都是一片兒的人,所以關係更加近。

老媽便是他爲老爸介紹的,老爸從部隊出來都二十四五了,當時爺爺奶奶催的緊,看着滿意也就結婚了。後來等老爸事業發展好的時候,那一段時間,家裡天天吵架,當時我小,不懂這是爲何,現在想來,哼哼,我爲老媽不平。

兒不嫌母醜,管我老媽有沒有些能力呢,反正就是我老媽,我就要向着她。從我懂事以後,我爲此一直跟老爸作對,久而久之,老爸懼怕了,也就再也沒傳出這類緋聞。

跟婷婷姐進入學校,然後她就跟我吐吐舌頭,分別了。迅速奔向她的教室,她是一個學習也不咋樣的學生,由此她老爸經常跟她們班主任打招呼,一有啥表現不好的,就跟他告狀,然後潘婷婷同學回家就挨訓。由此是怕了啊。

我對此並不瞭解,於是聳聳肩膀,無所謂的走向我的班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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