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又是上課!老實說,我寧願這會兒出去拉練個萬八千米的,也不願意蹲這兒上課,太憋悶了。看到久違了兩天的崔眼鏡,我無聊的跟他打個招呼,隨口問道:“這兩天哪裡消遣去了?”
“哎!”崔眼鏡也滿心無聊,他道:“還能幹點兒啥,不久找倆以前的好朋友玩鬧嗎,最鬱悶的時候,前天晚上在街上逛蕩的時候,差點兒被人給揍了。”
我來了興趣,說道:“靠,再有這好事兒,可記得找哥!來個十個八個的,立馬給他放倒,還必須讓他們發誓,以後不找崔哥的事兒。”
崔眼鏡笑了,對我的實力,那可是絕對信服。他說:“得,以後再遇這事兒,一定叫你。不過,現在可要上課了,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吧!”
哎,我感慨,眼鏡兄還是個好學生呢!
上課鈴響起,嘚朗朗的擾人,真想這會就出去給他砸了。
老師進來,他講課,我睡覺!實在睡不着的時候,我就拿出熊哥送的手機瞎玩,我給人發短信,不認識,就是我現在的號碼的尾數加一個數和減一個數,發了很多。腦子裡幻念着有個美女收到,然後相信緣分,燃燒起青春。
崔眼鏡搗鼓我,我轉過腦袋,是老師。這個中年禿頂的語文教師,也不知咋滴,一個小心眼兒的傢伙,咱好賴也都接觸一個星期了,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給你上課弄點兒亂子,你應該求神拜佛了。
可現在,他一雙怒目,瞪着我,更準確的說是手機,這是個很大方的手機,熊哥曾用過的,自然不會掉尚。所以,我相信他一定是在嫉妒。果真,老師一把就伸手向我的手機奪了過來,小眼睛裡閃着:讓我玩玩兒的意思。
哥大怒,胳膊腿早不是這個老了的傢伙可以比的,即使身負六十斤負重依舊輕鬆躲開。我咆哮:“你幹嘛?”
“我幹嘛?”老師怒極而笑:“同學們看看啊,這個同學上課玩兒手機,還問我幹嘛?你說幹嘛?你來這裡是幹嘛的?是學習的,不學習你可以回家啊,沒人攔着你,上着課,你玩兒哥手機算怎麼回事?不搗亂別人嗎?”
我笑:“人生不如意十之**,來這裡上學,我就太不如意了,您別再打擊我坐在這裡的毅力了,您再這麼大道理下去,我真的有種上廁所的感覺了。”
“你……”老師氣,大氣,氣的渾身抖顫,他道:“去叫你們班主任去,今天你不給我道歉,這個課,我以後就不教了。”
班長大人去了,曹老師正在教一堂課,被我這般打攪,整個人的頭髮都氣的要豎起來的樣子。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一雙美目早已猙獰可怖,進門便是咆哮:“樑曉強,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氣勢一下子頹了,身邊的語文老師立刻便添油加醋,妙語生花般就將事情經過敘了個有德教師與叛逆學生的‘纏綿’事件。
我自然不服,叫屈道:“沒那回事,我就自己悶的慌,玩了玩手機,連眼鏡兄都沒有打攪,我要聽不進去,還愣着個腦袋聽啊?我沒那本事,也不屑那不順心。”
兩個老師微愣,曹老師更是想到了幾次跟我的談話,從中判斷:這是個非常有思想的孩子;只是思想歪了。
爲師者,重教也!卻不知,法落後!強塞鴨,無用疑!
“***,我代這個學生向您道歉,請您繼續上課,我這就把他領出去好好教育一番。”曹老師這般說着,更是瞪我一眼,怒斥:“出去等我。”
我起身,眼神得意的向這個***瞟了一眼!結果,這個***卻也不是如何大度,即使稱不上宰相肚裡能撐船,也來點兒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味道吧!可單單這個得意的眼神,便讓他立刻吹鬍子瞪眼睛了:“你看你看,這哪裡有個學生樣子啊,這樣的學生,早該開了,留在學校純粹害人精……”
他還在說着什麼,但我卻是快步離開了這個枷鎖般的教室。只是,如何也逃不出這個監獄般的校園。看着白色的教室門自主的關閉,我靠在了牆上,深深的吸口氣,望着天,喃喃道:“老爸啊老爸,你這又是爲何呢?”
生命裡,總有一些不得已的事情,我的不得已,卻真是難耐的很!不等我繼續感慨,也不知曹老師如何說服***的,***繼續了上課。曹老師則已經站到了我的面前,我卻沒有像如幼稚生般,見到老師立刻軍姿筆直,行注目禮。我依舊懶散的靠着牆壁。
起初,曹老師瞪着眼睛,仿似要噴出火焰一般。漸漸的,她的眼神緩和了,用一種比較溫和的語氣問我:“小強,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孤單,但作爲一個學生,你要知道身爲一個學生的最基本禮節吧!我真的想直接把你趕出這個班,但我也理解,你到哪裡都是這樣,既然你已經身爲我的學生,我卻也不想對你如此這般沒有責任。你跟老師說說,你到底怎樣才能使得心裡真正安穩下來?我儘可能的給你自由。”
這時,我真的有些尊敬她了,只爲責任一詞。掃去不快,我輕鬆笑道:“看您說的,我本來也就安安穩穩的啊!就是別的老師總以爲我不安穩,一有個不大不小的毛病,就跟什麼似地,太小題大做了,要不這樣,您給我個特權,上他們的課的時候,我可以自由活動,到操場去拉練也罷,自己回宿舍睡覺也罷,不讓他們看到我,也省的他們煩心,您說行不?”
“不行!”曹老師絲毫不猶豫的便拒絕了我的提議,思索片刻,她道:“這樣吧,我給你調調位置,你到班級最後排去,我也儘可能的跟其他老師打招呼,只要你不擾亂課堂,便不去管你。這已經是我給你最大限度的自由了,你覺得呢?”
我苦笑:“您都說是最大限度了,我還能怎麼着?跟您吵?然後跟學校領導吵?那我還不如直接退學的,哎,說不定又會被我老爸給丟哪個學校呢,就這般湊合着吧!”
於是,我跟曹老師達成協議,下課期間,我的位置便到了最後排的角落,這裡堆着掃把,以及垃圾桶。很多紙團亂丟在地,於是,哥很牛叉的就跟全班同學叫喚道:“哎,我說各位可愛的同學們,做人要有素質,以後丫誰跟我丟垃圾,都丟進垃圾桶裡去啊,讓我看到你們丟在地上,別怪我立刻把垃圾桶扣你課桌上去啊!”
威脅?是吧!
我的同學們是可愛的,他們誰也沒有反駁我,雖然,從那種眼神裡我看到了鄙視,以及咒罵,但我沒有那心情去理會。於是,這裡成了我的黃金寶地,每天我會更早的起牀去鍛鍊,然後白天偶爾補個覺,不困了就隨意的玩弄玩弄手機。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個星期,我們後排的人越來越多,因爲不老實的學生可不止我一個人。而曹老師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她便很聰明的將一個個喜歡惹點事兒的學生丟到了我的身邊,在這裡,他們就鬧不出什麼事了。前提是,他們跟我不熟的情況下。
但我是個耐不住的傢伙,有了‘同好’過來,不過幾天,一個個的便同我稱兄道弟了。雖然,這很虛。我心裡明白的很,但不至於把這小樂子也驅散。
李飛便是首屈一指,這個傢伙忒不安穩的老是騷擾旁邊的女生,結果被曹老師趕到了後面來。曾經三兒的那兩個兄弟找我談感情,便是李飛找的人。這事兒我早就從三兒那兒知道了,並沒有多大事兒,我更不想把這僅有的小矛盾對碰激情也丟了,因此沒有找他麻煩。
前段時間,得到消息的李飛,也同小-平頭在宿舍裡找到我,說開了我們的矛盾。當時我沒怎麼理他,主要是覺得太遺憾了,班裡僅有的一個敢跟我叫板的人,也就這麼和平相處了,感情都談到了兄弟的份兒上。
我的愛答不理還是讓小-平頭一股子怒氣,直到出了我的宿舍才發作,但李飛嘆了口氣,說:“算了吧,咱們跟他硬不過來的,以後看着走,能混就一起混,混不到一起,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
這段時間確實秉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可李飛被調到了後面,這感情就稀裡糊塗的談上了。他也徑直坐到了我的身邊,我們兩個勾肩搭背,即將上課,我調笑道:“咱打個賭吧!”
“打賭?”李飛好奇:“打什麼賭?又賭點兒啥?”
我嘩啦掏出一疊子一塊錢,笑道:“賭錢,賭多大隨你,我們來猜猜下節英語課,咱們曹老師是穿西裝短裙啊還是穿長裙,又或者是其他什麼?”
我翻出一個本子,在上面寫了幾個猜測,然後撕下放到了桌子上的四個角,並拿出筆,叫道:“來來來,有興趣的都來下注了啊,我猜曹老師會穿長褲,咱來小的,只圖個樂,一個人只能下一塊錢啊……”
後面一陣大亂,隨着上課鈴響起,曹老師終於踏進了班級!隨後,我們後面一排人都愣了……
曹老師,下面,嗯,大褲衩子!雖然,已經長及膝蓋,但這也太……出乎意料了!
曹老師一下子便上火了,任你一個道德高尚的聖女,十幾雙綠油油的眼睛盯着你的下半身,恐怕也是這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