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直蔓延到了最外層,無論是多麼厚重的鋼鐵牢籠,都被它滲透進去,將其染成了紅色,沒過多久巨大的實驗室整個都變成了紅色。
天上的月亮也隨之發出一道淡紅色的光芒,彷彿在和實驗室內的血光匯合一般,顯得有些詭異。
莫名的狂風突然降臨,大地發出悲愴的撕裂聲,樹倒房塌花草凋零,短短一瞬間便對附近的居民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等警察和救護車趕來時,現場一片狼藉,而突然到來的狂風也早已經退去,就如同它從未到來一樣。
“八嘎!這風也太妖了吧……颳了不到半小時就停了,而且這範圍也有點小了。”
“就好像是特意針對這個地區似的。”
另一名救援人員接口到,現場的情況確實詭異,這陣沒來由的風讓人無法理解。
輕點傷亡後,在場衆人反倒是鬆了一口氣,看着建築物損毀嚴重,可人員死亡數爲0,失蹤數也只有5個。
“真是奇蹟啊……”
“一定是神明保佑。”
救援人員不禁感嘆道,按照常理來說,如此強力的颶風,來的又沒有絲毫預兆,造成的傷亡應該相當恐怖纔對,他們可都做好了醫院停屍間都塞不下的打算了。
唯一麻煩的也只是這數千人的安置問題了,不過這就和他們無關了。
第二天,秘密實驗室就被M國軍方前來隔離了,他們在周圍一公里的範圍內豎起了四米高的帶電鐵絲網,隔絕了所有想要靠近的居民,大量的正規軍隊來到附近駐紮,他們板着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態度,讓聞風而來的記者們吃了閉門羹。
開始幾天還有不少人偷偷摸摸的想要靠近,但沒人成功,那些被抓的人都被關進監獄了,因此沒過多久人們就漸漸忘卻了這塊土地,只是偶爾會在茶餘飯後談一談而已。
“M國軍人都穿着防化服呢,我看那裡肯定是生化實驗室!”
這便當下是最流行也是認同最多的謠言。
而此時國內也出現了一個人數不多新興教派,自稱拜神教,剛剛登記在案人數不過1500人,其中絕大多數都是那場颶風區域的居民,他們號稱加入他們侍奉世間唯一真神就可以永生不死,並且獲得超脫於凡人的力量,所有的苦難病痛也會遠離。
雖然說的有些離奇,但世間宗教都是這樣的,不說的好處多多那是沒有人會加入的。
而且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宗教,它也會有禮拜日,而且它不要求入教者繳納錢財。
“拜神教派?那是什麼?”
東方仗助在學校裡便聽到有人在傳這個宗教。
“是個新興宗教吧。”
廣瀨康一心不在焉的說道,“這種宗教每年都會蹦出幾個,也會解散幾個。”
“宗教啊……他們的紅衣服挺好看的。”
仗助像校門口看了一會兒說道。
七八個紅衣人似乎正在那拉人,只不過絕大部分人都是對他們愛理不理的。
“生活不易啊……”
仗助嘆了口氣拎起書包,快步向樓下走去,今天他要早點回家,因爲承太郎後天早上就要回國了,他們約好了一起吃一頓送送行。
路上的紅衣人,比他想的還要多一些,仗助不禁覺得這個教派的擴散速度還挺快的。
和廣瀨康一一起來到家裡,發現承太郎已經到了,不過他的臉色似乎有些差。
“怎麼了jo太郎桑!?你臉色不太好阿。”
“關押小林江子的實驗室被軍方封閉,肯定是出事了,我也是最近託了關係才得知的。”
“不會就是那裡吧……”
一說到封閉仗助自然而然想到了一週前的謠傳。
“就是那個那裡。”
承太郎皺着眉說道,“而且我暗中調查過,最近興起的拜神教也和小林江子有些關係。”
“她不會逃出來吧?!”
仗助難以置信的問道。
“應該沒有,我覺得可能是她背後的人搞的鬼,總覺得很快又要有大事發生啊…”
承太郎不覺得沒了替身她還能從裡邊跑出來,只是稍微有些不安而已。
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很快就到了飯點,這時仗助的爺爺東方良平回來了。
“爺爺……你……”
仗助目瞪狗呆的看着他爺爺久久不能言語。
“怎麼了仗助?”
身穿着大紅袍的東方良平皺起眉頭不滿的問道。
“爺爺,你怎麼也加入了那什麼拜神教……”
“哦,你是說這個啊,有熟人邀請我去的,我覺得可以探探拜神教虛實的機會,就加入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拜神教還真有本事……很神奇呢就和你的替身一樣,我多年的頸椎病都被治好了,哈哈哈……”
東方良平笑着摸了摸後腦勺,自從瞭解了替身後,對超自然力量他現在也能欣然接受。
“治好了?”
仗助疑惑的看向東方良平。
“是啊……我現在感覺自己最少年輕了十歲,替身能力可真好用呢。”
承太郎想了想也沒說什麼,替身能力確實可能被人當成神蹟來利用,若是不作惡的話,他也不會閒着沒事幹。
第二天下午,仗助等人目送着承太郎坐上了離開日本的飛機,只是臨別之前承太郎對他說的話,讓仗助十分在意,他讓自己多注意一下自己的爺爺東方良平。
“應該沒事吧。”
仗助看了眼天空,可能是因爲下午的緣故,太陽光呈現出一股異常的紅色,這兩日來紅衣人也增加了不少,現在幾乎隨處可見,要知道幾天前半天都可能見不到一個紅衣人……
“增加的好快啊……這速度……”
不過好在對方似乎並沒有惡意,只是時不時的展示一下“神蹟”,讓更多的普通人加入,教徒沒什麼攻擊性,對於其他宗教也相當寬容,除了偶爾做做禮拜,和一般人沒區別。
仗助叫了一輛的士,結果打開車門,發現司機也是拜神教的信徒,身穿着略顯騷包的紅衣。
“哎,師傅,你這衣服怎麼和其他人不一樣?”
“哼哼。”司機冷哼一聲,“那是因爲我是拜神教二級信徒。”
“這還分等級啊,你們可真夠封建的。”
仗助聞言起了點興趣。
“你……這不是封建。”
“切,那是什麼?”
“是……是……是……你情我願的事,能叫封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