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明明是你們在打着羽仙宗的旗幟肆意殘殺我牧天宗的弟子,還妄想着藉機入侵主脈,真是異想天開!”藍袍中年男子冷聲大喝。
“藍師弟,跟他們這幫賊子說這麼多幹嘛,不過就是一些從支脈上來的雜碎罷了,給我殺就是了!”牧天宗另外三位大修士衝了過來,虎視眈眈地盯着墨雲宗等人,其中一位面白無鬚的修士傲然說道。
說着,他當先攻了過去,試圖衝入陣法之中,破壞那個九九天引之陣,似乎他也知道這個陣法的厲害,一旦成功建立,將會在這裡紮下一個釘子,要想破解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張一鳴豈會讓他如意,當即衝了出來,攔住了他,雙方大打出手,激戰不已,虛空轟鳴,彷彿要崩塌下來似的,令人驚懼。
“你們都還愣着幹嘛,都給我一起上,我就不信只憑他們這點人數能夠與我們兩宗抗衡!”牧天宗的另一位身着大紅袍的大修士大手一揮,召集身後的那些戰士蜂擁而至,由結丹老怪帶隊,衝向對方的防禦縫隙。
沐夏宮一位頭戴華冠的大修士冷笑,同樣大手一揮,命令身後的修士大軍衝了出去,如潮水一般涌向天龍谷。
與此同時,他們沐夏宮的四位大修士也一同出手,氣勢無雙!
冒碧江等人紛紛大驚失色,顧不得多想,全力出擊,剎那間就又斬殺數十上百位牧天宗跟沐夏宮的弟子。
可是,隨着戰線的延長,大修士也有鞭長莫及的時候,牧天宗跟沐夏攻都有部分修士開始潛伏進來,突然遭遇這一幕,當場湮滅,化作一團團火炬,燃燒殆盡。
只是一個瞬間而已,對方就死去了一二百人,讓外面的修士都驚疑不定,不敢再往前衝。
反觀韓鋒等人,雖也沐浴在光芒之中,卻沒有半點傷害,只因他們的魂力開始與此陣形成共鳴,在他們周身形成一層防護光膜,清光閃耀,氣勢如虹,堪比大修士在貼身防衛。
“這是怎麼回事?!”藍袍中年修士震怒,試圖上前探查,可被闞蕘澤死死拖住,讓其無法掙脫糾纏。
“哼,還能是怎麼回事,當然是他們那幫天符師成功建立九九天引之陣了,此陣一旦激活,就能生生不息,瀰漫萬里,不可力敵,我們撤!”沐夏宮那位頭戴華冠的大修士當即退出戰場,冷哼一聲後,傳音給沐夏宮的諸位修士,讓他們撤離。
牧天宗的衆人也紛紛後退,不敢與九九天引之陣對抗,可饒是如此,也被陡然擴展開來的陣法之力絞殺一空,他們兩個門派轉眼間又死去近百人。
“快,快,快給我撤回來!”牧天宗那位身穿大紅袍的大修士着急道,這些修士都是他們牧天宗的精英,看着這樣白白死掉,哪能不心痛。
甚至於他們四位大修士還出手拉扯那些逃之不及的弟子一把,讓他們逃出生天,而後整體逃離。
張一鳴等人都是經驗老道之人,大後方穩定了,立馬趁亂斬殺一大波修士,一個個如蒼蠅似的被他們給捏爆,屍骨無存。
“你們大膽!”牧天宗跟沐夏宮的高層大怒,紛紛呵斥。
可墨雲宗等人卻無動於衷,反而變本加厲,加速斬殺他們的弟子,反正都已經翻臉了,遲早還有一場大戰,何不借此機會削弱他們的實力。
牧天宗跟沐夏宮的高層緊急出手阻止,場內戰鬥再起,又是一番混亂,他們兩個宗門的弟子如下餃子似的隕落,死傷無數,讓那八位大修士暴喝連連。
就在他們激戰之時,天龍谷上空,韓鋒第一個清醒過來,他感覺天地本源之力在沸騰,汩汩而出,瀰漫周邊。
他環視一圈,發現自己已然置身於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裡,完全分不出東南西北,他試圖動彈身軀,可卻被一股力量禁錮住了,無法挪動分毫,可也不會往下掉落。
突然間,他魂海深處的殘符浮現而出,從其眉心處透發出一縷縷白光,主動吸收四周圍的本源之力,不斷壯大己身,在其表面第二十八條支線開始緩慢癒合,漸漸修復缺口,一個一個地在消除缺陷。
韓鋒大喜過望,沒想到這些天地本源之力如此有用,簡直就成了殘符的大補之物,宛若量身定做一般,專門爲它所預設似的。
“日後若能獨立佈置出來這門陣法,豈不可以迅速修復殘符?”韓鋒暗自嘀咕,不過他很快又打消了這個想法,此陣法耗費的天地靈材實在太多,剛是那些地脈之晶就是海量的,而且那些天源之石更是價值連城,覆蓋近千里方圓的區域,不知要消耗多少靈石,估計龍紫雲也是打着羽仙宗的名義,將東八支脈的這部分資源都搜刮一空,甚至還在其他大門派上採購了一些。
除此之外,還要集合九位九品天符師纔有可能完成,憑藉他一個人,除非他能夠魂分九人,每一個人都堪比九品天符師,否則基本沒有機會成功。
這等行爲,顯然不是一個人所能承受的,非得集合宗門之力纔有可能完成。
韓鋒拋開這些想法,專心致志地一面看着殘符復原,一面默默運轉犁魂訣,恢復自身的魂力。
剛纔一刻,他全力衝刺,真的將魂力近乎耗盡,估計百不存一,讓他現在都還暈暈沉沉,若是底子好,恐怕就要傷及根本了。
犁魂訣運行開來,韓鋒的大腦之中立馬從外界涌入一陣陣清涼的氣流,讓其舒服多了,尤其是在這種天地本源之力瀰漫的環境下,他感覺功法運轉得快了許多,比之以往提升十倍有餘。
魂海如同乾枯的湖泊似的,那些氣流匯入其中後,迅速化作一縷縷魂力,而後變爲晶體,懸浮於他的魂海之中,熠熠生輝。
半刻鐘的時間而已,韓鋒的魂力就恢復了近半,整個人恢復輕鬆。
而這會兒,殘符竟也停止吸收那些天地本源之力了,止步於第三十三條支線,似乎已然飽和,再也無法推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