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他所想知道的,只是這一點?”冷眉微皺,策零摟着胸前女子發出疑問。心中卻是計量上手,看來那個男人還是沒有打消對蘇子的懷疑啊。
依在策零懷中,烏蘭娜柔順的點點頭回答“是的,可汗,今日他自‘救下’烏蘭娜後,便開誠佈公的說要我已我往昔的身份去探查可汗之事,而目前唯一問的起,卻只是那個女人…”柔順的回答,卻在句末掩飾不住她對那個女人的嫉妒與排斥。
攬在女子腰際的大掌上移,策零看似溫柔的將烏蘭娜頭上散亂的積雪拂掉“那你如何回答的?”動作的柔情,卻是伴隨着沒有絲毫溫度的言語而來。
“烏蘭娜自然什麼也不會說!”擡起頭,女子對上策零正俯視着自己的紫眸,她在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是的,下午那一場鞭打與責難是戲,是策零與她演的一場戲,爲的只是將她安插至那個從遠方而來的王爺身邊,如果皮肉的疼痛讓她能夠更深刻的進入這個男人的內心,她願意…
若說此次清廷派來的大臣依然猶如曾經的坦穆克一般不過是個窩囊廢,那他策零也不必爲此多費心計,不想,這次派遣而來之人,竟然是在清廷內部便聲名鵲起手段非常的榮郡王睿卿,而葛爾丹策零的擔心,自然是有必要的。
“哦?什麼也沒說?”聽着女子急切的解釋與回答,策零劍眉一勾,他要的,可不是這個答案。
“是的,烏蘭娜不會出賣可汗,烏蘭娜什麼也沒說,也未答應睿卿王爺任何要求。”秀美揚起,她不懂男子心思的開口,一心只願證明自己的清白與忠誠。即使下午的鞭子韃下時並沒有帶着半分的留情與手軟,但她無悔,這個男人要她做的,她都會做,無怨無悔。
男子勾笑“是嗎?但我並不要你這樣的表現。”挽於女子腰際的手收緊,男子答她。這是自然,費心費神,甚至讓自
己做了個“綠烏龜”纔將她安插進那個人的身邊,他如何只要她什麼也不說,什麼也做呢?
抖下披風上的雪漬,將其拋於一旁的侍衛,葛爾丹策零大步踏進了斡爾多內。是的,今夜,他沒有強要帳包中那個女人,他有要事要辦,並沒有太多時間和她天天癡纏。
早已矗立在內中的赫圖一看見策零的身影便迎了上去,“見過可汗。”恭敬問候,絲毫沒有前朝遺老的架子,是對這個新主子暴戾陰沉性格的畏懼,更是內心完全的臣服。
“行了,今日召你前來,我可是有要事相告,不需再多做禮節了。”大步向前走着,策零口裡鏗鏘有力的說道,他一步跨上那鋪有白狐錦皮的座椅,雙腿大叉的安然坐下,紫藍眸子冷光並射,竟是比那飢餓的草原狼還要來的兇猛三分。
見策零如此說道,赫圖急忙收起了之前的卑恭,面色恢復了慣有的嚴肅與謹慎“是,可汗。”他答着,心中卻是明白今日葛爾丹策零相召所爲何事。
試問下午那一場“鬧劇”發生之時,他並不在場,而後聽說,他卻是百思不得其解策零用意,若非後來白音欲蓋彌彰的解釋,他只怕怎麼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男子竟是會將在自己身邊伺候多年的女子“讓與”他人…
穩坐於靠椅之上,策零目光揪住眼前男人,“把這幾日探子的來報都告於我聽。”寒聲開口,他直言相問,讓站在身前的人彙報近期遠在千里京城探子探獲的信息。
對於部中那個人,他提防再三,而對外,他的情報網則更是早早鋪灑開來,對於那個韃子皇帝,他必須做下比對睿卿更多的防範與監視。
“是可汗,據探子飛鴿來的消息說,雍正似乎已將從寧古塔調集的人馬集合於豐臺大營內,而前鋒營的人馬似乎也已部署開來,看樣子,好似已經開始行動了。”郝圖皺眉回答,今日接到飛鴿
之時,他便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而先下策零的詢問,更是讓他將整個情況都說了出來,且絲毫不隱藏心中的擔憂。
對於清軍的勢力,他,並沒有把握。
“如此,看來韃子皇帝卻是準備出手了,那咱們也是時候做出點動靜了。”聽完郝圖的彙報,策零反彈沒有絲毫的擔憂,反而淺笑上脣。他是葛爾丹策零,又怎會打沒有準備的仗?
郝圖看着他,心中卻是更添憂愁,“可汗,您是說…那個已攻青海而奪紫禁的計劃嗎?”對於策零的這一計劃,他一早便是知曉的,早打一開始,郝圖曾非常贊同整個提議,借打防禦處於薄弱點的青海來吸引清軍視線,而重兵猛攻東南而去,一舉拿下大清首腦統治圈,這個計劃與預測是完美的,但如今的清廷卻在短短三個月內集結近十萬的兵力於北京城內,速度之快,人數之重,是他未曾想到的,而這一重大的變化也讓他擔心起策零之前的計劃來。
在十萬人的攻擊下,己方防守能否成功尚未可知,又何來攻打之說,若以目前準格爾部中的兵力去硬對硬抵上清廷那十萬重裝騎兵,確卻是應了那句那句“以卵擊石”啊!
“非也,”勾脣而笑,策零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這個打自己小時候便認識的男人,更着父汗多年,卻是造就了他萬事謹慎不敢行動的性格。頓了頓,策零開口繼續說道“已我目前準格爾兵力來說,若想對陣大清朝廷,卻是有些犯險,而已我看來,清廷也並不會如此快速的做出大的動作,我族防範必當有,但主動攻擊的時刻,確實尚未到來…”
所謂“動靜”,他可不會魯莽到就此不知自身實力的發動攻擊,如此一來,必然只會將自己拉向失敗的深淵。
“那可汗的意思是…?”郝圖不明所以,對於這個王得想法,他着實想不明白。
“蘇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