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向顏也是頗爲感慨,一年未見,如今雲朵小姑娘是親王府的格格,已經不再是小姑娘雲朵了。 ()也沒想到她會來到親王府,還擔心她會在宮裡做粗使活計,幸好,她並沒有成爲他所擔心的樣子,她如此活力如此美好的站在他的眼前,甚好。
他眼睛紅了,伸手再次摸了摸沐雲朵頭道:“你這孩子,不必如此煽情,搞得我也心裡也有些酸楚。”
四爺站在一旁看着沐雲朵和金向顏的互動,心裡突然覺得酸酸的,明明是她舅舅,怎麼覺得這畫面有些讓他生氣。現在可是他的雲朵了,不是其他任何人的雲朵。
四爺手拳在好看的脣間咳嗽了一聲。
金向顏這纔看向四爺拱手道:“自從雲朵來京之後,沒有給家人遞一封書信,下官甚是擔憂雲朵是不是過得不好,如今見她這般好,也放心了。多謝親王照料她。下官連王爺的知遇之恩一併謝了。”
四爺道:“金大人,沐氏是本王的格格,照顧她是應該的。至於你,若不是你爲官清廉,本王也不會重用你,作爲巡撫,你要好生爲民着想,別辜負本王的信任便是。”
金向顏拱手回道:“是。”
他隨後又看向沐雲朵道:“你倒是與我說說爲何一封書信都沒有?”
沐雲朵故作委屈道:“寄了書信又如何,恐也到不了您手裡,寄去揚州,外公不會讓您看到。寄去我家裡,二孃和大哥是何等不待見我,您是知道的,爹和您自是看不到我的書信,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實則她還真是沒想到要往老家寄封書信報平安,也是她疏忽了,不過的確如她所說,算寄了書信,金向顏或者沐氏爹確是都收不到。
金向顏嘆了口氣,提到沐縣令,心裡依舊有難解的結。在四爺面前,他也難以平復情緒,做君子之姿。
“只怪你爹乃無能之輩。連自己的嫡妻和女兒都保護不了,被那婦人拿捏在手裡。”
他嘆口氣道:“有些事雲朵你不知。今兒我全告訴你,當初你外公是如此反對這門親,你娘確執意下嫁!我也曾力勸她不要嫁給一個弱書生,並非門不當戶不對的緣由。實乃性子太弱氣,光長得好有何用呢。她偏偏不聽,還不惜和父家斷絕關係,這等義無反顧,也是讓人難以理解,我本以爲你爹會好生的待她也算了,最初幾年二人的確恩愛有加。卻因着幾年你娘未所出而生了變故。沐家老爹本不是講道理的,入門幾年,姐姐未懷孕,便以爲我姐姐不會生養,以一脈單傳,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之由,硬是讓你爹納了這等婦人爲妾,她生了那混賬長子,最終姐姐又有孕才生了你,卻也落了毛病,都嫁爲人妻,你外公生氣,我也不便明着插手,而你爹一向避開這種爭鬥,即便是替你娘說話,也不見得有分量。那婦人因着生了兒子,在沐家長輩處頗有分量,你娘被這潑婦人欺負的落得個抑鬱而去的結局,怎的不讓人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