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朵擡頭衝他笑了笑:“可不是嗎?妾身外祖父的徒弟,我們一起長大的。 妾身曾經喜歡過他。”
四爺還真沒想到沐雲朵會如此坦白,有些無奈的笑了:“你倒是不怕爺吃醋?”
“過去了嘛,小時候的事了,爺怎會爲這點小事吃醋?”
四爺扭過她的身子,繼續將手搭在她的頭:“爺是會吃醋的。”他笑了笑,心裡的確有點酸酸的啊!
沐雲朵如此坦白是因爲四爺說是三爺給的,她一下子猜到了沐雪櫻讓弘時說的是什麼,必然是慕容傾。現在不坦白,更待何時。再說本來沒什麼。也沒什麼好藏着掖着的。
一路沐雲朵要這要那的,四爺都給買了,這樣的好男票請來一打。
沐雲朵手裡拿不下了,讓李玉幫着拿,還買了三串糖葫蘆,硬是塞給弘晝和四爺一串,兩個漂亮的王爺拿着糖葫蘆有些違和,但兩人接了還吃了,真是給沐雲朵面子了。
此時前面有打鑼吆喝聲:“來來來,各位相親,各位父老,初到貴寶地獻藝,有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來來來!”咚咚咚咚。
三人走了過去。
看父子二人正在表演雜技,小孩看着油頭,混跡市井老江湖的樣子,漢子則看着有些邋遢,臉紅紅的,一看是平日裡有酗酒的。
小孩和漢子演的倒是賣力氣。
四爺以爲沐雲朵又同情心發作了,便讓身後的李玉拿銀子來,卻被沐雲朵按住了:“爺,不必給了。給了那漢子銀子,也是拿去吃酒,這麼多人看着呢,他們自是餓不死的。”
四爺笑了,這小狐狸心雖好但也不傻,不是誰都給銀子的。
三人又一起去看了皮影戲,又吃了酒樓。雖說弘晝這電燈泡瓦亮瓦亮的,但他自己一點也不覺得,能和四爺沐雲朵出來玩耍他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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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雲朵和四爺出府去了,孫格格這邊百無聊賴的坐在軟榻玩骰子,小爪子臉的傷還沒有好全乎,紫色變成了黃色,臉看着有些花。她正低頭給孫格格繡巾帕。
孫格格一直坐着重複着扔骰子的動作,一臉的心不在焉。她聽說了四爺又帶着沐雲朵出府逗悶子去了,便一直這麼坐着發呆到午膳十分。
院子裡很安靜,偶爾有鳥鳴聲傳進來,讓人想打瞌睡。
她的心裡此刻並不像這天氣一樣春光燦爛。四爺幹什麼都只叫沐雲朵,而沐雲朵似乎也忘記了她,之前若是和四爺出府,她怎麼樣也會把她塞進去一起。
但自從那日她鄭重的告訴她,不會出讓四爺的感情以後,沐雲朵和四爺一起,都不會主動叫着她一起去了。
她心裡失落又煩躁,與四爺之間,該是不會有任何進展了,因爲他的心裡只有沐雲朵,看不到別人,她和府裡所有的女眷一樣,只是擺設和陪襯。雖然前幾日,四爺有叫過她侍寢一次,但冷冰冰的也不和她說話,他躺下讓她回了。
她見多了四爺和沐雲朵的互動,溫度如春的笑容。而四爺對她卻是冰凍三尺之色,這樣的對強烈,心理漸漸的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