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這邊。
今兒弘晝在萬花樓吃酒呢,聽聽萬花樓新花魁紅月姑娘談了一首相思曲,談的好,把他的惆悵都勾出來了。他喝了好些酒,一杯接一杯。最後就是拿壺灌,喝酒的姿勢瀟灑中偷着寂寞,琴聲不斷,酒香滿屋,弘晝將空酒壺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琴聲戛然而止。
他從懷裡掏出那朵幹了的雪蓮花給了紅月。
“爺,這是什麼花?奴家從來沒見過呢。雖然是乾花,卻也很好看的。”
弘晝放了一錠銀子站起來走出去慵懶的語氣道:“留着燉湯吧,大補。”
弘晝騎在馬上回府,悠哉悠哉微眯迷醉的模樣,臉上帶着一絲憂鬱。
今兒的弘晝穿着白色的長袍,乾淨利落的樣子。微醺的臉,俊逸如畫的顏,一眼的迷離,吸引了一路的目光。
到府門口時,見有一輛馬車停在門口,是哪個客來了?此時於公公走出來,牽過他的馬福身道:“奴才給五爺請安。有位姑娘等您很久了。”
弘晝還一陣懵,姑娘,誰啊?他可從未和什麼姑娘有牽扯。他剛下馬來,就有人從馬車上下來了。一張明麗青春的臉衝他招了招手:“大叔!”
“……”
弘晝一個激靈就清醒了。娘希匹啊!這麼多酒喝了都能被嚇清醒,因爲來人就是那個瘋丫喀爾喀親王的妹妹貞兒!
不一會兒貞兒就走到了他面前手放在身前行了禮:“貞兒見過五王爺大叔!”
弘晝瞪着他細長的雙眼愣了好一會兒神紅脣微啓。
“你……怎麼來了?”
貞兒眨巴着她的大眼笑道:“我來嫁給你的啊!我跟親王哥哥說了,明日他見了皇上就會替我提親了。”
弘晝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不是和那個什麼王子有婚約嗎?你被人退婚了,受刺激了所以瘋了是不是,本王爲何要娶你,你那麼平!一點也不好看!還那麼粗魯野蠻不講道理外加眼瞎!”
貞兒也不惱:“大叔你太過分了,居然這麼說我!不過我還是喜歡你怎麼辦。退婚自然是我提出來的,因爲我都和你睡了。不能再嫁給別人了,這是道義是誠信,我們草原上姑娘從來就是坦蕩蕩,不能讓人家吃虧不是。”
弘晝的臉又被貞兒成功氣變色了:“本王什麼和你……你別污衊本王哦!”
“就上次,你在下面,我在上面!我們同在一個塌上對不對,還有,我看過你的全身,不該摸的地方也摸了。我也被你看完了不是,否則你怎麼知道我是平的呢!若是你想抵賴,我會去裕太妃那裡和她說道讓她做主的。”
弘晝已經被貞兒氣暈了,最終也只說出了一句:“你真是個無賴!”
貞兒隨便他怎麼發飆怎麼罵都是一副雷打不穿的笑容滿面。就喜歡看他拿她一點辦法的樣子,真是過癮。
她雙手插腰笑的甜:“我就是無賴了,不無賴拿不下你。”
弘晝便不跟她掰扯了,冷着臉繞過她往府裡去,貞兒後腳就跟了上來,弘晝雙手插腰呼出一口氣轉身往街市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