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面具男,站住
“……”奈羽其實擔心的就是這個,所以無言半響開口問,“老頭子,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
“問。”博斯老先生雖然想看她出醜,可是如果這個小姑娘出不了,那拍賣品的價格就會被迫降低許多,他到底說來是這個拍賣場的主子,當然把不得多賺點錢。
而奈羽在他同意回答問題後,眼眸染上期待的笑意:“那,請你回答一下,八、九級的魔獸晶石值多少金幣?”
笑容盈盈,眉眼清秀,可是那雙堪比星辰的眼睛彷彿凝聚了世界上最璀璨的星光,在那麼一瞬間晃花了所有人的眼,衆人皆是一震。博斯老先生也因此沒聽清她的話:“呃,小姑娘,可不可以重複一遍?”
“好”奈羽雖然有點懷疑這個老頭子是不是故意不回答,但是問是必要的,所以她也不介意再重複一遍,“就是,八、九級的魔獸晶石值多少金幣?”
“八、九級?你確定?”博斯老先生頓時被嚇了一跳,雖然說對於他來說一隻兩隻九級魔獸可以搞定,照理說這級別的魔獸晶石也並不缺,可是這些魔獸大多結羣結對出入,搞定一羣不是容易的事,因此八、九級魔獸晶石反而顯得罕見了。而另一方面,不單博斯老先生被嚇了一跳,一樓的來客也都在聽清她話語的那刻震驚而又有些不敢置信。
“八、九級的魔獸晶石啊,看來這個小姑娘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金色包廂裡的骨扇公子笑笑,神情卻沒有多驚訝,由此可見他的身份是多麼的尊貴,八、九級的魔獸晶石與他的家族而言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二樓包廂的面具男想法亦然。
“怎麼,這些東西不值錢嗎?”奈羽被衆人的反應嚇了一跳,還以爲是獄炎對她說謊了呢。
只是下一秒,博斯老先生連忙否認:“不,不是,是這級別的魔獸晶石一般數量不多,具體值多少錢我也說不清楚,要看一下實品才知道。小姑娘,你是不是要用魔獸晶石來付賬?”
“嗯,你等一下哈!”奈羽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同時拿下腰間的袋子,別看那袋子小還普通,這可是一個乾坤袋,可以放下很多很多的東西,她心神一動,啪啦啪啦的聲音,面前頓時堆起了魔獸晶石的小山,各式各樣的顏色,讓有些陰暗的拍賣現場頓時間閃爍着漂亮的光芒,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博斯老先生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那數量那質別,絕對是上好的。
“哪,老頭子,麻煩你過來鑑定一下,看看這些晶石夠不夠還賬。”奈羽將袋子重新掛回腰間,指着魔獸晶石小山很自然地說,彷彿這些東西與她而言並不算是什麼,於是,頂多就是看着舒服的好飾品,當初她會收集不過是因爲獄炎說可以換錢,如今有地方換,那就換了吧。
“沒見識”獄炎將衆人的表情看在眼裡,神情頓時有些不屑。哼,不過是八、九級的魔獸晶石,當初他只是放出威壓,那笨女人一個人就可以搞定。要不是實力未完全恢復,無法掙脫這個破籠子,他纔不要用這種破晶石贖身呢,簡直是在侮辱他的尊嚴。只是,奈羽不知道他的心思,否則一定會撇下他不管,畢竟,可以省下一筆錢誒!
博斯老先生仔細察看了一下,斟酌半響:“夠,夠了,來人,幫這個小姑娘辦理一張晶卡,將剩下的金幣打進去。”
“是”黑暗中影子一閃,很快就拿着一張晶卡回來了。博斯老先生將靈籠打開,又恭恭敬敬的將晶卡遞到了奈羽的手上:“小姑娘,麻煩你在這裡按一下好確認指紋。”
指紋?嘿,還蠻先進的。奈羽饒有興致的一笑:“那不用名字嗎?”
“呃,可以不用名字,當然你要是——”
“本姑娘名羽。”奈羽打斷了他的話,博斯老先生一愣,在晶卡上弄了一會,重新遞了回來。就這樣,奈羽將靈籠和晶卡扔進乾坤袋裡,拉着獄炎光明正大的就走下了拍賣臺,成爲史上第一例、自己拍下自己的人。= =
二樓包廂。面具男的眼中閃過幾抹深思:“雲一,查。”
“是,主子。”
出了拍賣場,天還是黑的,藥性未散,奈羽有點睏倦,正準備去找間客棧睡一覺,找了很久卻沒找到,獄炎倒好,直接撇下她回魔獸空間了。奈羽蹲在某條小巷邊打着呵欠,突然看到一輛黑色的馬車快速的駛過,她隱約看見了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同時,路人還在議論。
“黑色龍紋誒,那不是第一大家族的標誌嗎?”
“唉,這有什麼可驚奇的,今晚是第一拍賣場的拍賣會,司空家族的人怎麼會不來。”
“也是,對了,聽說司空家族未來的少主夫人失蹤了呢!而且聽說是幾個月前失蹤的,只不過之前消息被封鎖了而已”
“你是說那個東國女天才嗎?”
……
人們還在興致勃勃的議論,小巷口卻早已沒有了奈羽的身影。
“該死的,那拍賣場裡的一切不就全被看見了,也不知道還回不回去。”奈羽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追逐着那輛黑色的馬車,卻因爲內心有些猶豫,而導致速度放慢,一直沒追上,最後一直追到了郊外。
如果奈羽完全消化了這副身體本來的記憶,一定會發覺不尋常的地方。畢竟,司空家族的本家位置是在皇都,而且還位於最繁華的地方,這麼晚了照理馬車應該回本家,怎麼會奔郊外而去呢。很明顯,她早就被發現了。只可惜,糾結於回不回得去的奈羽沒有想到這一點。相反,她越追越遠,到了最荒涼不過的地方後,她咬咬牙狠下心,衝着前面不知不覺速度放慢的馬車就是一聲嬌喝:
——面具男,你給本姑娘站住!
下一秒,馬車慢慢停了下來,車簾被緩緩掀起,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走下車來,銀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流離着別樣的風采,那雙眼睛格外的深邃,他聲音深沉:“你,有什麼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