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女子不好欺
阿寶呆了呆,正欲退出去,卻碰到了聞訊趕來的風雲龍。風雲龍一見這副場影,臉色頓裡就變了。他一把將阿寶拉了出去,順便將門關好。
我心裡嘆了一口氣,事情到了這一步,我的計劃也算是完成了大半吧。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只得告訴自己如果我不逃出去,兩國的戰火一起,我就成了千古罪人。
深吸一口氣,穿好衣裳走出浴室的門口,眼淚盈滿了眼眶。風雲龍呆站在門口,看了我看我又看了看阿寶,眼裡有怒火有驚疑,卻忍住怒火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擦了擦眼淚道:“殿下不是都看到了嗎?難道覺得我受辱還不夠嗎?難道這就是你說的愛我的方式!沒錯,我只是一介弱質女流,無任何還手之力,在這個太子府只能任人宰割。”
說這些話時,我心如寒冰,我生平說過不少次謊話,卻沒有一次像這次讓我難受。以前撒謊無非是戲弄人,這次只怕會害死人了。
風雲龍臉色微變,隱忍住怒火急道:“好好的,怎麼呢?你把話說清楚。阿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跑到蘇姑娘的浴室裡去了?”
我一邊擦淚,一邊道:“殿下口口聲聲說愛我,卻放縱屬下輕薄我,嗚嗚。。。。。。。”
我心裡本也難受,這般一演倒像足了十足十。只是這些淚水不是受欺負時的淚水,而是爲阿寶所流。曾經想過千百種方法整治他,以報被擄之仇,卻也沒想過要他的命。
阿寶一聽,忙解釋道:“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他這句話回答的實在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低泣道:“上次從西楚到南嶽的路上,你便一直毛手毛腳。我一直因爲女兒家的聲譽隱忍沒講,沒料到你越來越過份,偷看我洗澡也就罷了,還衝進來欲輕薄我。殿下,這次你一定得爲我做主。嗚。。。。。。。。”計劃定了,便硬撐到底吧!
風雲龍臉色大變道:“花無痕,你實在是太過份。我當初收留是看在你是個人才,沒料到你死性不改。居然打起我未來的妻子的主意!來人啦,幫我將這個淫賊拿下!”
花無痕,我大驚,腦袋裡突然回想起我出嫁前被人擄走的一幕,若不是遇上柳靖峰,只怕便被他給糟蹋了。這個採花大盜,不知害了多少女兒家的清白,死在是死有餘辜。
心裡原來還在爲設計害他的事情感到後悔,沒料到他居然是鼎鼎大名的採花大盜花無痕,若是他,便是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嫌多了!
心念如電閃,終於想起了爲何他的面部普通,一笑卻甚是燦爛,根本就是他的臉上貼的是人皮面具,一笑起來,桃花眼一映趁,便露出了他的本性。也頓時明白他爲何那麼擅長化妝易容,像他這種行走江湖之人,易容術只怕已是他的生存工具了。也知道爲何他有時候眼睛盯着我的時候讓我極不舒服,原來那雙眼裡真的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打量,讓人如何舒服的起來。
心情突然好了起來,沒料到我無意中居然除了這麼一個大禍害。
花無痕急道:“殿下,你不要聽這個女人胡說八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他有前科在犯,我想風雲龍是極難相信他的。
或許我還需要再加把火吧,便抽泣道:“殿下,今日之日,你若不給我個交待,我也無顏苟活於這個世上。”
風雲龍雙手比了個斬的手勢,那動作乾脆利落,我生平第一次發現原來風雲龍的動作也是那麼的強勁有力。那幾個暗衛一得到指示,手持長劍便衝上去拿他。
花無痕眼裡露出絕望的眼神,大聲道:“殿下,你於我有救命之恩,我又豈會爲了這個女人而置自己的性命於不顧。若要對他有非份之想,回都城的路上就不會放過她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風雲龍的神色似乎有變動,我咬了咬道:“在那一路上,你敢說你沒有想過。若不是被柳靖峰撞見了,我只怕。。。。只怕。。。。”說罷,又哭了起來。
花無痕一邊拆招一邊怒道:“蘇月影,我與你無怨無仇,你何苦如些陷害我!”
我不理他,只是哭的更兇。一邊哭一邊看風雲龍的臉色,卻見他臉色已有些發黑了。
花無痕嘆了一口氣,不再辯駁,打起精神與那幾個暗衛相鬥。只是那幾個暗衛的武功甚高,單個與花無痕動手,花無痕會贏。只是他們好似訓練有素,配合的很默契,攻得花無痕根本沒有還擊之力。我心裡不禁暗暗害怕,還好我沒有衝動亂闖,否則真是不堪設想。
風雲龍好似對那暗衛的武功甚是放心,看也沒看花無痕一眼,扶着便我回房去了。
還沒走進房裡,只卻聽得一聲慘叫,花無痕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在擊倒一個暗衛後,施展他的絕頂輕功如風般跑的不見蹤影了。
風雲龍的臉色微變,眉頭微微皺了皺。那些暗衛正要去追,風雲龍喝道:“不用追了!”
風雲龍便扶我進了房間,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他還窩在我的屋裡沒走。獨自坐在梨木的椅子裡,似乎在沉思什麼事情。此時已是傍晚,雖然離約定的時間還早,但如果他今夜在呆在這兒可怎麼辦?
我就是再笨,也知道一個男人呆在一個女人的房裡不走,爲的是什麼,心裡暗自戒備。
我坐在牀沿邊,輕輕的道:“殿下,我今日受了驚,現在有些乏了,想早些休息。”意思很明顯,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吧。
誰知道他還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看了我一眼之後,淡淡的道:“花無痕已經跑掉了,以後我到哪裡你就跟到哪裡。”
聽到這句話我只差沒背過氣,什麼叫他到哪裡我跟到哪裡?他不會是想把我時刻留在他的身邊吧。早知如此,我倒寧願是花無痕跟在我的身邊。至少花無痕不會在我睡覺的時候還跟着。
我正色道:“殿下是什麼意思?可是我現在要休息了,莫不是我睡覺的時候殿下也要跟着吧?”
風雲龍道:“若是其它的男人,我自然會叫他們出去,我的女人睡覺又豈能讓其它人看到。可是兩日後我們就成親了,我現在看你睡覺也不打緊。早兩日也無傷大雅。”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雲淡風輕,彷彿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我心裡怒極,他比柳徵還要不講理的多,柳徵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至少還會顧及我的感受。風雲龍倒好,把他所有想做的事情全部強加在我的身上,根本就不管我願不願意。
我冷笑道:“殿下那些所思所想,只不過是你自己的想法罷了。你有問過我願不願意嗎?我愛的是柳徵,不是你!這如此在我身上強加的一切,你有沒有想過,只會讓我更加恨你,這一生一世永遠也不可能愛上你。”此時突然萬分的思念柳徵,也才知道我與他相處之後,他是處處在爲我着想,從未做過讓我覺得不願意的事情。
風雲龍神色不變的道:“我知道,但是我爲了你已經再沒有退路了。把父皇逼退了位,殺了二弟。這些事情不管是對是錯,都成了定局。這片江山,來得實在是不易。況且我與柳徵的戰火也是一點即着,若再沒有你,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說到最後,聲音已有些無奈了。
我嘆了一口氣道:“可是你從始至終都知道,我根本不愛你,你也根本用不着爲我做這些事情。而且你也不需要用我來做藉口,逼父退位的事情是你早就籌劃好的,否則怎麼會那麼快,而且能成功。所以風雲龍,我極爲討厭你這種自私到極端的男人,你不用口口聲聲說你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我,這些罪名,我擔不起。”
風雲龍的神色有些複雜的道:“事情已經做了,便不會再有後悔。只要你在我的身邊便可,我相信假以時日,你一定會愛上我的。與柳徵的戰爭也是早晚的事情,他想一統三國,我也想。既然都窺視天下,那不如早些做出決定。”
他看着我接着道:“父皇早想立二弟爲太子,只是一直苦無機會。你上次在我的生辰宴上弄的那些事情,便成了他廢我的理由和藉口。我執着的要與西楚發動戰爭,便成了他鐵定廢我的證據。我若不行動,也只有死路一條。”
這種男人實在是執着的有些可怕,我對愛情一直要求簡單,要簡單的快樂。即使以前沒有遇到柳徵,他這種性情的男人也不會愛上的。
我突然有種很無措的感覺,這個男人似乎對他講什麼都不起作用一樣。他就執着於他的想法,他的做法,根本就不管別人願不願意。我閉了閉眼睛,早知道如此,那次我就算不去祁山,也不會與他同行。
睜開眼睛,努力平熄我心裡怒火,淡淡的道:“殿下這樣做是何苦?夜已深了,還請殿下回房。”說不通就不說,再與他糾纏也是白費氣力。
風雲龍緩緩的向我走了過來,道:“回房?從今日起,這裡便是我的臥房。在正式登基前,我便住在這裡。”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花無痕的事情居然引來了這麼一個後果,實在是令我意想不到。
我大驚,他不會是想胡來吧。穩了穩心神,冷道:“殿下堂堂一個男子漢,莫不是欺負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人?傳出去不怕人笑話嗎?”
風雲龍笑道:“爲了你我已犯了天下之大不諱,又豈會再害怕擔這個微小的罪名!”神色間滿不在乎,似乎我的所思所想,對他來講並不重要。我心裡冷笑連連,這樣一個不知道什麼是愛的人,他這一生只怕永遠也得不到愛情。
這個男人實在是惡劣,這一切明明是他自找的,明明是爲了自己的利益,卻非要說成全是因爲我,讓我揹負這個千古的罵名。見他越欺越近,心裡的念頭一閃而過。
心裡微微有些發慌,緊張道:“殿下你不能這樣,如果你真是這樣的話,我會恨你一輩子的。”他的想法,是人都明白。
風雲龍的眼裡發着光,如同餓狼一般,低低的道:“我把你抓到這裡來,便想到你一定會恨我的。既然都恨我,再加一件事情又何妨?”或許對於男人來講,這樣只是做了一件事情。可是對於女人來講,這樣的事情便是一生的恥辱。
我突然想到,如果沒有秦明月送我的寒冰玉,我此時是不是真的就任他宰割了。心裡的怒火不由得又上升了不少,今日我又豈能讓這個小人得逞。
我裝做極爲恐慌無措的樣子道:“你不要過來!”節節後退,後面已是牆,再退也已無退路了。心裡尋思着何出手爲好,因爲知道他的武功不低,我若是不一招制住他,將後患無窮。
風雲龍離我只有不到三步的距離了,伸手便來抓我。罷了,再不反擊,便要被他佔便宜了。他此時只有色心,全無戒心,我趁這個機會出手極快的點了他周生六**道。連同啞穴也一併點了。
他看着我露出不可思議的眼光,我瞪了他一眼道:“你不要以爲按你的想法強加給別人,其它人就一定要接受。也不要以爲女人就是笨蛋,就能任你欺負。更不要以爲你的毒我識不破,我雖然單純,卻不是笨蛋。再則,就算再厲害的毒藥都有解救的方法。”
我把風雲龍拖到牀上,除去鞋子,幫他把被子蓋上。他的下屬就是進來了看到他在睡覺只怕也沒人敢打擾。心裡爲自己的做法很是滿意。
現在離與柳靖峰約定的時間也快到了,看着他突然覺得他是可憐又可恨。走到門口忍不住又道:“我真的很感謝你爲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可是那些事情根本不是我想要的。對你,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應該說連友情都沒有,我十分鄙視你的所作所爲。沒有男子漢的擔當,把我拉出來作爲藉口,不遵重女人,以你的意志爲中心,你的所作所爲,只會讓我恨你入骨。我終於明白你的父王爲何不願將皇位傳給你,因爲他知道你生性暴戾,不會善待百姓。我今日不殺你,並不代表我對你留有餘地,而是我實在是沒辦法用刀殺人。我恨你將我與柳徵拆開這麼長的時間,也恨你口口聲聲說是爲我做的一切。我們今日一別,再見面只會是-仇人。即使我不殺你,柳徵也一定不會放過你!”
一口氣講完,只覺得心裡舒暢了不少。
說罷,不理會他那要殺人的眼光。拿起準備好的那個包袱,裡面全是風雲龍之前給我的東西,我揀了些貴重的包在裡面。這些物品雖不是很重,卻每樣都價值連城。
轉到裡面去換了件深色的男裝,那是那我從僕役們那裡偷來的,逃跑的時候,男裝遠比女裝方便。拔掉頭上的珠花,找了根深色的緞帶緊緊一系,將秀髮利落的綁在了頭上。雖沒有鏡子,但我自認爲我此時的模樣定是英俊至極。
提氣輕輕一躍,便從後門出去了。
真感謝那段時間和柳徵斗的日子,考驗了我的靈敏,訓練了我對周圍環境的觀察能力,否則我今日一定逃不出這個太子府。這段時間勤練內功的好處是,我的氣力比以前足了不少,原本只能躍三丈的距離,現在可以躍到五丈了。
暗衛的防守甚是嚴密,不過再嚴密守衛的眼睛也快不過我如電一般的速度。耳朵也比往日靈敏很多,此時又是集中精力,遠處一些微小的聲音也逃不過我耳朵。能很輕鬆的辯別出那些暗衛的腳步聲,很容易就能算出他們距我還有多遠的距離。
前面兩個暗衛迎面而來,我輕輕一閃便躲進了花叢,他們根本無從覺察。趁他們轉身的瞬間,我便輕輕的躍上了旁邊的一個屋頂。今晚雖有月亮,但月色朦朧,我穿的雖不是夜行衣,但顏色也較深,在黑暗中應該不易被發覺。
我在太子府裡被關了也有兩月有餘了,每天無所事事,對太子府裡的一草一木甚是熟悉。西邊的側門我只需要躲過五個暗哨便能到達。
下午在房裡呆着的時候我便計算好了逃跑的路線,此時躲閃起來真是得心應手。不到片刻便已穿過重重暗哨到達了西側門。
一出門口,一個人都沒有,我到處張望之際,突然覺得後方殺氣重重,一個打滾險險避過。若不是上次在雁回嶺被抓的事情,這次估計也很難躲過去。
回頭一看,只見那人目光森寒,正是晚上逃脫後的花無痕。只聽得他冷冷的道:“我就知道有古怪,你若不跟殿下解釋清楚,今日休想離開這裡。”
我心裡百般糾結,在西門口和他打起來,很容易引起暗衛的注意,只要一被發現,便很難逃跑了。我見識過花無痕的無功,雖然我現在內力大增,雖然我能打得過他,可是都需要幾百招。可是我和他在這裡只要過招十招以上,只怕都被人發現了。
心裡暗罵柳靖峰跑哪去了,爲什麼他人不在。正在此時,只聽得太子府裡有人大呼:“失火啦!”花無痕微微一失神。
我知道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我與他的距離相距不過三尺,猛提內勁,向他直衝了過去。速度快如鬼魅,直點他的膻中穴。
花無痕也馬上回過神來,伸手便來擋。我心中暗喜,他只要不把劍丟掉,此刻定會被我制住。近身搏鬥最是講究靈敏。他還擊我時,我已逼進了他的身旁,他的手中有劍便多了一個障礙。劍在這此刻再不是武器,而是一個累贅。
我一個仙女穿梭,便擊中了他的玉枕穴。他全身一麻,身形一滯,我一記移形換位便點了他六處**。他剛要張口,又點了他的啞穴,也讓他嚐嚐不能說話的滋味。
從聽到起火聲到制住他前後只花了不到五秒的時間,這一次只怕算是我偷襲最成功的一次了。我此時發現功力精進了,好處還是不少。若按我以前的身手,即使有這個機會,我也極難將他一招制住。
我從他的手裡奪過長劍,有了花無痕的這場意外,我覺得日後的路途定然還有許多的危險,拿把劍防身最好。
花無痕的眼裡滿是怒火,我知道他此時是恨不得一刀把我殺了。我拿劍對着他比了比,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害怕,隨之而來的卻是無畏。
我之前雖然設計是要殺了他的,可是這番將他制住後又實在是下不了手。想了想,把劍收回劍鞘。想着柳靖峰如果沒來的話,我要怎麼逃走。
我剛一轉過身,便聽到“砰”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倒在了地上。回頭一看,柳靖峰不知何時已經到我旁邊,花無痕的胸前插着一把大刀,倒在地上,臉上滿是不甘的神色。
我驚道:“你殺了他?”雖然想過要殺他,可是他就在這樣死在我的面前,又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柳靖峰看我一眼道:“他不知禍害了多少無辜少女,又豈能再讓他作惡下去。我追殺了他多時,難得今日這樣撞在我手上,又豈能放過他!殺了他,只是爲全天下所以被他禍害過的少女報了仇。不說了,我們快走!”柳靖峰眼光實在厲害,花無痕這般易了容,他居然還能認出他來。突然想起在凌國的破廟裡時,陳硯說他們已經追蹤花無痕許久了。
我還在發愣間,他便拉起我的手便一路狂奔。
我來到南嶽的都城後還從未出過門,沒料到這一出門不是在大街上走,而是在屋頂上狂奔。片刻之後,便到了城門,我們對望一眼,那道城門便一躍而過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那些城門只是爲普通的老百姓而設的,若遇上了真正的高手,城門也只是個擺設。
柳靖峰越過城門時,我在他的身邊聽得他氣息悠長,這是內力深厚的表現。
我雖然知道柳靖業會武功,卻沒想到他的武功也這麼厲害。想起初起見面時在破廟裡惡整他,好在是出其不意,否則不要說制住他了,只怕打也打不過他。
出了城門再奔了五里左右,在一家農戶前停了下來,他從裡面牽出兩匹純黑的馬,那馬看起來很是精神,一看便知道是名駒。
柳靖峰道:“今夜我們要連夜趕路了,要是被他們追上來便萬分兇險了。”他說話的時候,神情穩重,一點都不見往日那調笑的模樣。才知道原來人都是有多面的,也頓時明白了爲什麼他能與柳徵鬥了那麼長時間,柳徵對他也一直留有餘地,只怕也是有欣賞的成份在裡面吧。
我點了點頭,問道:“你到都城多久了,是徵哥派你來的嗎?那把火是你放的嗎?”
柳靖峰一躍便上了馬背,好笑的看了看我道:“你的問題還真是不少,只是現在不是回答問題的時候。我們先走吧,在路上我再慢慢回答你。”
一路上,我終於得知了整個事情的大致情況。
原來單遙那日自我被抓後,便從黑衣人的服飾及逃跑路線猜出來是南嶽人所爲。柳徵一聽得我失蹤便派出人來追蹤,他原打算親自來追我的,只是緊接而來的登基大典讓他脫不了身。他本想派單遙來救我的,沒料到柳靖峰已經啓程去救我了,他早就到了都城,一直想找機會進入太子府,卻是防守極爲嚴密,暗衛密佈。便猜我定是被軟禁在太子府裡。
柳靖峰想盡了辦法也進了不太子府,便別說救我了。後來聽到傳聞說太子府裡有一個歌姬甚是美麗,風雲龍在生辰宴上因爲二皇子對她出言薄,不惜逼父退位,殺其手足。更有傳聞那女子居然是西楚的皇后,西楚的皇帝大怒,爲了她不惜大軍壓境。風雲龍爲了她居然放言:“要城池可以,要放了她是不可能。”好不容易得到一個機會,風雲龍要爲他未來的皇后做衣裳,便想辦法混進了那羣裁逢中去了。他怕我認不出他,便背了那首詩引起了我的注意,好在我還算機靈,知道配合他。而他早將逃跑的路線設計好,只能一通知到我便全部啓動。
柳靖峰的口才本來甚好,只是現在是逃亡的時候,也沒有多少心思去描述細節,挑了些主要的事情講給我聽。未了還道:“這可真是一個衝冠一怒爲紅顏的故事。”
我不禁苦笑,我自小不認爲自己有何姿色,沒料到我居然成了衝冠一怒爲紅顏的女主角。有些事情是自己想他發生,有些事情根本不願意發生,但也都在發生。世間的事情多屬無奈吧,一個人又豈能左右全部的事情。
我不禁又想起了爺爺所說的宿命,好像現在所有的軌跡都按照他說的在發展。我逃避當皇后的事實,可越是逃避越是逃不掉。心裡告訴自己,以後所有的事情我都會勇敢的去面對,只要不發生羅剎花海看到的事情就可以。一想到那天看到的事情,我的心裡總是莫名的發慌。
突然想起那日起火的事情,也多虧了那把火讓我成功的制住了花無痕,便問道:“那天的火是你放的?”
柳靖峰道:“我怕王府裡的暗衛太多,到了與你約定的時間你還沒出來,怕你跑不出來。便叫人放了一把火,要你趁亂逃出來。又想起之前見你找不到路,怕你認錯門,便轉到東門來看看,你果然在那裡。沒想到你那麼厲害,堂堂的採花大盜被你一招便制服了。”
我心裡暗自嘆息,原來我是路癡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柳靖峰話裡一點都沒有取笑我的成份,我卻覺得羞紅了臉。我這個路癡,居然將東門當成了西門。好在他機靈,否則這次只怕又能要錯過了。按我的方向感,也不知道要跑到裡去了。心裡把自己狠狠的罵了幾句,只是方向感這個事情,還真的不是說能有就有的。
跑了一晚,那馬已是累得跑不動了,趴在地上只吐白沫。柳靖峰道:“以風雲龍的個性,只怕是會追來。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官道,那條路好走,即使馬不停蹄也要三天才能出南嶽。二是翻個這片山,以我們的輕功的話兩天便能出去。”
我想了想道:“多在南嶽呆一多便多一天的危險,我們從山裡走吧。”山裡樹多林密,我們只有兩個人即使被圍捕,也不易被發現。
柳靖峰點了點頭道:“只怕風雲龍也料到我們從山裡走,可能在出山之時會遇到危險。”我只想着一路上的危險,卻沒想過出了山林之後的事情。看來他爲了救我,是花了許多心思的。連所有的路線都已經設計好了,所有的危險他全都想過了。
我笑道:“他被我點了穴扔在臥房裡,只怕現在還沒被人發現。我們已經趕了這麼久的路了,他只怕趕不上了。”講完後,我不禁有幾分得意。
柳靖峰聽我講完,臉色微變道:“不好,你將他點了穴道放在臥房本不易被人發現。但我昨晚有放了幾把火,王府的人定會去請示他,只怕他的穴道昨晚便被人解了。”什麼叫弄巧成拙,這便是活生生的例子。本來如果只是逃跑,沒有那把火的話,我們便多了一個晚上的逃跑時間。可是如果沒有那把火,我與花無痕的相鬥,也定然會被太子府裡的暗衛發現。
嘆了口氣,看來不管有沒有那把火,我們一逃跑的事情都會被發現。可是我在制住風雲龍的時候若將他殺了呢?是不是就有了足夠的逃跑時間。
可是,讓我拿着刀殺一個人,我真的做不到!這個麻煩似乎跟我的性格是連在一起了,我不知道我何時能狠得下心來殺人。或許這一輩子都做不到吧,我也寧願我永遠也做不到。
現在我也沒有其它的法子,柳靖峰是有計劃而來的,他應該會有辦法,便問道:“那怎麼辦纔好?”
柳靖峰嘆了口氣道:“現在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趕路最重要了。現在就看誰的速度快了。只希望我們能在他們之前出了這片林子,一出這片林子,便是千機城,柳徵有率兵打了過來,若是順利的話,他此時應該攻下了千機城。所以,一到千機城裡我們便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