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鍾小舒已經開始做起了甩手掌櫃,她頂多是偶爾到五香樓去看看,查個賬。
對於其他的事情,大多數都是交給了五香樓的掌櫃的。
但她着實是沒想到,現在掌櫃的拿着賬簿跑過來,告訴她出事兒了?
聽鍾小舒這樣說,掌櫃的也是一臉的苦色:“京城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了一家酒樓,和咱的五香樓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啊!關鍵是價格還要便宜一些,許多的客人就這樣走了,損失了不少進賬。”
鍾小舒看着賬簿上越發的少的進賬,眉頭越皺越深:“和我們的酒樓一樣?” wWW•тt kān•℃O
掌櫃的忙道:“那可不,一模一樣的東西,他們就能便宜近一半兒了都。”
便宜近一半兒……鍾小舒眉頭越發的皺得更深起來。
半晌,啪的一聲將賬簿給合上遞給掌櫃的,站起身面色微冷:“走吧,我倒是要看看那酒樓,到底是怎麼個一樣法。”
鍾小舒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是穿越來的,有那麼一些現代化的銷售手法,難不成和五香樓對着幹的那家的東家,也是穿越來的?
古人是斷不可能有這種想法的,畢竟這在他們眼裡着實是異想天開了些。
再者,若是真的有什麼第二個穿越人士,自己這兒都已經開了五香樓,他就算是想開酒樓也不會在這個地兒來爭,更何況五香樓的名聲先出來的不是麼?
這般想着,鍾小舒只覺得有些心煩,腳下的步子愈發的快了起來,等到了門口,問清楚在哪兒,鍾小舒便上了轎子。
還沒到那個叫“百香樓”的酒樓,鍾小舒便停了轎子,微微的打起簾子看向百香樓,那裡果真是熙熙攘攘的,進進出出的人簡直要花了眼,方纔她可是看了一眼,她的五香樓着實是比之以前太過清冷了。
“百香樓……”鍾小舒冷笑一聲:“怎的像是個青.樓的名字。”
念梧見鍾小舒一下子就將簾子丟下,便問道:“夫人,咱們是這會兒就下轎子還是……”
鍾小舒微微挑了挑眉道:“這會兒就下,念梧跟到我身邊,許九陳虎。”
“屬下在。”轎子外頭傳來兩個人的聲音,鍾小舒也有些感慨終於讓這兩人派上了些用場,便道:“等會兒我和念梧進了百香樓後,你們就在門口守着吧。”
“是,夫人。”兩個人回答的也很是乾脆利落,鍾小舒這才從轎子裡出來。
念梧率先下了轎子,這才扶着鍾小舒下來,低聲道:“夫人也不必憂心,左不過是個眼紅的人,瞧瞧那名字,分明就是在想着壓咱們一頭,這種人也沒什麼好生氣的。”
聽着念梧這般說,鍾小舒不覺有些好笑道:“我自然是不會生氣,我得看看這兒到底是怎麼個一樣法才行啊,免得咱們吃個啞巴虧。”
念梧點了點頭:“夫人考慮問題要比奴婢周到。”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是來到了百香樓,看着百香樓裡的來來往往的客人,念梧不禁咂舌:“這和咱五香樓前期一樣的啊。”
鍾小舒趕緊的拍了拍她,皺着眉頭微微搖了搖頭,念梧一下子反應過來,這才噤了聲。
鍾小舒轉過頭,慢慢的往裡面走着。
剛走進去,便就看見了和五香樓一樣的四人座格局,不過這家主子想來應該是個有錢人,她託的關係打造的琉璃做的小窗,這兒用的則是那種印了花的紗布,雖不如五香樓看起來好,但也別具風味雅緻。
鍾小舒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順手在桌子的左下方一摸,果真是抽出一份的菜單來。
上面的菜連名字都是她熟悉的,就連最近纔出的什麼踏雪尋梅都在上面,甚至是在五香樓買二兩銀子的菜,這兒都能直接只要一半的價錢。
這還不算,鍾小舒都能聽見頭上房間裡傳來麻將的嘩啦聲,只覺得腦袋都是嘩啦啦的響着,這兒的東西普遍比五香樓的便宜不說,還有些東西竟是比五香樓的折扣都還要狠。
鍾小舒也不用再去看其他的地方了,畢竟其他的地方想來應該是和五香樓也是差不了多少的,便就直接起身往門外去了。
等出了門上了轎子,念梧才憤憤道:“竟然這麼可恥的抄襲咱們的店!着實是可惡。”
鍾小舒也是氣得只想罵娘,這個古代社會煩就煩在根本沒有健全的法律,古人也沒什麼版權意識,自然是哪裡對自己的利益大就去哪兒,誰還有個版權保護?
她現在這些心血都被給剽竊了,但又能上哪兒去說理?
見鍾小舒沒有說話,念梧這才一臉的擔憂道:“夫人,接下來咱們去哪兒?”
“回府。”鍾小舒半晌才從牙縫兒裡擠出這句話,念梧一臉的驚愕:“就不管了麼?”
管,怎麼不管?
這話鍾小舒也沒說出來,只是閉上眼睛依靠在馬車上道:“回府。”
她自然也是不甘心的,那又能有什麼辦法,這是被人給鑽了空子,她就算是鬧到了公堂上,人家也只是正大光明的營業,還不定會落個什麼名聲下來。
見鍾小舒閉着眼睛,念梧也不好多問。
五香樓算是夫人和將軍一起打拼下來的產業,夫人在上面傾注的心思她是看得分明,有時候爲了研究一個菜品能苦思冥想個好幾日,只是現在說被人給搶走就搶走了,着實是讓人憤恨。
等着轎子吱呀吱呀的回了府上,鍾小舒這才悠悠的睜開眼睛下了馬車,這幾日她必須儘快的想出一個好的對策,否則只怕是會被給啃得連渣兒都不剩。
剛進了府門,便就看見門房正從自己的院子走了出來,念梧忙叫住門房問道是什麼事兒,門房看見鍾小舒忙行了個禮,笑道:“將軍來信了,奴才是來送信呢,向想着夫人回來了就能直接看到……”
鍾小舒眼睛一亮,忙快步進了屋子,這幾日她都在等着殷止戈的書信,算算日子應該是該來信了。
屋子的桌上果然放着一封信,鍾小舒忙坐下將信拆開細細的看着,信上殷止戈提到他已經在邊境開始安營紮寨了,這幾日在路上的風光如何如何,鍾小舒一邊看,脣角便不自覺的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