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瑜醒後,整個人再不復那頹喪模樣。
眉眼彎彎,笑得爽朗又嫣然,一張秀氣的臉也好看也些許。
鍾小舒朝她擠眉弄眼,“真好。”
天瑜眸底有幾分感激,看着鍾小舒,只覺得可愛,朝她又笑。
同時心裡止不住地在想,他救了自己,救了自己……
是不是對她仍未放下,她內心這麼想着,面上更加高興了。
雙眸彎成月牙狀,一雙淺眸盈滿了朗朗月光。
整個人像是更加明媚自信了些。
翌日下午,殷止戈估摸着時間也差不多了,點了點還在打瞌睡的鐘小舒。
“這江南算是見識到了,我們該回西川了。”
鍾小舒一愣,當即反應過來,點點頭。
眸中溢滿溫柔,浮起點點思念,想着遠方的圓圓。
她的圓圓,好久不見,她甚是想念啊。
二皇子見兩人如此模樣,也淡笑點頭,算是同意了。
鍾小舒自然也帶上了天瑜,跟着一同回去。
殷止戈皺着眉看着自家媳婦,想說些什麼,又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動了動脣,終究是沒說什麼。
只是目光不善地盯着天瑜,笑得有些涼。
天瑜打了個噴嚏,總覺得自己被某隻醋鬼抱怨了。
四人坐着馬車離開了。
剛出城門不遠,便來了一羣不速之客——
一羣人操着大刀斧頭等浩浩蕩蕩地攔在他們面前。
一個個模樣凶神惡煞,眼中冒着綠光,幽幽地盯着幾人的轎子。
目光像極了餓壞了的野狼,貪婪又兇殘。
車伕看見面前浩蕩的一羣人,早就嚇到了,哪還會驅車?
車停了好一會兒,幾人才察覺不對。
掀開簾子的一角,鍾小舒看去,眸中有些憂心和無奈,回京之路漫漫啊。
“是土匪。”
幾人面上都有些詫異,紛紛出來,看着這個算得上浩大的陣勢,他們產生了一種久違的危機感。
他們這次出來沒帶多少人。
土匪們一個個躍躍欲試,提着武器衝了上來,朝着四人奔去,嘴角甚至帶着一縷狂熱的笑容。
刀劍亂舞,劍光四起,暗衛紛紛現身,衆人以寡敵衆。
殷止戈拉着鍾小舒,一邊保護愛妻,一邊分出心來對着這些土匪。
最後,劍光一掃,周圍的人應聲倒下。土匪們前仆後繼地衝了上來。
半個時辰後,幾,個人精疲力竭,再也沒有對抗的力氣。
土匪頭子邪笑,同時又有些惱。
“花了這麼多人,就爲了抓了你們,可真是有點……虧!”
臉上的兩道疤更加駭人,配上一張臉,更加詭異又可怖。
刀疤臉大手一揮,看着倒地的一行人,笑得肆意又張狂,大聲使喚着:“全部帶回寨子裡!”
“兄弟們,今晚吃點好的!”
其他的土匪們,舉起手中的兵器,大聲應着:“是!”
一行被擡去了寨子裡,身上富貴之物被幾個土匪悄悄地拿了。
那幾人臉上充斥着興奮之色,恨不得當場就拿去變賣了。
可惜後來他們沒想到,他們親手帶入的這些人,會親手,將他們的寨子摧毀。
幾人被關在一個偏暗的房間裡,土匪們後來又灌他們喝了加軟骨散的水。
並沒有將他們捆綁,十分放心地把他們扔在了屋子裡。
門外的人嘀咕着,“都中了軟骨散還要咱們來守着。”
“可不是,都跑去快活,就讓俺兩在這,太不是人了!”
門外罵罵咧咧的聲音此起彼伏,幾個人一個接一個地醒來,渾身痠軟無力,花費全身力氣才只能挪動一點。
殷止戈皺眉,感受着身體的不適。
“我們怕是中了軟骨散了,全身很難調動力氣。”
就連他運用內力也解不了。
半刻鐘後,刀疤臉帶着幾個小弟推開門。
看見四人無力地倒在地上,面上劃過一絲滿意之色,譏諷地勾脣,更顯恐怖。
視線觸及天瑜時,一頓,隨即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常年練舞故身材婀娜多姿,上凸下翹,可謂是極品。
天瑜看着那令人噁心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只覺得想吐。
又見對方盯着她不放,當即燥紅了臉,大罵他。
“滾開,別用你那噁心的眼神來看本姑娘!”
刀疤臉險惡一笑,倒是不惱,反而進一步上前,黝黑的手觸到溫香軟玉時,只覺得心神盪漾,一陣舒服。
察覺到自己被如此噁心的人摸了身體,天瑜羞憤欲死,當即抵住舌頭。
“你再碰我一下,我當場咬舌自盡。”
刀疤臉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面目陰沉如黑壓壓的烏雲。
看着天瑜也沒有方纔的感覺,冷哼一聲,眼中帶着怒氣,頗有些不屑一顧。
“來人,給我把幾人都綁了!”刀疤臉吩咐着,怒氣騰騰地離開了。
手下很快就給每個人綁了,四人動彈不得。
天瑜臉色蒼白異常,臉上劃過一行清淚,整個面容都黯淡了些。
別過頭,沒讓衆人看到這一幕。
身旁的鐘小舒用盡力氣抵抵她的肩膀,輕聲寬慰着。
“沒事的,天瑜,別害怕。”
窗外守着的兩人看着老大走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同樣的神色。
方纔他們可是看見了,被綁的兩個女子,相貌都不俗。
至於那身段麼,那就得親自體驗一把了。
兩人悄悄把門關上,不巧,一入門看到的是鍾小舒。
兩個人色心大起來,嘿嘿一笑,就朝着她走過來。
鍾小舒一愣,當即明白了他們要幹什麼,面上一陣厭惡,冷喝道:“滾!”
其中一人搓搓手,“小爺我就喜歡潑辣的。”
腳步未停。
殷止戈看着兩人,眸中冷光四溢,用盡力氣給了兩人子孫根一人一角。
兩個人疼得嗷嗷叫,緩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
當下立馬拔出了身上的刀子,向着殷止戈,目光染上兇狠和決絕。
殷止戈眼眸淡淡,混不在意。
刀光一閃,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
殷止戈擡眸,看見二皇子掙脫了繩子將兩人打暈,有些詫異,卻並未多問。
幾人紛紛被解開繩子,身上的力氣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鍾小舒和天瑜才把驚奇的眼神放在二皇子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二皇子笑笑沒有說話,看上去頗爲神秘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