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翼挑眉,“你說對了,這就是朕的爲君之道,四國君主,朕絕對是最高尚的。”
好個無恥的帝王。
自己壓根就不該浪費不必要的脣舌。
“好吧,不管陛下大駕光臨有何要事,總得容臣先穿上衣衫吧,望陛下回避,”葉青璃妥協似的沉下了臉,下了逐客令。
“無需迴避,”楚雲翼忽然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盪漾在那張剛毅的面上,有種說不出的蠱惑人心,“朕此來有至關重要的大事,必須與旗主大人親自商量,十萬火急,片刻都耽誤不得。”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從昨日葉青璃接掌暗旗的那一刻,就有這方面的覺悟,只好耐着性子,說道:“也罷,既然十萬火急,那陛下就快快說來吧,臣洗耳恭聽便是。”
“一個時辰後,黑水國的聯姻隊伍,就要抵達帝都了,”楚雲翼幽幽道。
葉青璃愕然,“黑水要與赤月聯姻?”
楚雲翼忽然笑的不懷好意,居高臨下的立在牀前,俯視着緊裹絲被的葉青璃,聲色幽幽,“看來朕今日要給旗主大人好好的補上一節政治課了,”說完,他徑自從身後拿出了一隻紅木托盤,上面盛放着一件精美的宮裝,及一些相配的首飾珠花。
“因爲時間真的很緊迫,葉愛卿,還是一邊更衣,一邊聽朕慢慢道來吧,否則耽誤了接見黑水國使者,就太失禮了。”
葉青璃很討厭這種被俯視的感覺,“不必了……臣自己……”
“葉愛卿何必推辭。”
楚雲翼肅然的神色,看不出喜怒,他突然出手如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拉下了葉青璃身上的絲被,登時,那宛若天成的冰肌玉體,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暴露在了空氣中。
暴露在了楚雲翼的眼簾。
葉青璃只覺的身上一涼,隨即勃然大怒,擡頭猛然撞到了一雙驚怒的目光……楚雲翼乍然看到這赤裸的嬌軀,喉結猛然連續滾動,但眼底的慾望,很快就被一股可怕的憤怒所包裹。
儘管之前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當看到那嬌軀上,密集遍佈的痕跡後,還是忍不住有種殺人的衝動。
此刻的,楚雲翼,猶如一隻暴怒的雄獅,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葉青璃看在眼裡,絕美的容顏,越發笑的冷淡……索性,她也不遮掩了,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袒露出來,精美圓潤的肩頭,小巧精緻的鎖骨,渾圓高聳的酥胸,不盈一握的纖腰,修長性感的纖足,以及雙足間的那朵黑雲。
她的身體很美,美的讓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引發滔天的獸慾。
尤其那瑩白的肌膚上,遍佈密集的青紫,宣誓着她昨夜的歡愛,究竟有多瘋狂。
葉青璃挑釁似的揚了揚,尖尖的下巴,傾城的面容上,寫滿了各種淡淡的譏諷,“陛下很喜歡看臣的裸體嗎?那臣邊讓陛下看個夠便是,”反正真動起手來,自己也不會落於下風。
而楚雲翼的目光,也不負所望的緊緊黏住了葉青璃的軀體,他生呼吸,他重重的生呼吸,只因現在,絕不是生氣憤怒的時候,好不容易用暗旗將葉青璃重新綁到自己的身邊,絕不能在因一時衝動,把人給嚇跑了。
他要接受,他一定要接受。
可就算這樣想,楚雲翼還是忍不住陣陣的心痛,彷彿自己最心愛之物,被人侵犯了一般,令他痛徹心扉的同時,亦無可奈何。只因葉青璃是他楚雲翼唯一不能強取的女人,也是他唯一不願強取的女人。
所以他只能打掉了門牙往肚子裡咽,將滿腹的憤怒與痛苦,一忍,在忍。
“葉青璃,朕總有一天,會讓你爲朕動心的,”楚雲翼如同發誓一般,狠狠的道。
葉青璃有些詫異,霸道如楚雲翼,她都這樣挑釁了,居然都沒有爆發?於是她微微的笑了,“時間緊迫,陛下還是有話快說,您不是說要給臣補課嗎?現在可以開始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楚雲翼迫使自己將目光轉移方向。
“一年前,赤月於白虎關大勝黑水國,並俘虜了黑水國最受寵的皇子,風南空,然,黑水國本就狼子野心,絕不會善罷甘休,此來聯姻看似求和,卻是另有目的。”
“他們要救風南空,”葉青璃早有預料。
“這只是其一。”
楚雲翼邊說,邊執起托盤內的衣衫,先是是精美的牡丹抹胸,在是單薄的褻褲,一件一件的往葉青璃的身上穿去。
葉青璃扯出一抹冷淡的笑,也乖乖隨着楚雲翼的動作,將內衣穿上。
然而,當那生有薄繭的大掌,觸及那雪白滑膩的肌膚時,猶如觸電,令楚雲翼本就不安分的心,傳來陣陣的躁動,小腹一熱,便順着動作,撫上了那渾圓的酥胸。
好舒服……
來不及讚歎,葉青璃驟然沉下了臉,一手拍落了那隻不安分的手,薄怒道:“其二呢?”
“其二,樑王會在兩日後回帝都,準備十日後的祭祖大典。”
樑王?若葉青璃記得不錯,這樑王便是當年誣陷玄魄一家,迫害玄魄,小小年紀就遭到流放,以及那些充滿苦難的回憶。此人雖與她素未蒙面,但就因玄魄,葉青璃與這樑王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難道樑王這次回帝都祭祖,目的不純?”葉青璃隨口猜測。
樑王當年也算盛極一時,先帝駕崩,他本是除太子之外最有希望登基的,就算不登基,給自己整個攝政王什麼的當當也不是難事。偏生葉寒天橫插一缸子,非要扶楚雲翼登基,纔將樑王鬥下臺。試想,這樑王從雲端跌落淤泥,這些年,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說話間,楚雲翼已經幫葉青璃,穿上了內衣。
楚雲翼雖面上看的四平八穩,可心裡卻早已是慾火中燒,天知道,他真想不顧一切的見跟這個女人,按倒在牀上,狠狠的蹂躪,最好一輩子都不要下牀。
葉青璃自然也感覺到了楚雲翼,逐漸粗重的呼吸,好笑的回頭,“還是臣自己來吧。”
“不必,朕說過要替你更衣,便一定要給你更衣,”楚雲翼賭氣一般,蠻橫的躲過托盤裡的衣衫,一件一件的往葉青璃的身上穿,動作輕柔,領口肩膀一些小地方,竟也是打理的十分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