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那人生了一臉的喜像,似乎天生就是個圓滑做事之人,“我家主子見你們的車子如此輕便,想要購買一輛用作趕路,不知各位可願行個方便?”
葉青璃笑了笑,“好說,這車子叫雪橇,本不是什麼稀奇之物,但貴在實用,這樣吧,看在我們緣分一場,給你個友情價,兩千兩白銀,如何?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兩千兩白銀,開什麼玩笑,不如去搶了好了。
那人變了變臉色,心中暗暗發苦,這簡直比奸商還奸,虧王爺昨日還懷疑這幫人是太子的刺客,如今看來,簡直就是一羣黑心爛肺的奸商,心中這麼想的,面上卻沒有絲毫髮作,而是說了幾句客套話就折身去請示主人了,不一會兒,他又重新回來,並乖乖奉上了兩千兩白銀。
這肅親王還真是個清明的主,這雪橇在赤月就是個垃圾,但在雪國黑水,卻是個寶,若大批製造營銷,必然是個一本萬利的好買賣。
離開懷安鎮後,衆人就繼續趕路,因爲時間上還算充裕,肅親王這老岳父還沒到,他們又急個什麼勁,所以這一路趕來,顯的晃晃悠悠,行之一座小城的時候,葉青璃還特意停下趕了個集。
“風南空,送給你。”
風南空一回頭,就見葉青璃正舉着一隻精緻的眼罩,遞到了他的面前,冷傲的神色,微微的一僵,隨即忍不住的就笑開了,其實這幾日他眼傷漸好,早就有心買個便捷的眼罩,卻苦於找不到地方,不向葉青璃很快就替他準備好了。
“謝了,”這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定然善加珍重。
葉青璃不以爲意,不過是在一家小店偶然看到,覺得好看就買回來了,正要轉身離開,就見東方羽跟玄魄正冷不戳,環着臂的立在她身後,“我們的禮物呢?”
“啊……”
葉青璃一愣,他還真沒想那麼多,如今面對這氣勢洶洶的二人,立時詞窮,“那個,額……嗯,街邊上那些垃圾貨色,怎麼能配得上二位公子出衆的氣質呢,這樣吧,等我以後看到更好的,一定給你們留心,怎麼樣?就這麼說定了。”
“耍滑頭……”
最終,他們還是逼着葉青璃到集市上買了兩件幾文錢的小玩意,還樂的跟什麼似得,活像得了什麼傳世的好寶貝。
三日後,他們終於正式抵達了黑水帝都,與此同時,君如墨與玲玲郡主的婚期,就迫置眼前。
“公子,肅親王回府了,要見您,”茯苓見如墨正在桌案前認真的臨字,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去稟報,卻現,公子沒寫一幅字,就會將之棄到火盆燃盡,一張啊一張的,飄出一朵朵的青煙。
若是熟悉肅親王府的旁人在次,必然會發現,君如墨的字,竟是與肅親王爺一模一樣,不僅是字,就連韻都是那樣的相似。
良久,待那最後一頁字帖化作灰燼,方纔傳來如墨慢悠悠的聲音,“知道了。”
入夜。
安置好住處的葉青璃,很快便悄然潛入了肅親王府。
這邊,君如墨第一次陪同自己的未來‘岳父’用過晚膳,表面看上去其熱融融,但如墨早已是不勝其煩,早早的散席後,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就回了房間。
而此刻,葉青璃早已埋伏在房間的衣角。
因爲如墨並非習武之人,在進屋的第一時間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而是徑直的坐到了桌案前,這時,他感覺身後站了一個人,以爲是茯苓,便隨後吩咐道:“今日你不用伺候了,我想看會兒書。”
隨即,他便自顧自的陷入了深思,想着,青璃也該到黑水帝都了,每每想到這裡,他便在也安奈不知心中的思念,恨不得立刻離開此地,去找她,此生在也不分開了。
藍雨國,夏侯家,海棠院的那一夜,是他此生不無法忘懷的記憶……青璃,我真的好想你。
殊不知,他心心念唸的人兒,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後,卻不知他的心中所想,只是覺的,避開外人的君如墨,不在意氣風發,而是一種懶懶的疲憊之色。
孤身留在黑水,必然十分勤苦吧。
葉青璃心疼的伸出手,一下一下的幫他按着鬢角的穴位,希望他可以舒服一點。
這一按,立刻將君如墨的思緒打斷,有些薄怒的道:“茯苓,你怎麼還沒走?”
葉青璃歪着頭笑了,“你在趕我走嗎?”
輕聲帶笑的一語,聽在君如墨的耳中,卻是瞬息間變成了驚濤駭浪的激盪,將他引以爲豪的理智,頃刻間擊了個支離破碎,驚駭的面容,半天都僵在一起,似乎是在遲疑的懷疑自己的耳朵,又似乎在懷疑自己是夢是醒。
“看來你果然實在敢我走,”葉青璃似笑非笑。
一語,卻是徹底讓君如墨回過神來,他不敢置信的緩緩起身,當目光觸及那張朝思暮想的容顏時,他整個人都激動的抖顫了,難以自持的狠狠將對方擁入了懷中。
“……葉青璃。”
這一聲呼喚,飽含了他太多的思念與柔情。
葉青璃亦是莫名的開始感動,“我在。”
這一時,這一刻,君如墨心中激盪的喜悅,如海潮般開始劇烈的激盪,最終洶涌的撞破了他的理智,掀翻了他的自持,只想將這滿心的思念,通通的發泄出去。
“青璃……”
“嗯……”
葉青璃一張嘴,脣瓣就被霸道的禁錮住了,火熱的脣舌,不容絲毫鬆懈的抵死糾纏着他,人一口瀕臨蓬髮的火山,讓她根本無從拒絕,無從反抗,只能在他的掠奪中,漸漸迷失了本性。
他們如兩團灼熱的火焰,彼此的相擁,只會讓火勢越演越烈,直到焚盡了一切。
本來明亮的房間,似乎羞於見到這臉紅的一幕,自覺的連連熄掉了數盞燈火,於是空間瞬間昏暗了下來,一股誘惑着人性本源的東西,開始肆意的增長,然後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