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那突然冒出來的想法,他自己也無法給出解釋。從小就是,尤其是做了胭脂濃的尊主之後,他總是會隨興地做出一些事來,卻不知道做那些事的目的是什麼。
人人都醉了,唯自己還清醒着。
陸離覺得更無聊了。
“哎,你背揹我。”
陸離愣住了。
霍音仍大力地拍他的背:“聽到沒有,背揹我!”
“爲什麼要我揹你?”
“因爲他們都醉了啊,就你好好的。”
“霍音,你喝醉了,別鬧騰了。”陸離指指小舞睡的軟榻:“那兒還有位置,你去休息一會兒吧。”
霍音皺眉:“不要。你真小氣,沒大姐好。”
陸離詫異了:“大姐?”這個稱呼好像有點耳熟,應該聽誰誰誰喊過。
陸離的目光在室內飄來飄去,瞟到了還在唱歌的那倆人……裴淼就是這樣喊池微微的。
“大姐是誰?”
“大姐?”霍音回頭:“不就是她嗎?池微微!”她在現代要麼喊大姐,要麼喊全名。
陸離怔了幾秒之後,笑自己真是沒事想太多了,如今霍音和她們成了朋友,就算跟着裴淼一起給池微微喊大姐,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背揹我。”她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陸離忍不住笑了起來,“來來來,趴在我背上。”
霍音一下子撲了上去,陸離根基所在,身子連晃一下都沒有。他決定揹着她在酒樓附近的街道上轉一轉。
這樣的話,就算有人突襲莫言等人,他也能很快地趕回來。
寒冬的街道上,天又黑透了,連個行人都沒有。
被冷風一吹,霍音縮了縮身體,略清醒了兩分,她說道:“大姐,那次我讓你揹我,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讓人背揹我。就像小時候我爸爸揹我那樣……真懷念那個時候啊!”
陸離聽得很懵。
“喜歡一個人,那感覺真是奇妙……”霍音拍拍陸離的腦袋:“大姐,你喜歡莫言,是不是?花燈節的時候你老是看他,我都發現了。”
陸離的頭連忙躲了躲,“別
拍我!”他可是胭脂濃的尊主,尊主啊!
這人也太無視他了:“我不是池微微。”
霍音不管,自顧自的說話:“黑斗篷爲什麼還不出現,我有好多問題想問他啊!”
“黑斗篷是誰?”陸離抓到了關鍵詞。
“就是送我們來這裡的人啊!”霍音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紙,在他面前晃了晃:“看,一張銀票!”
陸離尚來不及說話,她從左邊袖子再次抽出一張銀票,又在他面前晃了晃:“看,又一張銀票!哈哈哈哈……”
陸離終於忍不住的嘴角抽搐了:“霍音,你是霍音麼?”
“霍音……霍音這個名字挺好聽的,是,我是霍音!”說完,她自己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陸離不再問了,他已經明白了,再問下去,只會把自己搞得越來越鬱悶。
也就是他忍不住翻白眼的時候,看到了一抹光,那是月光照在利刃上反射出來的亮光。
陸離擡眼,這裡離他們喝酒的酒樓有二十多米的距離,面對着月亮,恰好能看到面對雅間的那一溜房屋上,站了許多黑衣人。
陸離揹着霍音朝酒樓狂奔,那一羣傻子都喝醉了,肯定沒發覺外面的異常。
眼看就要到酒樓門口,陸離敏感的意識到背後有什麼東西飛來,應該是飛鏢之類的。霍音還在他背上,他不得不一跳幾丈高。
豈料當身在高空的時候,四面八方的都是飛鏢來襲,一時間亮閃閃的一大片。
陸離皺眉,一手託着霍音的身體,一手不斷地劃出青色氣刃,將飛鏢一一擊落。
一個黑衣人趁着他忙碌之際,縱身飛到了兩人背後,兩把銀鏢就此扔出。
爲了保護霍音,陸離不得不飛速轉身,銀鏢瞬間打入他的身體,劇痛讓他忍不住地震了震。
陸離揹着霍音有些狼狽地落在地上,不小心就坐到了霍音的腿上。
“哎喲!”霍音睜開眼睛,瞬間被眼前的情景給驚醒了:“這是……”
陸離忍痛說道:“應該是爲了六角金盤而來,趁我們喝醉偷襲。”
霍音蹲到他面前的時候,才發現他受傷了,那
兩把銀鏢已經進入身體至少一半。月光照射下,陸離原本冰冷的臉更加寒白了。
已經有部分人潛入酒樓,兩人能聽到小二的慘叫聲,還有倒地聲等等亂七八糟的聲音。
霍音的手掌朝空中一劃,渾厚的一道紫色氣刃就急速飛出,瞬間有三個黑衣人從空中掉落。
陸離推了她一把:“你先去看看他們。”
霍音擔憂地看他一眼,還是縱身飛到了雅間外,透過被毀壞的窗戶看到,莫言勉強地支撐着,池微微和裴淼將一臉恐懼的小舞擋在身後。
由於大家酒意未過,使起功夫來總是不夠力度。雖然沒受傷,但這樣下去絕不是辦法。
霍音伸手幻化出一把劍來,隨手解決掉擋在面前的幾個,也算解救了被逼至角落裡,難以反抗的莫言。
“姐姐!”小舞看到她出現,高興的大叫了一聲。
霍音顧不上說話,這一波黑衣人挺多的,似乎是要拼命一搏。
莫言大聲問:“尊主在哪?”
“他受傷了,在樓下,你快去,這裡交給我!”
莫言應了一聲後跑到窗邊,發現陸離被好幾個人給包圍了,他連忙從樓上跳下,一腳踢開一個人:“尊主,你怎麼樣?”
“還好。”陸離吐出口氣,“這鏢上有毒。”
“我先擋着,你趕緊用內力逼毒。”
陸離於是盤腿坐在地上。
莫言惱恨的是,今天出門的時候沒帶武器,僅有一把匕首,也被人用長劍給勾掉了。他名爲右護法,擅長的卻是經營之道,胭脂濃的收支全由他掌控。
如果羽飛在這裡就好了,他擅長的就是格殺。
不一會兒,莫言身上就被劃了好幾道血口子。
背後陸離的臉越來越白,冷汗直冒,寒風吹來,即使正運用功力逼毒,他也能發覺自己的衣服完全地溼透了。
可惡,這到底是什麼毒?!
飛鏢被不斷地扔進雅間,霍音打了一會兒覺得胳膊痠痛:“我還打什麼打呀?”有意念力不用,那纔是傻瓜。
她冷冷的看着那些人:“我輕易不殺人,這可是你們逼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