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九身上的衣服早就幹了,如果是以前落了水,她一定感冒,現在居然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她去找雲陌溪的時候,發現他已經睡了,臉色也終於有了紅潤。
花初九坐在牀邊看着他,輕聲道:“雲陌溪,我會記住你的。”
她因爲太累,坐在地上靠着石牀也漸漸睡着了。夢裡又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影像,這次除了一個白衣男子,還有一個穿着雍容的男子,面容一樣的看不清,她站在山崖下望着站在高峰上的那個男人,只能高高的望着……
她孃的,爲什麼現在一做夢就是男人!她缺男人了嗎?
忽覺有人抱起她,花初九一睜開眼,雲陌溪正彎身抱着她,她道:“你幹嗎?”
雲陌溪道:“地上涼,牀上睡。”
花初九心中一暖:“你現在受傷了,還能抱起我?”
雲陌溪使出吃奶的勁兒抱她:“你能抱起我,我就能抱起你。”
“行了,行了。”花初九連忙起來,“就你現在的小身板,再把你累出個好歹來,我不是白救回你了嗎?”
雲陌溪咳嗽幾聲,花初九扶他坐下:“你還是歇一會兒吧。”
雲陌溪又問:“你什麼時候走?”
花初九挨着他坐下:“過兩天,倉鼠說你的傷只要靜養三個月就可以恢復如前了。等我們出去之後,他會找輛馬車送你回去。”
雲陌溪望着花初九俊俏的容顏,心中有些急:“我說了要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你和你師兄不能晚點兒走?”
花初九搖頭,倉鼠這麼着急的走,想必事情一定很緊急,雖然是讓她去死,她也是忠人之事啊。
“師命難違。”花初九一拍雲陌溪的肩膀,“好啦,又不是生離死別,本女俠現在被抓回去,以後照樣會下山來專門解救像你這樣被逼婚的少年。青山不老,綠水長流,後會有期,不是你們……我們江湖人常說的話?”
“你叫什麼?”雲陌溪又問,花初九握過他的手,在他手心上一筆一劃的寫着,雲陌溪道:“花初九?”
花初九點頭:“鮮花的花,初九的初九,因爲我是初九生的。”
雲陌溪攥住了手心,像是攥住了什麼東西:“真好聽。”
花初九道:“好聽吧?我也覺得很好聽,這是我爸媽給我起的名字。”
“你是什麼門派的?以後我去看你。”雲陌溪問道,花初九厄了一聲:“我是……巧克力派。”
“巧克力派?”雲陌溪吃驚的問,“江湖上還有這個門派?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小門小派拉。”花初九含糊說道,摟住雲陌溪的肩膀,儼然“哥倆好”:“人妖,不管以後我在哪裡,我都會記住你這個朋友的,記住我們曾經同生死共患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