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懊惱是誰走路不長眼睛,一轉頭卻見琴兒正一臉得意地笑看着自己,錦兒不禁暗自深吸了一口氣,一雙秀眉禁不住微微擰了起來。
見錦兒似乎一臉疑惑地看着自己,琴兒昂了昂下巴,高傲地說道:“我警告你,以後離我師兄遠一點兒!”
錦兒眨巴了幾下眼睛,撇撇嘴面無表情地望着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服氣嗎?!呵呵,我就知道你是裝的!師兄在的時候,你總是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現在就我一人在這兒了,真面目就露出來了吧?
哼!你騙得了師兄,騙不了我。你要再故意接近師兄,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說罷,琴兒冷哼了一聲,轉身拂袖而去。
嘁!她這是在威脅她麼?錦兒有些好笑地輕嗤了一聲,蹲下身去拾地上散落的茯苓粒,心裡忍不住有些鬱悶。
她做什麼了?她什麼也沒做啊。這個琴兒是不是敏感過頭,善妒成性了??小久啊小久,以後可有得你受的。
晚上,錦兒依舊去了書房。身正不怕影子歪,她只是去看看書,偶爾請教兩個問題,幹嘛怕她那種幼稚的威脅?
然而,她的想法似乎太樂觀了。
就在她轉頭詢問小久一個疑難問題時,原本準備來找師兄的琴兒,正巧聽見了她的聲音,並透過門縫看到了兩人相靠甚近的樣子,頓時妒火中燒,差點破門而入。
不過,她僅剩的一絲理智提醒了她,不能在師兄面前露出兇悍的樣子。所以,她咬牙忍了下來,走到一個暗處等在那裡,一邊咬牙看着那一室燭光,一邊在心底裡暗自咒罵着錦兒。
等待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特別是想象着自己心愛的男子和另一個女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靠得那麼近,心裡那滋味兒就別提有多難受了,那簡直就像是有隻貓爪子在心裡抓啊。
終於,她看見兩人出來了。一番告別後,小久和錦兒轉身各朝一個方向離去。
眼看着小久上了二樓,琴兒忙往錦兒的方向追去。本身這個院子也算不得很大,錦兒走得又不快,所以,沒跑幾步琴兒就追上了她。
“你給我站住!”琴兒壓低聲音喝道。
聞聲,錦兒心裡咯噔一聲,頓覺不妙。
不會吧?她看到她和小久在一起了??前段時間晚上可都沒碰到過她啊。
呃......不對啊,她幹嘛心虛??她又沒做虧心事!
想到這裡,錦兒調整了一下臉部表情,然後很淡定自若地轉過身,迎上了那雙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睛。
“有事嗎?”錦兒佯裝不解地問道。
“呵!”琴兒仰頭笑了笑,再低下頭來時,已然換成了一張冷臉。
“臭丫頭,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不僅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竟然還偷拿師父的醫書,你好大的膽子!”
“什麼叫偷拿?我這是借的,小久知道的。”錦兒毫不畏懼地回道。
“小久??”琴兒驚得一張小嘴成了o型,好半晌才合攏了來。“你竟然叫師兄小久??你以爲你是誰啊?你不過就是個小黃毛丫頭,還是師父好心收留下來打雜的,你竟然敢叫他小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