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零招攬到田七
溫暖暖給田七和雲湛下壁虎再生素的當天下午,杜神醫和一名精通外傷的太醫便騎着快馬趕到了,由於雲湛寫信說此人是刺殺王妃的重要線索,他們帶來了太醫院最好的刀傷藥和補血藥。
拾翠園中,杜神醫垂眸凝神給田七搭脈,周圍的人靜悄悄的,大氣都不敢多喘一聲。何連翹也知道杜神醫的威名,將最後一絲希望寄託在他身上。
把脈了良久,杜神醫又開始親自觸診,檢查田七身上所有的外傷,然後道:“怪了,此人的傷勢並不如方大夫趙大夫說得兇險,雖然他還發着燒但整個身體都正在好轉中。方大夫,請把你們開的方子給老夫瞧瞧。”方大夫趙大夫一個擅闖治療外傷骨傷,一個擅長內科,他都不需要重新給傷者換藥包紮。
何連翹頓時狂喜不已,捂住嘴巴不敢置信,晶瑩的淚水奪眶而出。田七所喝之藥都是她親手喂的,她也知道大夫們開的藥方,所以只能相信田七真的蹭到了王妃那強大的氣運。王妃娘娘,她是活神仙呀!
“杜神醫,您請看。”方大夫和趙大夫連忙將他們開的方子和使用的外傷膏藥單子全部交給杜神醫。
杜神醫接過藥方,領着他們一起去外面討論。半個時辰後,他們又一同去了瑤華宮偏殿雲湛那邊,向他彙報他們討論的結果。
“哦,有六成的活命機率?”雲湛頓時怔住了,他在剛遇到田七他們時就給田七把過脈,確定他活不了多久。怎麼一夜半天之間,田七的活命率就大大增加了?
他轉臉看看坐在自己身邊面露輕鬆如吃了定心丸的的溫暖暖,心想着她上午去田七那裡是不是做了什麼?
“杜神醫,此人很重要,請你一定要把他救活。”他定定神道,決定以後找時間詳細詢問暖暖。
“是,王爺。”杜神醫微微頷首道。傷者體內隱藏蠱蟲這事他也察覺了,就他對王爺毒術的瞭解,他認爲王爺比他更能解蠱毒。
當他都說重傷者有六成活命機率,這個重傷者基本就有八成的活命機會了。
聽到的人都非常高興。
“暖暖,你不是關心田七的傷勢嗎?去看看照顧田七的何連翹,和她聊聊。”雲湛微笑着說道,現在只要拉攏住何連翹,就不怕田七跑掉。
溫暖暖想了想,端莊賢淑地說道:“王爺,妾身是王妃,不適合總是親身去見外人。今日妾身還未泡溫泉,王爺您有事就忙着,妾身帶着宮女們去泡。”說着,她起身朝雲湛微微一欠身。專門治療雲湛身子的杜神醫來了,雲湛遣走她分明是想和杜神醫說悄悄話。
雲湛對她的善解人意越發的滿意,揮手道,“去吧,我聽說行宮裡的宮女保存着一年四季的乾花,你讓她們撒一些。”
溫暖暖點點頭,立刻帶着身邊的宮女們全部離開。這些天都是她和雲湛一起泡溫泉,紅菱綠蘿她們只能去華清宮的排水口打溫泉水回屋子沐浴泡澡,今天,她們兩個可以藉着伺候她的名義一起泡泡皇家專享的溫泉池了。
溫暖暖下午帶紅菱綠蘿泡個花瓣澡,加之眼前不會出現死人情況,她心情愉快,晚膳後在花園裡散了一會兒步,和紅菱綠蘿下了一會兒五子棋便打算歇息。
“暖暖。”雲湛帶着一臉春風走了進來。杜神醫是皇帝的朋友,杜神醫又不遺餘力給他治病療毒,傳授他系統的醫術,杜神醫是他的半師半友,晚上他請他用膳,女眷溫暖暖便在偏殿小廳裡獨自用膳了。
“九哥,你下午的時候是不是又和杜神醫討論你的身體問題了?他怎麼說,你身上的毒是不是全解了?”溫暖暖對着梳妝鏡中的他說道。很久之前,她在房中的時候就不和他多禮了。除非她和他撒嬌或慪氣,用多禮來表示她的高興和不高興。
“四天前他才替我檢查過,不可能這麼快又替我檢查的。”雲湛笑吟吟道,“我就田七的傷勢向他討教了一些疑難問題。”
真實情況是,他首先詢問自身的恢復情況。他不諱疾忌醫,在只有杜神醫在場的時候大膽告訴他自己最近的反應,讓他檢查他的身子。杜神醫聽完他的敘說,把脈,用金針刺穴激發身體,告訴他他那裡恢復得很快,然後叮囑他繼續服用他之前開給他的食補方子,最好……
想到杜神醫給他的建議,他不由得激動起來。
“九哥,杜神醫這些年一直幫你調理身子,等你身子完全康復了,別忘記重重感謝他。”溫暖暖道。不過想到杜神醫這種不在乎名利,只癡迷於醫術研究的人,逍遙王府還真沒有什麼可以送給他的。還是等將來她的幸福能量多了,她兌換一個秘方或者中醫治療技巧,以匿名方式送給神醫好了。
“這是自然的。”雲湛頷首道。“暖暖,我今日還沒有泡溫泉,你陪我去怎麼樣?”
“我有些倦了。”溫暖暖委婉道。
雲湛聽了有些遺憾,但沒有打算勉強她。
“不過王爺你盛情邀請,妾身就陪陪王爺。”溫暖暖笑嘻嘻道,吩咐紅菱將她的頭髮重新盤起來。
雲湛頓時心中大悅,轉頭吩咐沈明去準備。
溫暖暖盤好頭髮後也沒有再換衣物,讓綠蘿拿來她的白狐裘大斗篷裹上,和雲湛一起去距離此地不過一百多米的華清宮中。
○○○
何連翹日夜守在田七的身邊,困了就趴在牀邊打個盹。第四天,田七終於醒了,她激動地請來主治他的方大夫趙大夫。方大夫和趙大夫檢查了田七後,非常高興,說他已經沒有危險了,只需要安心養傷就可。
這是哪裡?他爲什麼在這裡?他昏迷了幾天,追殺他們的人呢?他們是不是別連累救命恩人們?
田七雖然很虛弱,但急切地詢問何連翹。
何連翹便詳細向他敘說了一邊他昏迷後的情況,重點告訴他王爺王妃都很仁慈,見他們可憐願意保護他們。
世道殘忍,人心險惡,沒有人比他更有體會!
田七聽完她的話後詢問她,她有什麼打算?
“我想給我全家報仇,可是我現在沒有能力向你的頭報仇。王妃是個善良仁慈的人,我打算求她先庇護我一陣子,然後再做圖謀。”何連翹嗚咽道,“你救我的同時就被你的頭視爲叛徒了,你根本不可能再回去,你打算怎麼辦?”
“連翹,是我害死了你的全家。對不起。”田七側臉望着何連翹,沉痛地自責道。連翹若是沒有救他,她和她的家人依然幸福地生活在東川村裡。
何連翹捂着臉道:“我知道你是我仇人之一,可是,可是……”她說不下去,匆忙起身衝出屋外,站在牆角里低聲抽泣。
王妃後來把她叫過去談心,開解她說田七沒有傷害她的家人,殺害她家人的是田七所在的黑暗組織,田七是趕回去保護她家人的,只是沒能趕上,只來得及救下她。田七這類人基本上都是被黑暗組織收養的孤兒,從小被教導着殺人,無心無情宛如一個工具。田七良心未泯懂得感恩,沒有按照他組織的規定,殺掉接觸過他的人,之後又趕回來想救她和她的家人,她應該原諒他。
她的全家因爲她救了田七被害,她不能原諒的是自己!田七的頭還在派人追殺他們兩個,他們如果不找有權有勢的人投靠,即使這次不死下次也會死。
習武之人耳力超常,她雖然極力壓制,但她的嗚咽聲還是被田七聽到了,他的心中很快做出了決定。
他醒來的消息傳到雲湛那邊,雲湛馬上就帶着親信過來了。
將無關人的屏退,雲湛平靜地說道:“田七,天字七號。”
“王爺見微知著。”田七冷靜地望着站在自己牀前的杏黃色錦袍年輕男子。
“告訴本王關於你所在組織的事情,本王會保護你和何姑娘。”雲湛單刀直入道,“他不仁你不義,你沒有必要再對追殺你的頭死忠。地字五號還活在本王的地牢中,他身上的蠱蟲本王已經替他清除了。本王可以幫你一勞永逸地清除蠱蟲,讓你不用擔心自己蠱毒發作身亡無人照顧何姑娘。”
田七聽得頓時眼睛一亮。教官們從來只教導孤兒們如何殺人,要對頭忠誠,他們這羣殺手從即是同伴又是對手的手中活下來,對頭的忠誠更多的是不想死。如果不再受制於體內每隔三個月不服藥就會啃噬五臟六腑的蠱蟲,他們早就在出任務的時候逃掉了。
“王爺的話當真?”田七不動神色地問道。
“本王是何等人,豈能對你這種人說謊?”雲湛淡定道,“本王再過幾日就要回京城了,你可以和本王回王府,看看你的兄弟地字五號。”只是地字五號雖然還活着,但人已經變成白癡了。
田七立刻知道至少地字五號還沒有蠱蟲發作身亡,便道問道:“王爺要知道什麼,小人若是知道盡數奉告。”只要他不再受制於蠱蟲,他可以帶着連翹遠走高飛。
“好,你果然是個痛快之人。本王問你,你所在的組織叫什麼,頭是誰?爲何要活捉本王的愛妃?”雲湛高興地問道,他希望“天”字的田七知道的比“地”字號的殺手多一些。
“小人所在的組織叫周,周的首領叫龍,屬下們當面尊稱他尊主。周之下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堂,我的頭是白虎堂堂主。周的主要勢力分佈在西南山林中,龍是前晉殤帝的第四世孫。尊主爲什麼要活捉你獨寵的王妃,小人不知道。”田七回答道。白虎爲金,主殺,白虎堂全是一羣殺手。
(本平行空間中,劉禪一統三國建立新漢,新漢之後是周,短命的周王朝之後是徐。)
一一一除夕夜醉酒
“周、龍、尊主,前朝餘孽?”雲湛臉容微微一變,“你們已經知道本王就是江湖上的戰雲公子了?”真是糟糕,在這個前朝餘孽組成的江湖組織沒有徹底清剿之前,暖暖絕不能再回孃家,他還要想法子保護溫家衆人。溫家家大業大,他怕是難以保護周全。
“是。”田七道。周的宗旨是臥薪嚐膽,恢復周王朝的統治,只是八十多年過去,大徐朝統治日益穩固,建立周的先輩們一個個老死,周皇宮裡帶出來的財寶差不多用完,周已經徹底淪爲江湖上一個隱秘的門派了。
“田七,白虎堂的天地人三等級一共有多少殺手?”雲湛問道。
“小人只知道“天”字號有十名殺手,死一個補一個。‘地’‘人’號具體有多少名殺手就不知道了。“田七道。
“天、地、人,還有數字排序可是按照你們實力來排的?”雲湛問道,對這批被頭用蠱蟲控制,心中必然有諸多不滿的殺手產生了招攬之心。
“天、地、人,這三個等級是按照實力排序的,數字不是。我一開始是人字四十六號,後來成爲地字十一號,由於天字七號在執行任務時死去,我和地字裡面其他四人一起被頭叫出來輪流進行生死決戰,僥倖活了下來進入天字頂替了‘七’這個位置。”田七道。他能活到現在,手中不知道死了多少曾經和自己一起練武的同伴。
雲湛立刻明白了,這個組織裡的殺手是層層血腥選拔出來的,天字應該是精英中的精英,便道:“田七,本王想要招攬你,你可願意歸順本王?既然周門尊主勢力龐大,你又已叛出該組織,想要和何姑娘過安定的生活,只有投靠某個勢力。何姑娘心中必然想着報仇,本王可以出人幫助她報仇。你們這些刺客身上的蠱蟲,本王會製出解藥,你可以隨便拿去用。”有了引出蠱蟲的解藥,那批被“周”“龍”控制的殺手便自由了,說不定還能投靠他、反過來對付“周”“龍”。
田七從五歲開始就被教導殺人、生存,他沒有什麼忠義感念,聞言便道:“王爺與我有救命之恩,只要王爺肯賜予治蠱蟲的解藥,只要王爺願意保護何姑娘,田七願效犬馬之勞。”何連翹讓他有了感情有了心,他覺得自己有必要保護她。
如此容易就招攬到一個很不錯的高手,雲湛的俊臉上頓時流露出滿意的微笑。
○○○
田七兩個月前剛服用過壓抑蠱蟲的解藥,身上的蠱蟲暫時不會發作,雲湛便讓大夫們用好藥養着他。至於何連翹,她是牽制田七的唯一工具,他打算等派出去的人查明真相後,把她交給溫暖暖看着。
龍泉池行宮這些天真是收穫巨大。他的身子這幾天變化明顯,他晨起都有男人正常的反應了;綁架暖暖的組織找到了,他只需要把周門和尊主龍的情況彙報給皇上,皇上絕對會比他更積極地消滅這個前朝餘孽組織。他就等着他派更多大內高手臨時充當他的手下吧。
十二月二十八日,雲湛吩咐衆人開始收拾行裝。溫暖暖玩得樂不思蜀,但也只好收心準備回京城和貴夫人們周旋應酬。她喜歡的百花凝香膏配方,她也從行宮老宮女處要來了,讓杜神醫檢查過後交給自己的一名宮女,讓她從今年開春後開始採集百花。
十二月二十九日,逍遙王府衆人起身下山回京城。田七還是重傷號,便由人擡下山。
傍晚時分,王爺王妃回府,李陽大總管帶着全府上下迎接,將王爺很重要的客人安排在望春軒中。第二日,雲湛進宮覲見他的四皇兄,一整天沒有回來。溫暖暖聽李陽大總管和三位管事姑姑的彙報她和王爺不在王府時王府的情況,檢查年貨準備狀況,開始爲元春上午進宮祭祖過新年最準備。
除夕夜,雲湛讓人上了幾個小菜,溫了一壺酒,和溫暖暖坐在房中守歲,同時告訴她,由於她的傷未痊癒,母后准許她明日不用參加新年祭祖。
“九哥你幫我求的恩旨吧?”溫暖暖笑道,高興地感受他無微不至的關懷。
“你身體不好,不能久坐久站,不能參加祭祖。我一說,皇兄和母后便允許了。”雲湛道,開始給自己倒酒。
“九哥最愛護我了。九哥,我不想喝酒,我要喝熱茶。”溫暖暖道,她不喜歡喝酒。
“暖暖,少量喝酒可以活血強身。”雲湛笑道,屏退左右親自給溫暖暖倒酒。暖暖最近喝地黃養身酒,雖然每天不到半口的量,但逐漸有酒量了。
“好吧。”溫暖暖舉起酒盅笑吟吟地對雲湛道,“九哥,我祝你身體健康,明年心想事成。”雲湛不需要升官發財,他只要健康,以及不被他皇兄忌憚到需要剷除。
“說得好!”雲湛舉杯道,“暖暖,我希望我們夫妻年年如今朝。”雖然他更希望暖暖懷孕,但他身子還未徹底康復,不敢讓她受孕,暖暖明年肯定還要被人說不孕的事情,他會盡可能地阻止留言傳開,同時希望暖暖能頂住別人的流言蜚語。至於那些他在調查暖暖遭暗殺事件的同時意外發現的一些長舌婦,他以後有時間了慢慢懲戒她們。
兩人舉杯相視而笑,徐徐對飲。
“好辣,比我喝的藥酒辣多了。”溫暖暖喝了一點酒後,連忙吐舌頭哈氣。
“暖暖,快點吃一口菜。”雲湛笑道,“地黃養身酒是宮中酒師專門釀造給后妃喝的,自然入口綿甜柔軟了。”說着,他殷勤地給她夾菜。
溫暖暖連續吃了兩口菜纔將酒的辣味壓下去。
兩人說了幾句話後,雲湛再次舉杯,溫暖暖看他興致高昂只好奉陪。就這樣,她被雲湛勸下了兩杯酒。
“暖暖?”雲湛笑着問道。
溫暖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叫道,“九哥,你怎麼有兩個、三個頭了?別動,別動,我看得頭暈。”她艱難地站起身來,搖搖晃晃。
雲湛立刻站起來將她扶住朝拔步牀走去,輕柔地將她放到牀上躺下。
“暖暖,田七重傷,連續兩個大夫都說他活命機率不大,爲什麼你過去一趟後,他的傷勢就快速好轉了?”雲湛柔聲詢問道。
田七的傷好轉得莫名其妙,他詢問過開藥的方大夫趙大夫,檢驗過藥方的杜神醫,都覺得他服用的湯藥,他傷口上抹的傷藥,都不可能讓他快速好轉,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另外服用了一種神奇的藥。
他們詢問喂藥的何連翹。何連翹說她逃得匆忙什麼都沒有帶,田七受傷後身上敷的藥泥都是她臨時採來碾碎了敷上去的。她是採藥人,也會治病治傷,自然知道田七的傷勢嚴重到何種程度,她虔誠對他們說,王妃是幸運的有福之人,她把幸運和福氣賜給了田七,所以田七的傷勢纔會神奇地好轉。
暖暖是幸運的有福之人嗎?她能把幸運和福氣分給別人嗎?
杜神醫提到他身上的複雜到幾乎無解的毒藥也在慢慢地、無法解釋地被清除,也忍不住懷疑這種說法了。他半信半疑,要問個清楚。雖然失心幻夢散能讓服下的人問什麼回答什麼,但有嚴重的後遺症,他不敢在暖暖身上使用,只好用很傳統的酒。
雲湛剛這樣問,幸福系統馬上主動聯繫醉酒的溫暖暖,將強大的意念傳遞給溫暖暖,【幸運、福氣,你是天下最幸運、最有福氣的人。】沒有溫暖暖的允許,它不能控制溫暖暖的身體,只能用意念影響溫暖暖。
“福氣啦,九哥,我是天下最幸運、最有福氣的人。被我關心的人,多多少少會逢凶化吉,將來幸福滿滿。”溫暖暖嘟囔着回答道,雙手捧住他的臉道,“別亂動,我都看不清你了。”
“你賜給多少人幸運和福氣了?”雲湛心中一動,詢問道。暖暖上一次就說她是天下最幸運、最有福氣的人,她進入田七房間就是想分一些幸運和福氣給瀕死的田七。
溫暖暖想了想道,“你一直被我賜福呀,要不然你身上的毒怎麼會越來越小?容康嬪肚子裡的小公主其實是我保住的,田七的命也是我保住的。哈哈,你看我厲害不厲害?可是呀,只要我過得不開心不幸福,我就沒有能力賜福給別人了。”
“暖暖,你怎麼賜福給別人?”雲湛震驚地凝望着她迷茫忽閃的雙眼。世上真有神靈鬼怪、運氣福氣可以改命?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因爲自己感覺幸福,所以產生了某種力量,只是絕對不能被別人知道,否則就會失靈。】幸福系統馬上將這個回答傳遞給溫暖暖。
溫暖暖糊里糊塗道:“人的強大潛能呀,因爲我感覺幸福,所以產生了某種力量,只是絕對不能被別人知道,否則就會失靈。”感覺腦中有個意念讓自己這樣說,她便如此說了。
暖暖有這樣神奇而強大的力量!
雲湛不敢置信,但事實就擺在他眼前。他身上的毒不斷在減少,身體某功能康復速度越來越快,完全出乎他和杜神醫的預料;田七的傷好得很快,也出乎他們的預料。
“暖暖,你還祝福過我們這三個以外的人沒有?”雲湛誘哄着問道。
“照顧你一個人已經很困難了,我哪裡管得了別人?容康嬪和田七都是意外,我看着不忍心才賜福他們的。”溫暖暖隨着自己此刻的想法回答道,“九哥,你真是個大麻煩,我每天努力讓自己幸福,辛辛苦苦積攢的福氣卻全部都消耗在你身上了,自己卻什麼好處都得不到。”
她嚶嚶嚶道:“我要喝可樂雪碧,我要吃奶油蛋糕,我要肯德基,漢堡包,我要……”
【人蔘果、嶺南荔枝、東海帶魚、竹板鯪魚、五香烤鱈魚片、臘肉竹米竹筒飯……】系統發現她又亂說話,趕緊替她提前準備食物名字。
“我要吃人蔘果、嶺南荔枝、東海帶魚、竹板鯪魚、五香烤鱈魚片、臘肉竹米竹筒飯……”溫暖暖按照它的意念報出一長串住在寧陽和京城的人大多吃不到的食物,然後迷迷糊糊地睡了。
這隻饞貓!
雲湛啞然失笑,開始替她脫衣,讓她能睡得舒服點。
睡得迷糊糊的小妻子,越見巍峨豐滿的酥胸……他看得口乾舌燥蠢蠢欲動。四下看看,他像做賊一樣放下勾在鎏金鳳凰帳鉤上的墨綠綢牀幃,鑽了進去。
絲綢牀幃如湖水般急速盪漾,鎏金鳳凰帳鉤和系在上面的玉石墜子碰撞得叮噹直響。
“別鬧,我頭暈,嗯……別動我……九哥,蓮花,蓮花,哇……小船要翻了,別亂動。”睡得迷迷糊糊的溫溫暖被騷擾着說夢話了。
他低低地急促喘氣,良久,發出一聲暢快激昂的粗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