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瑤回到別墅按着馮師傅的意思,晚上把香灰灑到了自己的臥室。
自從懷孕後古瑤需要的反而特別強烈,不過醫生曾叮囑過她,她是高齡孕婦,懷孕期間絕對不要同房,否則很大概率會流產。
生理需要和孩子相比根本不算回事兒,古瑤很容易剋制。
她讓李左不用在跟她回別墅,在夜總會住就可以了,有什麼需要隨時電話聯繫。
晚上古瑤睡前把臥室的門在裡面緊緊的鎖上。
她沒有關燈,不知道爲什麼,自從懷孕以後似乎膽子小了。
尤其是馮師傅的那句話一直讓她耿耿於懷。
有些東西不能轉世投胎?
是什麼東西?
他們需要自己找,找什麼?
投胎的嬰兒?
她怔怔的看着屋頂。
最初她懷疑是女兒婷婷回來了,還不怎麼害怕,現在知道屋子可能有髒東西,而且不是女兒,她感到恐懼。
會是什麼,大師沒有明說,會不會對她不利?
大師也沒有明說。
古瑤胡思亂想了一陣兒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這一晚她做了一個夢,夢很詭異。
她看見一個人站在她的牀前,是一個男人。
男人高高瘦瘦的,穿着一身黑色的牛仔裝,他渾身不停的往出冒水,眼睛黑洞洞的看着她。
他嘴張的圓圓的一直在對着古瑤說話。
古瑤很害怕,想叫又叫不出來。
漸漸的她冷靜下來,她看着渾身冒水的男人,她想知道他在說什麼。
終於她從他的口型看出來,他一直在說:“媽媽……媽媽…..。”
古瑤嚇的“啊”的一聲就驚醒了。
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渾身是汗,被子都浸溼了。
她重重的喘着粗氣,躺在被窩裡想着這個怪夢。
那個渾身的冒水的男人是誰?
他爲什麼喊我媽媽?
難道他就是那個要投胎的人?
夢雖然很怪,但是她總覺得很真實,就好象那個渾身冒水的男人真的來過一樣。
古瑤覺得一陣口渴,她做起來想下牀喝點水。
不過下一刻她呆住了,冷汗……順着腦袋就往下流。
臥室的燈她沒敢關,所以屋子裡很亮。
現在她駭然的看到,地上的香灰上有一排腳印。
是男人的,因爲腳印很長。
而且,香灰上還有水滴濺落的痕跡。
古瑤嚇的呆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才緩過氣。
剛纔她以爲自己是做了一個夢,現在看來可能不是。
地下的腳印就是最好證明,現在該怎麼辦?
她往臥室裡不斷的用眼睛搜索着,他是不是走了?
還是一直在屋子裡自己看不見。
古瑤覺得臥室的溫度有些低,低的很怪,她越來越覺得冷。
這一夜,她都沒有在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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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螳一大早無精打采的溜達。
老螳看見他說:“走,小子,跟爺們兒混吃喝去。”
小螳點頭跟他走了。
老螳牛哄哄的把吃的舉在小螳面前,正炫耀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陰森森的冷笑。
小黃看着身首異處的老螳,又看着小螳說:“沒想到吧!你們只顧盯着自己的前面,卻不看看自己的背後,……現在……輪到你了。”
小螳也冷冷的笑了:“你說的沒錯。……請你回頭看一眼!”
小黃一愣,愕然的回頭一看,小鷹正在後面陰着臉看他。
下一刻,他也身首異處。
小螳走過去跟小鷹拍了一下手說:“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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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左最近心情也不好。
原因很簡單,古瑤似乎不在需要他了。
這不是個好兆頭。
李左沒事兒的時候就在夜總會晃盪。
這一天他又看見了李麗,還是那麼的靚麗動人。
不過李麗這一次沒有穿那件乳白色的貂皮大衣,而是穿了一件短身的黑色皮夾克和一條天藍色的緊身褲,顯的格外性感。
李左走過去跟李麗搭話。
李麗認識他,她狠狠的瞪了李左一眼沒搭理他。
李左知道李麗爲什麼瞪他,而且他跟別人也打聽了一下李麗,知道李麗跟張浪的關係。
現在他也不想把事情弄的太僵。
李左:“不好意思,原先不知道你跟張哥的關係。”
李麗:“算了。”
她嘴上說算了,心裡可沒打算算了。
不過凡事都要有機會。
李左:“爲什麼做這一行?”
其實李左對李麗還是有點好感,原因很簡單,她長的漂亮。
李左的第一次獻給了李笑,又肥又醜的富婆。
接下來做鴨子接觸的也沒有好看的。
最近跟古瑤在一起也是爲了賺錢。
雖然古瑤長的不難看,可到底是五十多歲,跟李麗比起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李麗看了李左一眼說:“你爲什麼做這一行我就爲什麼。”
李麗的話說的很打臉。
她沒明着挑開說李左做鴨子,但是話裡話外還是那個意思。
女人做小姐,很多人可以接受,這個社會上女人本來就是弱勢羣體。
被逼無奈做這一行或許情有可原。
可男人就不一樣,做鴨子很讓人鄙視。
李左的臉稍微紅了一下,隨即也就釋然。
他知道李麗指的他做這一行當然不會是說保鏢。
李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
李麗:“女人有無奈,男人也有?”
李左:“怎麼沒有,我沒什麼文化,在部隊當過兵,空有一身力氣,在城裡根本找不到工作。”
李麗看着一臉愁容的李左忽然想到了自己。
自己也曾經憧憬過美好的未來,也曾經轟轟烈烈的愛過一隻與衆不同的蟑螂,可現實還是殘酷的擺在面前。
一個大學生都淪落到做小姐,更何況大字不識幾個當兵的。
李麗:“賺了不少吧?聽說古總很有錢。”
李左冷哼了一聲說:“有錢沒錢我不知道,給我的還不如原先在女人緣酒吧賺的多。”
李麗一怔:“不會吧?”
李左:“怎麼不會,估計在過一陣子我也下崗了。”
李麗:“爲什麼?”
李左:“誰知道她是怎麼回事兒,挺長時間都沒讓我過去了,這半個月我也沒有收入。”
李麗嘆了口氣說:“我也沒什麼客人,一直不在狀態,原先一些照顧我的也不來了。”
李左一聳肩說:“同是天涯淪落人,怎麼樣,我請你喝一杯?”
李麗想了一下說:“好吧!”
李麗和李左找了個卡座坐下。
夜總會有好幾個營業項目,酒吧就是其中一個。
不過酒吧是承包出去的,所以不論是李麗還是李左,就算是張浪在酒吧消費,照樣需要現金結賬。
李左要了兩瓶啤酒,李麗點了一杯咖啡。
兩個人就坐在那閒聊。
聊着聊着李左就問李麗:“你說在城裡有什麼辦法能快點賺錢?”
李麗看了一眼李左說:“我那知道,要是真有什麼辦法能夠快點賺錢,我也不用在夜總會做小姐了。”
李左嘆了口氣說:“做這個也不是長久之計。”
李麗:“我也知道,可有什麼辦法。”
李左:“你沒跟張哥說換個別的工作?”
李麗:“原先我做過領班,一個月才2000塊,去了房租還不夠吃飯的。”
李左:“那是少點。”
李麗想了一下說:“其實……還真有來錢快的,就是……有點風險。”
李左眼睛一亮,風險?
這年頭幹什麼沒風險,做買賣有賠錢的、開出租有肇事的、擺地攤還能碰上城管呢。
李左:“什麼辦法?”
李麗想了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李左。
李左點了點說:“你別說,這到是個辦法,我回去研究研究,想個詳細點的計劃然後咱們在聯繫。”
李麗點了點頭說:“那好。”
李左:“對了,你現在住哪兒?”
李麗:“住夜總會。”
李左:“是……張哥的房間?”
李麗點了點頭說:“是。我在外面租了一個房子,不過……那個房子有問題,我一直不敢回去。”
李左也沒問是什麼問題。
李左:“那我找你怎麼聯繫,去張哥的房間也不方便。”
李麗:“我把手機號給你,到時候你給我發信息。”
說完李麗就把手機號碼告訴了李左。
一個不是計劃的計劃……
一個計劃之中的計劃……
一個計劃之外的計劃……
一個計劃中的人……
一個人中的計劃……
沒人知道。
每個人都有計劃,你策劃了一個計劃,說不定……你的計劃就是別人計劃中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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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瑤早上起來把臥室所有的窗簾都拉開,然後把那些讓水生踩過的香灰收好。
來到夜總會她就把張*了進來。
古瑤:“你別站着了,我看見有人站在我面前就不舒服,坐下吧。”
張浪點了點頭坐在古瑤的對面。
古瑤臉色有些發灰。
張浪:“古總,您沒休息好?”
古瑤點了點說:“我昨晚做了個夢,很奇怪,可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臥室的地板上真的有腳印,就跟夢裡的一樣。”
張浪:“什麼樣的夢?”
古瑤把昨晚的經歷跟張浪說了一遍。
張浪驚的張大了嘴巴,他愕然的看着古瑤。
古瑤讓她看的很不舒服,就問:“怎麼了你?”
張浪瞪着眼睛說:“古……古總,您看見的好象是……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