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長的很醜,小小的眼睛,前額有些塌陷,右眼上還長着一圈兒淡綠色的胎記。
孩子跟古瑤長的一點都不像,古瑤年輕的時候很漂亮。
古瑤看着他,他跟自己不像,和李左長的也不像。
*在古瑤看他的時候忽然睜開眼睛,黑黑的瞳孔瞪着古瑤看。
古瑤帶過孩子,一般這麼大的嬰兒如果醒了會哭會鬧,見到生人會依依呀呀的。
可他沒有。
他面無表情的瞪着古瑤。
古瑤也瞪着他。
*這時小嘴微微的張開,似乎是想跟古瑤說什麼,但隨即又閉上了。
似乎*意識到,他這麼大的孩子,是不應該會說話的。
董華站在古瑤的身邊說:“姐,你兒子可好帶了,從來也不哭鬧。”
古瑤眼神很怪的看了一眼董華說:“他不是我兒子。”
古瑤圍着嬰兒牀轉了一圈兒,她又看了看他,嬰兒的眼睛一直盯着古瑤。
盯的死死的,古瑤走到哪兒,他的眼睛就看向哪兒。
古瑤又停在嬰兒的面前,*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
笑的很詭異,那表情不象是一個嬰兒應該有的。
是嘲諷、是得意……
古瑤沒有看出來。
笑一下後,嬰兒瞪着她的同時,伸出一隻小手,似乎是想抓古瑤。
古瑤看着轉世的水生,她冷冷的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似乎是聽懂了古瑤的話,又得意的笑了一下。
古瑤:“我不管你想怎麼樣,你以前有多厲害,但現在你只是個嬰孩,而且……是我生的,我希望你收斂一下。”
董華愕然的看着古瑤,她沒敢言語,她覺得古瑤似乎精神有點問題。
古瑤又冷冷的看了嬰兒一會就回臥室了。
她給轉世的水生幾句警告,說完古瑤自己也有點害怕。
人……是她生的,但卻不是她的兒子。
水生要幹什麼?
他爲什麼對着自己笑?
笑的又是那麼詭異。
接下來的幾天,古瑤都睡不安穩。
晚上還是經常做夢,夢裡*還是爬到她身邊,露出鋒利的牙齒把她的脖子咬碎。
這一天後半夜,古瑤上廁所。
客廳沒有開燈,黑漆漆的。
古瑤從廁所出來的時候無意中往客廳的沙發山掃了一眼。
下一刻她呆住了。
沙發上模模糊糊的有個人影。
是嬰兒的。
嬰兒坐在那兒,嘴裡,還叼着一根菸,菸頭兒紅紅的已經點着了。
冷汗順着古瑤的臉就下來了。
她警告過水生,看來沒有效果,他現在坐在沙發上抽菸。
古瑤沒敢走過去,她想把燈打開,*似乎發現古瑤看見了他,“咯咯咯”的一陣怪笑,從沙發上下來就往樓上爬。
爬的很快,姿勢也很詭異醜陋。
煙,掉在了沙發上。
古瑤打開臺燈看了看,沙發上,一灘黏黏糊糊的黑色水印,看着十分噁心。
是嬰兒留下的。
古瑤伸手拿起菸頭,把它按滅在菸灰缸裡。
她怔怔的往樓上看了看,她知道,嬰兒不能在留着了。
留下他,早晚是個禍害。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象夢裡發生的一樣,在一個漆黑的夜晚,他偷偷的爬進臥室,張開散發着惡臭的嘴,露出鋒利的牙齒把她的脖子撕碎。
第二天一早,古瑤頹廢的坐在臥室的牀上。
最近她很憔悴,是讓鬼嬰折磨的。
殺了他古瑤不敢,留下他古瑤更是寢食難安。
她把保姆叫到臥室,然後把臥室的門關好。
古瑤:“你在我家幹幾年了?”
保姆:“快十年了。”
古瑤:“我對你怎麼樣?”
保姆:“對我很好,所以我一直沒打算換人家兒。”
古瑤:“現在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保姆:“您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幫您。”
古瑤:“你家是農村的吧?”
保姆:“是農村的,離這兒很遠。”
古瑤:“我想把孩子送走,你能幫我找到收養的人嗎?”
保姆一愣:“您不要孩子了?”
古瑤:“不要了。”
保姆:“爲什麼?”
古瑤:“你有沒有發覺……那個嬰兒不太正常?”
保姆想了想說:“我從沒聽見過孩子哭。”
古瑤看着保姆說:“沒錯!他根本就不是嬰兒。”
保姆:“不是嬰兒?”
古瑤:“一兩句話解釋不清,總之不能讓他留在別墅,把他送走,送的越遠越好。”
保姆想了一下說:“那簡單,我家那邊沒孩子的很多,只是……”
古瑤:“只要有人肯收養他,我給對方二十萬元,算是給孩子的奶粉錢。”
保姆:“那就好辦了,我這就給您聯繫去。”
古瑤看着保姆出去的背影,她長長的出了口氣。
下午的時候保姆那邊來信兒了,說有人*,不過怕將來古瑤反悔,他們不打算跟古瑤見面。
而且互相也不留姓名和聯繫方式。
古瑤一聽正合她的心意。
第二天一早,古瑤跟保姆抱着嬰兒就要往出走。
嬰兒的眼神顯得格*冷,他盯着古瑤一直在看。
小嘴嘎巴嘎巴的似乎是想說什麼,又似乎是在警告古瑤。
古瑤也陰着臉看着他。
她有點猶豫,這個鬼嬰長大了會不會回來找她算賬?
送走了他會不會自己爬回來?
古瑤又想到昨晚鬼嬰坐在沙發上抽菸的情形,還有那“咯咯咯”的怪笑聲。
她真的受不了了,如果鬼嬰在留下,她都可能瘋掉。
提心吊膽、寢食難安的日子,不是人過的。
想到這兒古瑤一咬牙,對保姆說:“走吧!”
古瑤和保姆按着對方約定的地點來到火車站。
在火車站候車大廳的67號坐上有紅色的小棉被。
保姆走過去把嬰兒放在棉被上轉身就走了。
她和古瑤並沒有離開,而是躲在一個角落裡偷偷觀看。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米黃色大衣的女人走到嬰兒跟前,她把他抱起來看了一下轉身就走。
女人大概四十多歲,臉長的黑黑的,頭上戴個圍巾,一看就是農村的家庭婦女。
古瑤和保姆偷偷的跟着她,看着她上了長途火車她們才放心。
直到這時,古瑤懸着的一顆心才徹底放下。
古瑤看了保姆一眼說:“錢給他們打過去了?”
保姆點了點頭說:“打過去了,他們說會好好帶孩子的。”
古瑤冷笑了一下,他們對孩子怎麼樣,那就不是她關心的了。
好也罷、壞也罷,都跟她無關。
因爲……那本來就不是她的孩子。
那是一個轉世的厲鬼,似乎……厲鬼的前世記憶還在。
收養他的家庭會經歷怎樣的噩夢?
古瑤想都不敢想,現在……她解脫了。
回到別墅,這一晚她睡的格外香。
半夜的時候她想起來喝水,忽然看見地上站着一個嬰孩,嬰孩赤裸着身子,身上黑乎乎的,兩隻眼睛冒着綠油油的光,正歪歪斜斜向她走來。
古瑤嚇壞了,她緊緊的抓着被子往後退,後面,是牆,她無路可退。
嬰兒來到牀前,用兩隻黑漆漆的小手爬上牀,然後又一下一下的爬到古瑤的眼前。
是那個嬰兒,古瑤現在看的清清楚楚。
嬰兒的小眼睛閃着詭異的綠光,死死的盯着古瑤的臉在看,忽然他張開嘴,裡面散發着惡臭。
古瑤看見他嘴裡長着歪歪扭扭的牙齒,牙齒又黃又黑,但卻尖利無比。
古瑤抱着被子不斷的發抖,她看着鬼嬰,看着這個不是兒子的兒子。
他回來了,他自己爬回來了。
他翻山越嶺,爬過鐵軌、爬過小河、爬過馬路回來找她算賬。
古瑤:“你……你要幹什麼?怎……怎麼說我都是你媽媽。”
嬰孩綠油油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古瑤,嘴張的更大了。
他慢慢的把醜陋的小腦袋湊到古瑤的脖子上,下一刻……
故事就快尾聲了,結局一定會讓大家想不到,支持的投個紅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