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交流

現在帳篷裡有四個男人,我們各懷心事。

賈丙還是跟我們很疏遠,他一個人靜悄悄的蜷縮着,眼睛是閉着,但我估計他沒睡。

外面黑壓壓的,現在——沒有水和食物,除了我、賈丙和劉平以外,他們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尤其是張怡和妞妞,她們很特殊,一個是孩子,一個懷有身孕。

所以我們必須儘快出去。

在有兩天,他們無論如何也要喝紅鹼水了,否則不可能在堅持下去。

曲波:“你們睡吧,我值班。”

我:“我也睡不着,出去聊聊?”

曲波看了我一眼說:“行!”

劉平也跟着我們出來了。

賈丙沒有,無論他是否睡着,他知道,有些事我們在防備他。

我們走到儘可能遠一點的地方,這樣才能保證賈丙聽不到。

我還是不太相信他。

甚至我覺得,賈丙似乎是知道現在的結果,因爲無論在夢裡還是現實,花蕾死的那一刻他都沒有表現出驚訝。

那是他的老闆,他事先知道結果竟然不去救她,這有些說不過去。

我們三個打開手電筒坐在鹽鹼地上。

我:“曲波,有件事我不明白,咱們開門見山的說……”

曲波:“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就是日記中提到第一個死的人是我,現在變成了花蕾。”

我點了點頭說:“是啊!這是爲什麼?”

曲波:“有沒有可能,是什麼東西改變了順序,我父親在日記中也提到,每一次的結果都有變化。”

他還是沒有懷疑他父親,這是我預料的結果,但是我又不好明說。

我:“有這個可能。接下來該怎麼辦?”

曲波:“我們每天都過去,那個出口,一定是有規律出現的,我們先要摸清規律,然後在想辦法出去。”

劉平:“難就難在我們怎麼才能知道哪個是正確時間的出口,哪個是異常的。”

曲波:“我也在想,似乎沒什麼好辦法。只有出去才知道是不是正確,如果不是,一切又都晚了。”

我:“既然死亡規律打亂了,下一個會是誰?”

曲波:“日記中說你和賈丙失蹤了,劉平因爲發瘋殺死了張怡,但是孩子保住了,孩子要想出生最少要7到8個月,也就是說劉平和張怡要在這裡生活很久,那麼下一個——不是花蕊就是我。”

我:“你別擔心,既然規律打亂了,一切都是未知,還有要提防賈丙,尤其是你。”

曲波點了點頭。

我現在很矛盾,曲波的父親明顯是居心叵測,是他把我們引入鹽殼谷,這個死亡之地。

賈丙——我到底要不要相信他?

晚上還是我先值班,帳篷裡的LDE燈我沒有關,漆黑不見五指,更加危險。

兩個小時候後,我覺得曲波和劉平睡着了,我隱約的聽見他們不重的鼾聲。

有個直覺,現在——賈丙又該醒了。

這次直覺很準,十分鐘左右,賈丙又悄無聲息的睜開血紅的眼睛。

他還是警惕的看了看熟睡的曲波和劉平,然後有從衣兜裡拿出那根木棍。

我手裡攥着匕首。

賈丙在地上寫:“你似乎知道花蕾會死?”

我把賈丙寫的擦掉,然後寫:“夢到的,不過結果變了。”

賈丙把我寫的擦掉,然後寫:“你還夢到了什麼?”

我把賈丙寫的擦掉,然後寫:“沒有了。你爲什麼不救花蕾?”

賈丙把我寫的擦掉,然後寫:“救不了,要想出去,只能用人來試驗出口兒是否安全!”

我一愣,似乎有些明白賈丙的意圖。

我把賈丙寫的擦掉,然後寫:“這是不是太——殘忍?”

賈丙把我寫的擦掉,然後寫:“你覺得殘忍?”

我把賈丙寫的擦掉,然後寫:“沒錯!”

賈丙把我寫的擦掉,然後寫:“不殘忍可以。一是大家一起衝出去,運氣好的話——全活……”

因爲地方有限,賈丙把字擦掉接着寫:“運氣壞的話——全死。二是大家一起留在鹽殼谷……”

他把字擦去,接着寫:“若干年、若干月、若干天后大家集體瘋掉,一起死。”

我琢磨着賈丙的話,他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這裡沒有其他的生命,只能用人來做實驗。

我把賈丙寫的擦掉,然後寫:“你在害怕什麼?”

賈丙把我寫的擦掉,然後寫:“曲波和他的父親。”

我一怔,把他寫的字擦掉,然後寫:“你知道曲波的父親?”

賈丙點了點頭,把我寫的擦掉然後寫:“知道!他想曲波和自己平安無事,犧牲我們。”

我有些愣住了,賈丙是怎麼知道的?

我知道是因爲我看了曲波父親的日記,而且是我自己分析的,可賈丙呢?

我把賈丙寫的字擦掉,然後寫:“你是怎麼知道的?”

賈丙把我寫的字擦掉,然後寫:“是方生告訴我的。”

我把賈丙寫的字擦掉,然後寫:“你們——聯手了?”

這是我的直覺。

賈丙微微的點了點頭,把我寫的字擦掉,然後寫:“不得不聯手,他也被困在這裡,他也讓曲波的父親利用了。”

我到底該信誰?

我把賈丙寫的字擦掉,然後寫:“在某一天,是誰殺了曲波的父親?”

我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這個兇手。

賈丙眯起眼睛看着我,然後把我寫的擦掉,寫:“我們也在找。”

我把賈丙寫的字擦掉,然後寫:“你爲什麼不敢用語言跟我交流,難道——外面有人監視?”

賈丙點了點頭。

我擦掉字又寫:“是誰?”

賈丙搖了搖頭。

我擦掉又寫:“我爲什麼看不見他?”

賈丙把我的字擦掉,然後寫:“不是人。”

我一怔,不是人?

難道是鬼?

我把賈丙的寫的字擦掉,然後寫:“是什麼?”

賈丙指了指天山,然後把我寫的字擦掉,寫:“方生跟我說的,他不太懂,大致是——衛星一類。”

又回到了科學上。

衛星能監視圖像,能監視聲音嗎?

我也不知道。

我現在明白賈丙爲什麼在帳篷裡跟我交流。

不過我有些懷疑的是,曲波的父親只是一個科研人員,能動用衛星去監視某個人或者某個地方?

難道監視我們的——另有其人或者另有其物?

我不知道賈丙說的是不是真的,不管怎麼說,他算是給我一個看似合理的答案。

我現在就象是一個扁擔挑着兩頭的信息。

一面是賈丙,另一面是劉平和曲波。

我到底該偏向哪一邊兒?

無疑,我不想讓曲波父親得逞,甚至我覺得,沒必要找出殺他的兇手。

他死不足惜。

我們這些人,都是因爲他才困到鹽殼谷。

不過曲波我一直當他是我的夥伴,我想把他還有其他人一起救出去。

我擦掉賈丙的字,然後寫:“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想看看賈丙的想法。

賈丙擦掉我寫的字,然後寫:“接着實驗。”

這就意味着還會有人死去,或者我們大家都獲救。

我擦掉他的字,然後寫:“谷口兒多久出現一次?”

賈丙擦掉我寫的字,然後寫:“一個月一次。”

我懵了。

也就是說,除去昨天,我們還要在鹽殼谷堅持一個月,纔有下次機會。

而且是實驗一次的機會。

一個月,我們無疑要靠着紅鹼水活着,喝這東西一個月後會怎麼樣?

誰又知道。

我擦了賈丙的字,然後寫:“喝紅鹼水——多久會發瘋?”

賈丙把我寫的字擦掉,然後寫:“因人而已。我明天會消失,一個月後在回來。”

我一皺眉,對賈丙,我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信他?

不信他?

他似乎越來越神秘。

他似乎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我把他寫的字擦掉,然後寫:“爲什麼?還有——你不是說方生已經出去了嗎?”

我記得這是賈丙告訴花蕊鹽殼谷出口兒可以安全出去的一個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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