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輓歌點了點頭,表示她也發現了這個情況。
看罷,她立刻抓住一個路過的小廝,“混混三姐妹還有小魚呢?”
那小廝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是一旁的人開口搶答道,“因爲那幾個人跟您走得近,所以在大牢裡面的時候就沒跟我們關在一起。”
這時,虞輓歌的腦中已經閃過了不下百種不好的念頭,偏偏這幾個人沒有回來。
蘇連翹也有些擔憂,“妻主我們要不要,去尋她們啊?”
他的心裡也拿不準主意,不知道此行該不該去,若是貿然行動,只會被皇上扣上頂帽子,可是若是不去,又真的放心不下她們的安危。
正當二人在思考,門口卻又傳來了一陣聲響。
蘇連翹仔細一聽,立刻擡起頭來看向外面,“是小魚的聲音!”
看樣子似乎只是因爲關押的遠了一些,所以送過來的也遠了而已。
可是同樣身爲男人,蘇連翹恍惚之間覺得,剛剛小魚的聲音不太對勁,就好像是被人脅迫着一樣。
想到這他立刻出了門去,去尋找小魚的身影。
只見小魚距離這裡確實不是很遠,正在幾個將士的推嚷之下緩緩朝這邊走來。
他的身形顯得有些侷促,還在躲避着身邊人們的觸碰。
在見到蘇連翹之後,他立刻擡眼叫道,“主夫!”
說罷,便奮力掙脫開兩旁的將士,竭盡全力的跑到了蘇連翹的身邊。
蘇連翹見狀,立刻像是一個老公雞一樣將蘇連翹護在身後。
“小魚別怕!我保護你!”
虞輓歌這才慢慢悠悠的晃了出來,想要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那些押送的將士們滿臉邪笑的向小魚靠近,“你說在這當下人有什麼好的,不如跟了我們姐妹幾個,日後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蘇連翹連呸三聲,“你瞧瞧你們的德行!若是自己真有那吃香的喝辣的本事,還能在牢裡面找男人?怕不是跟了你們連西北風都喝不上!還得養你們吧!一個個長的就好像是西山的老妖怪,嘴裡吐得是茅坑裡的糞水!噁心!”
顯然那幾個將士被罵的惱了,揮舞着手裡的長槍就要打蘇連翹,後面的混混三人還被兩旁的將士緊緊的桎梏住,根本脫離不開。
正當她們只能看着那將士將武器揮下的時候,蘇連翹忽然大叫了一聲,“妻主救我!”
虞輓歌聽了這話一挑眉毛,身形一閃雙手接住長槍直接扔到一邊,她剛剛還以爲她的小夫郎要靠自己的力量呢。
蘇連翹的面前就是虞輓歌高大的身影,將所有的危險都阻擋在外面,想到這,他十分安心的從背後抱住虞輓歌,一張小臉還貼在她的背後蹭了蹭,嗔怪道,“嚇死我了,妻主——”
虞輓歌就帶着背後的小包袱,抱臂看向對面的將士們,“是你們自己走,還是我請你們走?”
若是讓她請,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將士們對視了一眼,後面的也連忙將手裡的小混混們給撒開,立刻從賢王府撤離,還不忘撿起被丟在一旁的長槍。
蘇連翹見她們走遠,這才安心下來,鬆開了抱着虞輓歌腰際的手臂,轉頭抱着小魚安撫。
“沒事了小魚,有妻主在,這些人一定不敢再來!”他的面上笑意盈盈的,全部都是在爲虞輓歌而感到驕傲。
小魚有些後怕的窩進蘇連翹的懷裡,點了點頭。
虞輓歌見這兩人如此溫情,一旁的混混三人組也抱在一團痛哭,茫茫賢王府,好像就只有她是孤家寡人。
斟酌半晌,她忽然將指尖在一旁牆面上用力一劃,“連翹,我受傷了。”
她將那血肉模糊的指尖展示給蘇連翹,雖然這點疼痛有些微不足道,但是她就是想要看見蘇連翹擔心的表情。
她要讓蘇連翹的眼中容不下別的人,只能有她自己僅此而已。
果不其然,蘇連翹一看見那傷口頓時手都有些微微顫抖,虞輓歌剛在牆上蹭的那一下,是用盡了力氣。
但是同時她也有掌握好角度,並沒有傷到重要的部位,只是看起來血肉模糊的,有些嚇人而已。
“妻主,剛剛我竟然都沒有看見,您疼不疼啊?”蘇連翹抱着虞輓歌的手指呼了呼,然後又想起什麼似的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小瓶藥膏,將它倒在了虞輓歌的手上,又仔細的用手帕包好。
這藥膏還是花樓給的,但是說治療傷口有奇效,此時就好像是不要錢一樣的往虞輓歌那小傷口上用。
虞輓歌擡頭看了一眼小魚,然後鄭重的點了點頭,“疼。”
這個字倒是讓蘇連翹驚的愣在了原地,他的妻主以一敵衆從不懼怕,可是眼下竟然因爲這麼一點小傷口說自己疼?
順着她的眼神望過去,饒是腦子不太靈光的蘇連翹也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雙手一掐腰,稍微用了些力氣捏了捏虞輓歌的傷口。
“妻主你羞不羞啊!竟然吃小魚的醋!”
小魚還是個孩子又是個男子,他又能對小魚做些什麼呢!
虞輓歌見那小嘴一張一合,像是着了魔一樣的印了上去。
蘇連翹的脣很軟,現下還帶着一股清冽的果酒香,似乎是早上又將那釀好的果酒當果汁給喝了。
“小魚自會有人管,你現在要做的,應該是管好我的手指,剛剛被你捏的拿一下,更疼了。”虞輓歌滿臉正經的說出這番話來。
讓蘇連翹忽然覺得他妻主是不是被誰給掉包了。
從前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等光景,什麼時候輪到虞輓歌來撒嬌了!
偏偏她的面龐就有一種陰柔的美感,而且自從脫離了原來賢王府的那種生活狀態之後,皮膚狀態跟身體也越來越好。
簡直跟那京城第一美人相比都不遜分毫。
不過一聽小魚有人管着,他一回頭,就見那小混混之中的一個正圍在小魚的身邊,小魚似乎是想了想,一扭身便窩進了那人的懷裡。
蘇連翹的心裡也開始有些發悶,感覺好像是自己一手養大的白菜被豬給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