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們回到了皇宮之後,見到的果真是熟悉的凌皇。
她依舊坐在大殿上,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着她們。
只不過這次,比從前親切的多了。
“愛卿此去遠行,玩的可還好啊?”凌皇開口問道。
虞輓歌直覺認爲,此處話中有話。
蘇連翹倒是沒想那麼多,“我們此次見識到了京城以外的風景,當然好了。”
凌皇被這話直接堵住,半晌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轉頭,她又開口問道,“朕聽說你們這次回來之後,可是少了兩個人啊。”
她手裡把玩着杯盞,似乎是有些疑惑。
虞輓歌針對於這個問題,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
“我與寧雲裳二人早就貌合神離,所以此次出行,便直接和離了。”
凌皇饒有興味的看向虞輓歌,“這寧雲裳可是個搖錢樹啊,他手裡的技藝,值不少錢,你便這樣將他放走?”
虞輓歌心裡想着,若是她不在城外將寧雲裳給放了,回到京城之後這凌皇也不能讓她走啊。
寧雲裳對於凌皇來說,不過就是一個能夠爲凌國賺錢的機器罷了。
這些人從來就沒有將這種生意人正經的對待過。
“是因爲我在路上與其有所爭吵,所以不得不就地離開。”虞輓歌坦然的開口道。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她與寧雲裳根本就沒有什麼交流,這不過是扯了一個一點也不嚴謹的謊言罷了。
偏偏凌皇又不能拆穿,一屆皇上,卻要插手別人的事情,這說出去都叫人笑話。
蘇連翹此時又再次開口道,“我們之間的親密之事,皇上您也想聽啊?”
跟着虞輓歌這麼久,蘇連翹早就也養成了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他滿臉的輕蔑,就是拿準了皇上不會對這件事情怎麼追問。
虞輓歌假意生氣,連忙叫蘇連翹閉嘴,“抱歉啊皇上,我這內人平時在家無法無天的慣了,所以這也是口無遮攔的,您就別見怪了。”
這話說的凌皇一口氣嘔在心口,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若是再繼續追究下去,倒成了她不近人情了。
虞輓歌打了個岔問道,“您這次招我進宮,想必又是有什麼大事吧?”
凌皇想了半晌,直接搖了搖頭,“朕只是有些擔心你們在外面過得好不好而已,而且再就是,你提的意見已經頗具成效,這次可以給你官加一等。”
虞輓歌一聽這賞賜,瞬間冷哼一聲,什麼官加一等,這賞賜她要不要,凌皇心裡清楚的很。
而且,凌皇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將她困在凌國而已,而她根本不想。
這就產生了一個矛盾。
虞輓歌當即搖了搖頭,“您這賞賜恕我不能接受,而且,虞某隻是一介凡夫俗子,當不得什麼太高的官職。”
凌皇挑了挑眉毛再次開口道,“那你,就是違背朕的旨意咯?”
二人之間的氣氛一度冷凝,氣壓重的旁邊的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蘇連翹連忙開口,“皇上,小民之前也說過,不希望妻主有多麼高的官職多麼大的成就,您難道就連這點小小的心願都不願意滿足我們嗎?”
他表情委委屈屈的,像是凌皇不應允,那眼淚就立刻會掉下來一樣。
眼淚憋得有些久了,害的他鼻尖都紅紅的。
就這副容貌,放在哪個女人的面前都會叫人有些憐惜。
這麼多的下人都在這看着,這凌皇當然做不出棒打鴛鴦的事情。
蘇連翹也就是拿準了這一點,所以纔敢如此口出狂言。
至於之後,凌皇想要如何對付她們,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
在這樣的攻勢之下,凌皇終於改口,“好,既然這麼好的賞賜你不要,那朕就賞你黃金萬兩吧!”
雖然這東西在別人看來已經是最小的賞賜,但是對於兩個小財迷來說,這無疑是給她們的最好的禮物。
虞輓歌面上這才露出了一些笑意,“謝皇上賞。”
這下,她也不用因爲官職過高而總是需要進宮,凌皇也沒有辦法捏住她的命脈。
這給她們日後想要離開凌國,倒是開了一個好頭。
從皇宮中走出來之後,蘇連翹深吸了一口氣將那眼淚又憋了回去。
“還好那凌皇沒給你什麼更大的官職,連翹纔不想一天到晚的都見不到妻主您呢。”
而且那皇宮裡從事的人們,月銀又不是很多,還不如讓他們自己在外面經營餐館來的錢多。
正當他們兩個人閒聊着,從遠處走來一個身影,她有些畏畏縮縮的,似乎是有些不敢上前來。
蘇連翹在看見之後,輕輕拉了拉虞輓歌的衣角,那人正是太女殿下,不過也不知道,爲什麼是這般表情。
活像是受了她們的欺負一般。
虞輓歌見狀,徑直立在原地,雖然她有心不想要與皇室的人再有太多瓜葛,但是眼下她也知道,千錯萬錯,錯都不在凌傲霜的身上。
只能怪她生錯了一個國家。
有了這樣的一個孃親罷了。
“賢王殿下。”凌傲霜小聲開口說道。
虞輓歌裝作疑惑的樣子開口道,“太女殿下,這是怎麼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凌傲霜咬了咬下脣開口道,“只是聽說你回來了,想要看看你而已……另外,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虞輓歌一聽,頓時就沒了興致,她想回來休息休息,可不想一回來就幹活啊。
但是,她對這太女的印象倒也不錯,所以還是開口問道,“又出什麼事兒了?”
凌傲霜這次倒是沒就在幻弓的正門口開口,而是拉着虞輓歌朝她自己的殿裡走去。
虞輓歌一看,這倒是個說大事的架勢。
蘇連翹看着前面的兩個人,一跺腳。
真應該把虞輓歌永遠關在京城外面,省的每天都被這種雜七雜八的事情給捆住。
但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想要去聽聽,這兩個人到底又有什麼計劃。
而且還是這樣不可告人的。
就好像是兩個小偷在那偷偷摸摸的。
凌傲霜將虞輓歌帶進寢殿,仔細的將大門關上纔開口道,“我想要凌國的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