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連翹見虞輓歌半天沒回來,也伸了個懶腰晃晃悠悠的出門來。
誰成想正好聽見這句話。
“誰告訴你啊?我的妻主帶人回來,爲什麼要告訴你一個外人啊?天天在這門口喊,真把你自己當個苗苗了?”蘇連翹皺着眉頭,一看就是還沒睡醒呢。
男人頓時語塞,對,他跟虞輓歌之間根本就沒有半點關係。
與其在這鬧,也不過是收了錢辦事而已,但是這兩天接觸下來,他是真的有點喜歡虞輓歌了。
誰不喜歡一個能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妻主呢。
摻了點真心,也混進去一點假意。
“畢竟,畢竟你妻主有負於我,還不願意將我接納進賢王府,可是現在卻有別人進來了,我怎麼就不能問問?”男人趾高氣昂的開口說着。
蘇連翹一聽這話就來氣,“正好,宮中有那教習公公,我叫來給你驗驗身子吧,一個男人成天在別人的門口嚷嚷被奪了身子,真不知道你是哪來的人這般不知羞恥。”
男人看了一眼虞輓歌,卻見她根本就沒想管這件事情,且那目光一直都緊緊地盯在蘇連翹的身上。
他這心,怎麼也不是滋味兒。
但是若是叫了那教習公公,是要驗身的,他這無理取鬧的事兒就必定要暴露了。
“我今天來了葵水,不太方便讓教習公公驗身吧?”他還抱着一絲僥倖,開口小聲說道。
蘇連翹直接一擺手,叫自己府上的下人去將公公請過來。
“宮中那教習公公幾十年來,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你若是不讓驗明,那便是心中有鬼,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蘇連翹昨天本來睡得便晚,這又沒睡夠就被吵了起來,心情早就已經跌到了谷底。
這種情況下,最可怕的就是周圍的人也在起鬨,“對呀,你要是真的跟賢王做了一些什麼的話,爲什麼不敢讓教習驗身呢?”
“你不會真是來陷害賢王一家的吧?”
“這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人敢陷害皇親國戚啊!”
周圍的人們連連驚呼出聲,惹得男人有些氣急敗壞的,“那這賢王這麼久以來都沒有任何的解釋!你們爲什麼不去問問她呢!”
虞輓歌冷哼一聲,“清者自清,我解釋什麼?解釋我明明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跟蘇連翹在一起,卻變出個分身去跟你苟合嗎?”
能說出這話的人就離譜,也許是昏了頭,竟然能說出這般話來。
這賢王的熱鬧,大家都圍的遠遠的看着,但是沒有一個人想要離去。
都想要看看,這到底是賢王的問題,還是真的是這男人無理取鬧。
能夠如此堂而皇之的圍觀皇室醜聞,可是難得的機會。
且這賢王在她們的眼中,可是平易近人,不問別事的典範。
不多時,那教習公公就被請了過來。
因爲那公公年歲大了,腿腳不太利落,這王府裡面的小廝也是勤快,直接將那公公背在背上跑來的。
他見到了地方,連忙將那公公放了下來。
“就是這位,您快些去檢查一下吧。”那小廝看上去比虞輓歌還着急。
公公雖然腿腳不好,但是精氣神還在,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那男人,都沒等做什麼就開口說道。
“這公子,查什麼呀?一看就還是個雛兒呢!”
這公公是個老行家了,能夠根據體態動作以及神態,判斷出這人是什麼樣的人。
他嘿嘿一笑開口道,“就賢王這種女人,若是真的跟你苟合,你昨天還能有力氣來這喊叫?”
男人囁嚅半晌,也沒能說出話來,這宮裡這麼多年的公公,當然所有人都是信的。
他也沒有辦法反駁,畢竟就算是真的檢查,也是會露餡兒的。
“你,你們,你們欺負人!!”男人一跺腳,跑的比誰都快。
隱在一旁的影子連忙追上,他還得去看看,那男人的落腳點到底在哪,跟誰見過面。
虞輓歌一攤手,“散了吧,真相大白了,你把那公公再送回去,就不留了。”
她也困得要命,想要回去睡一會,至於那舞男,她已經說了那男人是蘇連翹的弟弟。
就應該不會有人敢頂風作案的爲難他。
蘇連翹長嘆了一口氣,“以後就把這門口封上,除了賢王府的人以外,任何人都不可入內!”
整天處理這腌臢事兒,真是叫他頭疼。
且每次都是走了一個又來一個,搞得這好像是皇宮一樣忙忙碌碌的。
這不,遠遠地又看見一輛馬車,那馬車的配置叫兩個人熟悉的很。
蘇連翹直接將大門關上落了鎖,“小魚,一會要是再有人來找,就說我們不在家。”
他是真的不想接待任何人了,就算是真的有事兒也不行!
小魚看了一眼虞輓歌,反正不管怎麼樣,她都只會用滿眼的寵溺看向蘇連翹。
別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入過那位的眼。
不多時,大門就被敲響,可是虞輓歌跟蘇連翹兩個人早就已經進了屋子,小魚只能老老實實的打開大門。
那門外站着的,可不就是太女殿下麼。
她今天穿着一身宮裝,頭髮梳着繁複的髮髻,看起來很是莊重。
小魚嚥了嚥唾沫,半晌纔開口道,“我們主兒今天不見客。”
這虞輓歌可給他留了個大麻煩。
太女殿下心情倒也是好,“是不是剛纔門口吵鬧煩到她了?沒事的,我自己進去坐坐,等她醒過來就好了。”
畢竟是她來找虞輓歌辦事的,這虞輓歌跟正常的大臣們又不一樣,根本就不在乎太女是不是太女。
小魚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這虞輓歌說是不見客,但是應該沒說不能讓太女進去坐着吧。
但是平時若是虞輓歌的不在的時候,這生人卻是進不來院子的。
凌傲霜似乎是看出了小魚的爲難,輕輕笑了笑開口道,“沒事,不必爲難了,我就在門口的馬車上等着,等你家小主醒了,我再來。”
說罷,她直接轉身就回到了馬車裡,果真就在那安靜的等着,這一幕看上去,多少有些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