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輓歌摸着下巴尋思着,她倒不是怕輸給這矮老頭,只是想着,如果贏了,又能夠提什麼條件呢。
半晌,她忽然有了想法,“我要是贏了,你就來給我當手下,當然,我不會刻意的羞辱你,或者要求你做一些有違常理的事情。”
她只是想將這幾個人收到自己的手下,而對付這等練武狂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打敗他們。
矮老頭笑了笑,“嘿嘿,這城裡這麼多日夜修煉的人都拿我沒有辦法,你行?”
虞輓歌一攤手,“她們是她們,我是我,你不能將被人同我相提並論。”
那些菜包加起來,也未必能抵得過她一個。
矮老頭咧着嘴笑了笑,“你這女人,倒是有趣,若是你贏了我不僅給你當手下,還當你的夫郎如何啊?”
虞輓歌一挑眉,看了看他那像是有她三倍的年紀,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您就別打趣我了,我這輩子只會有我夫郎一個。”
一旁的蘇連翹看着矮老頭也或多或少的有點敵意,這麼大的年紀,還想跟他搶妻主,但是看樣子又不像是在說真話。
“臭老頭,你可別拿我的妻主開玩笑,不然小心我跟妻主一起打你啊!”蘇連翹揚着下巴看向矮老頭。
那矮老頭看了看蘇連翹,又看了看虞輓歌,“你的妻主能跟我有較量的餘地,但是我若是跟你打,這贏得可是輕輕鬆鬆啊。”
蘇連翹握緊了拳頭,但是卻拿這矮老頭沒有什麼辦法,他的武功確實不敵眼前這人,也怪他自己沒有本事。
“你有這麼好的一個妻主,就不用強求別的什麼了,至少她是可以護你一輩子安穩的。”矮老頭忽然正色起來。
蘇連翹聽這這話倒是在理,頓時心情也好了不少。
“我當然知道我的妻主很好,所以我也不能變差,不然到時候跟妻主不相配,就總是會有小人從插足的。”
蘇連翹也義正言辭的迴應道,他已經將一切的因果都想好了,他想要光明正大的站在虞輓歌的身邊。
虞輓歌倒是對此沒什麼想法,不管蘇連翹這輩子是個怎樣的人,她都會只有他一個夫郎的。
矮老頭蘇沒再多說,只是伸手指了一下遠處的擂臺,“我們去那吧,這個時間都沒有人的。”
現在外面的天黑漆漆的,也就能趁着月光看清一點輪廓。
虞輓歌看了一眼擂臺,然後點了點頭,“走。”
蘇連翹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虞輓歌,“妻主,要小心啊。”
雖然他覺得虞輓歌不會輸,可是有蒼刃的前車之鑑,他害怕那些人再下手沒個輕重。
好像比試的意義就是在別人的身上留下一點紀念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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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連翹很是不喜歡這種感覺。
“妻主,小心一點,你能贏的。”蘇連翹緊跟在虞輓歌的身後叮囑。
虞輓歌朝蘇連翹笑了笑,這才轉頭上了擂臺。
這場比武的看客只有三個人,就是蒼刃小魚跟蘇連翹。、
同白天的寂靜截然不同,在這裡,有着與衆不同的風景,像是一場靜寂的,不爲人所知的小衆演出。
“來吧,看你年紀大又是男人,讓你一招。”虞輓歌開口說道。
矮老頭從懷裡掏出武器來,嘿嘿的笑了兩聲,“那多不好意思啊。”
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是他的動作卻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直挺挺的拿着刀子朝虞輓歌捅了過來。
虞輓歌定睛一看,他手裡拿着的東西,甚至不能說是武器,倒是更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誰在家裡都能用到的刀子。
“你這個武器,有什麼說法嗎?”虞輓歌側身躲過這一擊之後開口問道。
實在是太過別緻,讓她忍不住想開口問問。
矮老頭笑眯眯的朝虞輓歌襲來,這次手裡拿着刀子,直擊虞輓歌的咽喉。
“不過是從前我喜歡的一個女人送給我的禮物罷了,只要我始終懷揣着恨意,我就能成爲滁州的第一。”
下面的三個人聽着,禁不住小聲的交頭接耳,“所以這矮老頭,是被自己的妻主給休了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怨氣啊。”
“可能是那個女人用這把刀子給了他一刀,不然又怎會如此呢。”
“他若是死了,怕也至少是個紅衣厲鬼級別的吧?”
臺上的兩個人將他們的話給聽得真切,“你身邊的這幾個男人呀,倒是聰明,怪不得你會將他們都留在身邊呢。”
虞輓歌嗤笑一聲,“只有看起來最傻的那個纔是我的夫郎,其餘的人跟着我,只是爲了能夠找到更好的人家罷了。”
他們不願意向平庸的生活臣服,至少不想去當那可憐的三夫四侍。
而且就憑他們的本事,這一輩子也不該如此度過。
虞輓歌擡臂,用匕首迎上那刀子,一陣火花閃過,二人各自後退半步。
“不錯,一個男人竟然能將功夫練到如此境地。”
矮老頭扯了扯嘴角,然而在下一秒就僵在嘴角。
他將刀子橫在身前防身,可是虞輓歌此時就佇立在他的面前。
她好像是不知道疼一般的,那刀子的刃在她的腹部劃開一道細小的傷口。
以此爲代價,她也將自己的匕首抵在了矮老頭的腰間。
“我若是再將刀子切入一分……”矮老頭有些驚懼的開口說道。
虞輓歌卻面上帶着笑意,“那我的匕首就會劃開你的腸子,我們兩敗俱傷,你定是活不了的。”
矮老頭怕死,所以一定不會再將刀子向前。
這場比試註定在此刻結束。
蘇連翹在臺下雙手握緊,他擔心,但是他不能上去壞了比試的規則。
也不能出聲叫虞輓歌分心。
矮老頭垂着頭,忽然就發現,他這麼多年來執着的東西,似乎是有瑕疵的,又似乎,一切都沒有了應該存在的意義。
他思索片刻,將刀子拿開,後退兩步,忽然雙膝跪地,朝虞輓歌行了一個大禮,“主子在上,請受李小四一拜!從今往後,願忠您一主,定無二意!萬事以主爲尊!”
說罷,他便用那刀子,在手上割開一道口子,往地上滴了兩滴血,最後在那血滴上,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