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落敗的女人只覺得有些氣餒,她引以爲傲的功夫竟然會在這裡落敗。
這樣一來,這些本就是被她給騙來滁州的人,就更加不會想要跟着她一起在城門口死守了。
她回頭一看,果不其然,好多人都在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似乎是想要打道回府了。
剩下的人們變少了,她們就沒有辦法威脅滁州開城門了。
“你真的以爲,用這麼多人的性命來威脅滁州,滁州就能讓你們進來了?”
虞輓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女人的身後,抱臂居高臨下的開口說道。
女人驚訝的一回頭,在看見是虞輓歌之後,連忙退了退跟虞輓歌拉開距離,這個人她可惹不起。
“那你呢,你會眼睜睜的看着這麼多人死在你的城門口嗎?”女人開口反問道。
她賭的就是虞輓歌的良心,想要看看她的良心能不能過去。
可是打從上輩子開始,死在虞輓歌手裡的命,不說上億也應當過百萬,她會在意這些人嗎?
若是她們真的無辜,就應當去找一個自己應該去的地方,而不是在這裡死守。
虞輓歌聞言聳了聳肩,“他們也是人,她們也都長腿了,難道她們沒有自己的想法不成,總是會自行尋找活命的法子的吧。”
她不相信這些人真的能用上性命在這裡守着,當然,若是要獻祭,那也是他們的自由,與虞輓歌無關。
她現在要保護的,是滁州,而不是旁的什麼。
女人垂着眸子,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只是默默的垂着頭沒有說話。
這件事情,是她想問題想得太過簡單,就是不知道,她自己能不能過了自己心裡的那個坎。
能不能想通這件事。
雖然虞輓歌覺得不太行。
就在她們兩個人交流的期間,第二個女人也落敗了,現在就連她們三個人都沒有辦法通過滁州的防守,那剩下的人就更別想了,更是別提還能用錢來讓他們帶人進去。
“你怎麼也輸了?你平日裡不是練習的最刻苦的嘛?”先前落敗的女人開始對之後的女人數落着。
虞輓歌就在一旁看着笑話,這兩個人半斤八兩,還偏偏要互相說着彼此,確實有些好笑。
“你們兩個實力也沒差,怎麼連腦子都長得差不多呢。”虞輓歌在一旁嗤笑道。
但凡這三個人裡面,有一個腦子好使的,都不會想出這種損招來,把一部分人帶離凌國,要加入滁州,可笑至極。
蘇連翹這時候也被矮老頭給帶了下來,他這次一定要待在虞輓歌的身邊,省的一會兒有什麼危險。
但是看樣子,似乎是他多慮了,因爲根本就沒等到虞輓歌說些什麼,她們兩個就先打了起來。
這姐妹情,也不過如此。
剩下的老百姓們看着這帶頭的人都這樣,紛紛嘆了一口氣。
看來這滁州,他們是進不去了,與其在這風餐露宿的,還沒什麼吃的,就連打水都要受到限制,她們還不如回到凌國去呢。
雖然可能現在的治安跟之前沒得比,但是好歹是有個遮風擋雨的住處,就連吃的也有所保障。
他們也十分想念酒樓的美味,但是在虞輓歌離開凌國之後,那酒樓竟然也沒了。
“我們能給你們很多很多的錢,要不,我們通融一下可以嘛大人?”其中還有老百姓想要努力一下,至少想要進到滁州去吃頓飯也行啊。
虞輓歌卻搖了搖頭,“錢我也有,而且不比你們所有人加起來少,你們那些金銀財寶,還是自己留着吧,說不定去了別的國家,就能派上用場呢。”
在一旁看戲的滁州人們也開口說道。
“在滁州啊,都沒什麼銀子,所以你這金銀首飾,就算是到了滁州,也沒有辦法賣錢的,你還不如自己留着回家當個傳家寶什麼的。”那人開口打趣道。
滁州人本來就都不怎麼富裕,所以城內的東西也便宜,若是到時候錢真的都變多了,想必在城內的開銷也會變大的,到時候銀子就不值錢了,整個滁州就是要亂套了。
誰也不想看見這樣的場面,所以這些名貴的首飾,他們不能接納。
那些老百姓們垂頭喪氣的,現在每個人的包裡最值錢的就是那些東西了,可是滁州人不要,等到回到凌國去,更是me有人想要那些東西了。
本來在朝中做官的人,是要領月錢賞銀,還有每個月下發的糧食的,可是現在那些東西都沒有了。
而他們除了給皇上覲見之外,又沒有什麼長處,就算是私塾,也請不起那麼多教家國大論的老師,所以一時間,城內的氣氛十分低迷。
虞輓歌也在看着這些老百姓們的表情,他們從有希望,到最後的希望落空,用了很短的時間,終究,他們還是將自己的行李撿起來,老老實實的上了馬車打道回府了。
若是再熬下去,這些老人跟孩子的身體就率先受不了了,爲了想要進城,將自己的家人全部殺害,這麼做是沒天理的。
自然也不會有人去想。
“你組織來的這些人可都已經走了,難道你們還要在這裡耗着嗎?”虞輓歌開口問道。
那兩個女人一起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本來還是有很多人的地盤,瞬間已經被清空了,只留下了一地的火坑,還有一些垃圾。
若是在那沙土中翻找,說不定還能夠找到小塊的珠寶。
那都是先前在爭鬥的時候掉落的。
女人的神色也有些頹靡,她們的身手不足以讓她們通過這道關卡。
“我們就在這耗着,若是你們不想讓我們死,那就早些放我們進城,若是想讓我們死,那你們就在城牆上看着。”其中看似是老大的女人開口說道。
虞輓歌倒是無所謂,就看他們天天都吃野外的水跟食物,能活到什麼時候了。
但是此時,那守門的女人卻想使個壞,她故意露出破綻,讓那第三個女人抓住她的把柄。
“你贏了,你可以選擇其中一個人帶進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