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一千章鳥,大家新年快樂
車子由羅寶春駕駛,老徐則端坐副駕位置,介於二人在團隊的特殊身份與作用,衆人並未對他們產生任何懷疑。
隔離的空間也是方便老徐與羅寶春交談,避免了羅寶春曾經是囚犯一員的事實。
車子在蕭瑟北風中穩穩前行,孤寂的路面偶有出現的星點喪屍爲倖存者此次任務帶來了些許“生氣”。
三個小時的車程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在沒有任何阻撓危險下,羅寶春憑着映象的記憶最終是將車子開到了目標地點。
“吱!”扎耳的剎車聲自輪轂傳來。
老徐見車子挺下,立馬挺直身子,扭臉問道:“是這兒?到地方了?”
羅寶春搖搖頭:“不,他們的落腳點在山林裡,距離這兒還有差不多5,6百米的樣子,我怕直接開過去會引起他們注意。要是需要,那我就……”
“不!”老徐擡手打斷羅寶春的話語:“你做的很好,咱們就在這兒下車。”
雷厲風行的作風,言罷的老徐當先跳下車子,隨即取過手臺,扶手依在門框上,沉聲吩咐:“大家下車吧。”
聞言的華表推開虛掩的車門,緊接胡曉東,唐小權等人便是陸續跳下。
待得衆人齊聚後,老徐進一步指示道:“我在派出所看到的標註匯合地就在那片山林裡,我們目前距離目標大概還有5,6百米。安全起見,剩下路程我們得步行過去。現在這樣……大壯,華表,你倆守在這兒。其它人跟我進山,有問題嗎?”
“沒有!”都是相伴許久的老夥計,倖存者們之間的配合與信任那是越來越夯實。
老徐擡眉瞄了眼面前的山林,隨即背好鋼q,提步走了進去。
重回大山的感覺令的老徐有些懷念,與他有着共同感覺的還有雷瞳。
無疑。山林是他們曾經的戰場,這二位同爲尖刀連的戰友,此刻找到了熟悉的味道。
由於隊裡只有羅寶春知道囚犯落腳的具體位置,再加上其身份的特殊。老徐沒辦法切實與之言語溝通,只能有意無意跟在羅寶春身後,以此引導隊伍前進。
對於這點,羅寶春當然也是非常清楚。
所以他的步速相對較快,儘量給老徐足夠時間反應佈置。
就這麼倖存者小隊一行6人。各提裝備一點點朝目標地點前移。
必須得說,老徐和雷瞳不虧是遊走山野叢林的老手。
相較於其它人的不適應,他倆行走林間簡直如律平地。
再加上這地方本身就不及他們平日活動地點險惡,所以……
“眼觀六路,注意腳下,隊形散開,身子壓低!”時不時出聲提示唐小權等人行動注意事項,老徐,雷瞳顯得有些忙碌。
羅寶春在老徐的“授意”下,始終走在隊伍靠前的位置。
你若問他此刻心裡狀態如何。他絕對會告訴你兩個字:緊張!
是的,羅寶春眼下非常緊張,儘管老徐私下承諾不會揭穿他過往的秘密。
但今日任務,一旦與曾經那貨混賬碰上頭,自己的身份多半會因此暴露。
若是如此,那再行解釋……
要不怎麼說撒謊的代價是高昂的,這東西你只要開始,再想結束就異常困難。
隨着距離目標地點愈發臨近,羅寶春心下的忐忑也愈發濃烈起來。
他甚至想,乾脆直接向大傢伙坦白。免得待會兒被對方識破,自己反而被動。
混亂的心緒,忐忑的思維,受這樣複雜狀態影響的羅寶春可以想象在如此山林行走會是多麼危險。
這不。不注意功夫,羅寶春一不留神便是趔趄栽地,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雙乾枯的腐手依然是悄無聲息的攀了上來。
“吼!”吼聲緊隨而至,聞及此言,羅寶春的一顆心瞬間涼了半截。
此音的發出。他根本無需確認,即便是傻子,只要在末世生活一段時間,也絕對能辨識出它的來源。
喪屍!一隻潛伏在孤葉殘肢中的喪屍!
但若細細觀察你就會發現,事實並非喪屍潛伏在地,而是他的下半截身子早已沒了去向,饒是僅存的背脊也被豁開老大的口子,內裡臟腑大半都被“啃食”乾淨,只有些許殘存的大腸流淌在地,伴着主人度過了整個夏秋。
然而即便如此,即便被“禍害”成這幅殘陽,喪屍依然沒有死亡。
它不僅沒死,還保有着比之生前更爲旺盛的鬥志。
沒錯!喪屍很激動,相當的激動,已經許久沒有見到活物的它,就跟禁y多年的處男,忽然之間見到赤果身體的美女躺在面前一般。
它幾乎是一躍攀上了羅寶春的身子,你真的很難想象,那楊殘破模樣的喪屍,居然還能做出如此敏捷的動作。由此也足可說明,美味對他的刺激是多麼的巨大。
在經過短暫呆傻後,意識到危險的羅寶春本能感到恐懼,他下意識想要掙扎,可生疼的背脊以及被壓的身子,令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必要反應。
然,眼瞅着畜生就要得手,就在那千鈞一髮,事關羅寶春身死之際,老徐挺刀衝上前來。
探手拔出腰際“虎牙”,老徐驅掌成爪,跟抓猴般將伏在羅寶春身上,正欲下口的殘軀喪屍給提了起來。
繼而在畜生回眸瞬間,準確揮刀捅進了對方腦殼之中。
所有一切均是發生在轉瞬,待得衆人反應,老徐已然手起刀落了卻了畜生的性命。
“你怎麼樣?”俯蹲下身,老徐肅然關切的望着羅寶春。
此刻的羅寶春早已是被突兀襲來的生死劫難給嚇了個半死。
這不能說羅寶春窩囊,畢竟,死者中東西,是人都會畏懼。
況且,被喪屍撕咬至死,單是這種死法就足夠叫人毛骨悚然。
即便羅寶春也是在末世過活許久的倖存者,但面對喪屍的襲擊,不論何時,那種由心而發的恐懼都是難以避免的。
不過在短暫駭然恐懼過後,漸漸恢復理智的羅寶春又是感到有些羞愧。
作爲隊伍的領路人,老徐無疑是給了羅寶春足夠的信任,而這更加是叫羅寶春爲自己適才的大意心寒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