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藥物終究是藥物,林俊夫真的很懷疑單單靠那些所謂營養品,維生素片就能支撐兩個成年男人日常所需?
或許這些東西對於病人是可能滿足,畢竟,病人是需要靜養的,他們衣食起居都有家人,護士,乃至護工照顧。
可華表,王忠瑜可是沒這些人給予輔助,支持。
不僅沒有,他們還面對更爲嚴峻問題,就是外面聚集喪屍。
所以……“小王啊,光靠那些東西你們能堅持嗎?”
質疑是合理的,但現實是殘酷的。
王忠瑜聞言過後,無奈聳肩:“啥叫能堅持?呵呵,我們不是沒辦法嘛,在那種時候,除了吃那些玩意,咱也實在是沒其它辦法啊。不怕老林你笑話,這之熬了一天,我就覺着身體罩不住了。”
“那隔天外面喪屍……離開了嗎?”
對於王忠瑜的“身體罩不住”,老林非常能夠理解。
“離開?唉~”搖搖頭,王忠瑜苦澀笑道:“要是畜生那麼容易走就好了,我們也不至於折騰這麼久纔回來!”
“你們到底被堵了幾天?”問畜生是否隔天離開,老林也就是順勢提一下。
他心下清楚,喪屍不會那麼容易放棄。
“呃……如果算上去醫院那天,我們應該至少被困了有四天。”
“這麼久!?”不敢相信自個兒聽到回答,四天,這是什麼樣的概念?
要真是吃喝充足,關上四天倒也沒什麼。
可問題,以華表,王忠瑜當時手頭補給情況……“你們怎麼能熬下來的?”
“還能怎麼熬,就那麼熬唄。在這屋裡對付過日子確實很痛苦,但相比出去,呵呵,餓肚子就餓吧。”王忠瑜有些自嘲回道。
“那四天後呢?你們怎麼出來的?喪屍離開了?”老林繼續追問。
王忠瑜吐了口氣:“門外喪屍什麼情況,說真的,我跟華子也不是十分了解。但是咱們情況……真要開門確認,風險太大。我們擔心喪屍要是沒走,還在門外堵着,它們一起發難,我們身體狀況怕是沒法抵擋。”
理解點點頭,在物資短缺情況下,愣是熬了四天,老林能夠想象出當時王忠瑜,華表狀況該是有多糟糕。
以他們那種身體狀況去開門確認喪屍走沒走,的確太過冒險了。
“那你們怎麼辦?”
無疑王忠瑜,華表能坐在自己面前,就說明他們最終是突出了重圍。
但既然不是從屋門正面突圍,他們又是如何離開醫院的?
對此,林俊夫相當好奇。
王忠瑜當即回道:“意識到正門不能走,我和華子也是有點傷神。客觀講,在屋裡耗了四天,雖然我們沒法開門確認情況,但從屋外傳回動靜,喪屍應該是少了不少。這點可以肯定。如果繼續等下去,就算它們不全部離開,留下的畜生也不會有多少。但問題,我們的身體情況已經不能承受這樣乾耗了。當時我們還能動,可在繼續等,喪屍倒是就算走了,我們恐怕也沒力氣離開了。”
再次點點頭,在末世,沒人會對飢餓這種感覺陌生。
老林也不例外,人在極度飢餓下,那種感覺是種很難用言語形容的事兒。
王,華二人能夠靠着手裡藥品堅持四天本身就是奇蹟,要他們再爲了等屋外喪屍離開繼續耗下去,絕對不是明智選擇。
“那你們怎麼辦呢?”還是想不出王忠瑜他們如何離開的。
“我跟華子私底下認真商討了下,我們都認爲不能再等了,擺在我們面前只有兩條路,一個是在屋裡繼續耗着,等死!還一個,就是搏一搏,趁目前體能還沒耗盡,還能動彈,想法突圍!”
“你們該不會從正門強突了吧?”聽到王忠瑜這二選一決定,林俊夫想也不想認定第二種。
他了解華表,身爲尖刀連一員,華表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就算真的山窮水盡,註定意思,那也得死在衝鋒路上。
所以,從屋門正面突圍顯然成了他們不可迴避選擇。
只是王忠瑜直接是給老林“自以爲是”決斷否定了:“不!老林,正門外情況不明,直接突圍風險太大。”
“那你們……”
“唉,說起來也是老天沒打算亡我們。”
“這話怎麼說?”
“這不,考慮到正門沒法突圍,我和華子就把注意力落在屋裡唯一窗戶上。”
給王忠瑜這麼一提,老林也是想起屋裡還有窗戶這茬事。
從窗戶突圍倒還真是個辦法,可問題是……“你之前說這個藥方是在醫院二樓對吧?”
“嗯,是啊,是在醫院二樓。怎麼了?”
“這高度,你們怎麼下去?”
二樓高度說高不高,說矮不矮,但你說在沒有任何防範措施或者工具幫助下,王忠瑜,華表就真麼跳下,當間的風險還是不小的。
對此,王忠瑜給出回答是:“呵呵,所以我說這老天爺不亡我們呀。華子當時情急之下拉我進的房間,是主任休息室。那裡面被單啥的剛好可以作爲咱們垂降工具。”
原來如此……“有了這些你們是可以從窗戶逃生了。”
“這還不算,你知道最開始,因爲我們樓上搞出的動靜,也是把外面一些喪屍吸引了過來,所以樓底下也聚集不少畜生。但經過四天干耗,街道上喪屍大都散去,而我們貨車剛剛好就停在我們所在屋子下方。這叫咱下去,一來能借助貨車高度隔絕還未離開喪屍,二來,也是變相降低了我們垂降高度。”
話聽到這兒,老林算是真切明白王忠瑜始終重複那句“老天不亡我”話語真正意思了。
的確是那麼回事兒,首先,華表情急之下進的屋子,內裡有窗可供逃生。
其次,這屋子內裡又正好是醫生休息室,裡面牀單被褥給他們提供了垂降工具。
最後,早前進入醫院停放在外貨車不偏不倚又是正對二人所在屋子停放,這給他們最後逃生提供了便利。
“確認好樓底狀況後,我和華子一點沒耽擱,馬上着手離開。我們給牀單打結做了垂降繩。完了將繩子固定屋裡下水管道,我就先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