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曉東這番話語落定,整個房間登時安靜了下來。
胡曉東,雷瞳,徐仁杰三人齊齊沉默。
他們都在迅速胡曉東適才提出的那個叫人難以回答的難題……對方做這些,目的爲何?
叫人頭疼難解的問題。
對方有實力做出這樣規模“設計”,那他們自然有能力做更多事兒。
不瞭解對方後續動作,那老徐他們突圍就將成爲泡影。
而相較於突圍,現在徐仁杰心理所想的事兒比突圍事件更爲嚴肅。
也是看出老徐面上的肅然,胡曉東下意識徵詢:“老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呼~”吐了口氣。
的確,徐仁杰現在的確是想到了一些東西。
只是這些推斷……實在太過大膽。
饒是他,也有點被自己想法驚着。
“連長,給咱說說吧,你想到啥了?”雷瞳着急發問。
徐仁杰定了定神,接着開口道:“雷子,還記得之前場館給你安排的工活嗎?”
“當然記得!”雷瞳肯定點頭:“這有什麼問題!?”
“還記得當時讓你們下地下停車場做的什麼活嗎?”
“這個……挖坑!”雷瞳如實回答。
“挖坑!好好一個體育館,爲什麼要安排人手挖坑?而且據我瞭解,這個工作體育館內一直在進行,並且進行了很久。也就是前段時間纔剛剛停工。”
“連長,你這麼說的話,還真是啊!不瞞你說,當時做這活兒我就覺着納悶!你說真要怕喪屍從地下停車場進來,加固封堵就好。可爲啥要在裡面開挖坑洞呢?”
“老徐,那你覺着他們做這些是爲什麼?”
胡曉東相信徐仁杰既然會這般問題肯定是有自個兒想法。
怎奈徐仁杰卻是沒有給出答案。
不是徐仁杰不想給,而是他自己對自己推斷也是覺着不太靠譜。
他不想用自己不靠譜言論去給隊員增加不必要負擔。
尤其是在這個緊張時候。
身邊兄弟剛剛隨他完成一次致死搏殺。
所以時下……在沒有更進一步證據佐證自個兒想法前,還是不要把心下那個太過大膽推斷道出。
免得給雷瞳,胡曉東增加不必要憂慮。
“沒什麼!雷子,你們之前去做工地方,是在這場館下面對嗎?”徐仁杰詢問。
雷瞳木納點點頭:“是啊,隊長,咋地?”
“走,我們下去!去看看他們到底弄那些坑洞究竟是爲了什麼!”徐仁杰當下給出指令。
雷瞳聽後,雖然不是很清楚徐仁杰要去看什麼。
不過既然是自個兒老連長開了口,那沒啥好說的,自然照做。
雷瞳確定,自個兒連長一定是想到了什麼。
“行!走!我現在帶你們下去!”
胡曉東趕緊跟進。
雷瞳沒有想明白的事兒,他倒是有了眉目。
儘管徐仁杰那邊沒有具體給出答案。
但是在胡曉東,他倒是想到了一些可能。
然,和老徐一樣,但想到那些可能時,胡曉東心理也是大驚。
相較於心下推測,胡曉東更希望自己推測是假的。
否則,這事兒一旦成真,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一行人在雷瞳帶領下快速朝樓下走。
路上遇到稽查管理隊隊員,他們一個個全都自覺讓路,不敢多問。
徐仁杰暴走宏利新的事情早已在館內傳開了。
現在整個場館稽查管理隊隊員全都清楚,徐仁杰和中年人達成了眸中共識。
眼下徐仁杰在場館權利比宏利新還大。
這個節骨眼誰跟徐仁杰過不去,那就是跟自個兒小命過不去。
徐仁杰一行人的詭異行動,宏利新也是看到了。
就內心來說,他是很想上前詢問狀況的。
但同樣是考慮到之前徐仁杰對其做的事兒,宏利新心理多少有些畏懼。
不過不問歸不問,但他們這樣着急活動,宏利新覺着肯定有圖謀。
所以待徐仁杰一行人下去後,他立馬緊隨在後悄然跟上。
來到底層,雷瞳快步衝到地下室入口。
但到門口,他卻是停下了。
老徐,胡曉東雙雙跟進,旋即停下腳步。
沒的辦法,眼下再想玩前面走是沒指望了。
因爲們面前大門緊閉。
“能撬開嗎?”胡曉東最後跟進,下意識問道。
雷瞳上前隨手拉了兩下,完罷搖搖頭:“不行!焊死了!”
“什麼!?焊死了!?”聞言的胡曉東不確定上前步,完了也是着手拉扯門把。
果不其然,這門還真是拉扯不開。
仔細瞅了瞅,整個門縫隙出完全被焊槍焊死。
這事兒本身沒什麼奇怪的。
畢竟焊接是個簡單活兒。
可問題……做這茬事兒的地點委實有點匪夷所思。
要知道這可是去往地下室的入口,駐軍加固這裡意義何在。
三個人都傻愣愣站在門前沒有動作。
雷瞳騷撓腦袋:“門被焊死了,連長你看咋辦?”
這個節骨眼,徐仁杰也沒辦法。
這門被焊死,憑目前老徐他們手裡傢伙式根本沒辦法將門弄開。
若是採取蠻力手段……此地不比外面。
在目標樓棟,他們怎麼弄都可以。
但這是最後防線。
這裡搞出大動靜,那可是要出大麻煩的。
更不消說,徐仁杰剛剛纔和中年人交待過,要對場館進行禁聲令。
眼下他若是帶頭破拆,那就算中年人不對他徐仁杰採取行動。
那個被他抽了巴掌的宏利新也肯定要在背後搞事情。
徐仁杰自然很想知曉樓底地下室內究竟當地駐軍挖坑是爲了啥。
但問題,若是因此叫整個場館再次陷入動亂那可就有點得不償失。
好容易爭取來的相對穩定,徐仁杰可不想就這麼給破壞了。
與此同時,這地下停車場內狀況……同樣是徐仁杰擔心事情。
不過就現在情況看,指望進入探查肯定是沒指望了。
門破拆肯定是不行的。
徐仁杰不能冒這個險。
那該如何辦呢?幾人全都陷入了沉思。
然就在這時,就在老徐等人圍着面前阻隔焊死鐵門頭疼之際,宏利新已然是悄然跟進下來了。
他沒有着急上前,而是偷摸躲在後方窺探。
在見得徐仁杰一行人圍着地下室門不動彈時,他的腦子同樣在快速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