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音一起,令得正全神戒備的胡曉東,魏大壯二人皆是一緊。
魏大壯幾乎下意識抽出了賦予背脊的鐮刀,而胡曉東則舉弓移轉,目標直指聲響所發之處。
望着二人如臨大敵的模樣,王強好笑之餘也是感到了一絲難爲情。
當即訕笑着撓了撓腦袋,搪塞道:“呃……胡哥,大壯哥,你倆放鬆點,剛那動靜是我不小心踢到石子弄出的。呵呵,呵呵!”
虛驚一場,胡曉東鬆了口氣,緩緩放下手中的反曲弓。
屋下的動靜同樣也是驚動了頂上的唐小權,徐仁杰二人,相較於徐仁杰的肅然緊繃,唐小權則是兩眼放光,嘴角上揚,似乎有什麼東西讓他感到格外的興奮。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呵呵!”
淡然一笑,徐仁杰莫名不已的扭轉過頭,繼而一臉茫然的開口問道:“小唐,你說什麼?什麼破鞋?”
微微一愣,意識到自己措辭不妥的唐小權,展顏一笑,旋即解釋道:“哦,沒事,老徐,是這樣,我想到了個去銅像處的法子。”
“哦?是嗎?什麼法子?”徐仁杰顯得有些焦急。
“你會騎自行車嗎?”
“自行車?”徐仁杰面上的茫然更加明顯:“會啊!怎麼了?”
得到肯定答覆的唐小權着掌一擺,讚歎道:“太好了!走,咱們下去!”
懷揣着滿肚的狐疑,徐仁杰隨着唐小權跳下了房頂。
一見徐唐二人下來,早就等待急不可耐的王強立馬是出聲抱怨:
“我說權子,你倆也太墨跡了吧,咋呀?現在能出發了嗎?”
“當然!只不過……”話音陡然一停。唐小權三兩步跑到一處民房跟前,繼而指了指身旁的一個鐵皮物件,脣角含着淺淺弧度道:“只不過得靠這個!”
“靠這個!自行車!?”望着唐小權手指的鳳凰牌自行車。王強一雙眼睛都快蹦出來了:“我說……你小子沒吃錯藥吧,你叫咱騎這個?”
“恩。”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唐小權不徐不緩的解釋道:‘這個不是挺好的嘛!綠色環保無噪音,非常適合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汪新權非常滿意眼前這輛半成新的自行車,可以說它的各項條件都附和他所需要的:“呵呵,說到底,這還真是多虧了你啊,強子!”
王強依然是愕然的圓睜雙眼,不過徐仁杰沒功夫繼續擱這浪費時間了。
當即他將狩獵怒,及砍刀負在了身後。同時衝着不遠處的胡曉東擺了擺手臂,示意後者與其一道出發。
而至於說緣何胡曉東一同前往,徐仁杰也是有着自己考量的。
要知道,此行風險極大,因爲環形路口周遭根本沒有遮擋之物。
只要從這巷子出去,己方就等於是暴露於空氣之下。
所以,相較於旁人,胡曉東無論是在能力還是耐性方面都較之魏大壯和王強強上不少。
倘若遇到緊急情況,徐仁杰相形胡曉東的處事方式絕對要比性子暴躁的魏大壯,王強來的妥當。
簡單交代了一下這次出去的主要目的。完了,徐仁杰便是載着胡曉東駛出了巷子,朝向目標地點銅像處騎行了過去。
送走二人。唐小權立馬是獨自登上了樓頂,繼而第一時間舉起手中的望遠鏡,朝徐仁杰的位置望了過去。
鏡頭之中,老徐正騎着那臺半成新的自行車漸行漸遠,周遭也併爲因爲二人的出現而有任何的異樣情況發生。
這多少是讓唐小權懸着的心稍稍落下了一些,同時望着徐胡二人共乘一車的基情背影,唐小權腦中不自信的浮起一首相當應景的歌曲:
“甜蜜蜜,我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一邊哼唱。一邊觀察,而就在唐小權一曲了罷的同時。徐仁杰終於是騎着“跑車”順利來到了銅像跟前。
沒有任何的廢話,徐仁杰將車停好放穩。胡曉東則是第一時間搭箭警戒。
二人的配合端的是天衣無縫,相當的嫺熟。
徐仁杰仔細觀察了一遍銅像身上的凹凸之處,他需要在爬行之前設定好一條行進路線,以做到心中有數。
待確定完畢,他立刻開動了起來。
着口朝手啐了兩口吐沫,爲了增加摩擦力以及攀附的手感,徐仁杰早早將防隔手套給丟在了車裡。
藉着適才擬定好的線路,徐仁杰開始一點點的向上攀爬,這次攀爬的難度並不大,至少和他過往訓練相比根本算不得什麼。
但若論心理上的壓力,卻是最大的一次。
因爲他不僅要應對銅像本身的溼滑,還得隨時提防可能出現的緊急狀況。
雙重壓力之下,徐仁杰心理所受之重量可想而知。
幾乎片刻,他的額頭便是滲出了點點汗水。
唐小權透過望遠鏡的觀察,也是爲攀爬中的徐仁杰捏了把汗。
不過捏汗的同時,他也着實是佩服徐仁杰的實力。
看來咱華夏軍人的威名不是浮誇出來的。
憑藉着過硬的軍事素質,徐仁杰不多時便是攀到了銅像的頂端。
顧不得什麼理儀道德,徐仁杰將屁股輕輕靠在銅像的鼻翼位置。
適才的連番閃轉騰挪,已是叫他消耗了不少體力,此刻登頂之後,徐仁杰很自然的需要休息一下。
不過徐仁杰並沒有給自己太多的喘息時間,待抹了把臉上的汗水後,他立刻是挺直胸膛,朝前望去。
與適才的視野受限不同,此時的徐仁杰大有一衆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感覺。
周遭的一切盡收眼底之中,當下徐仁杰沒有耽擱,趕緊是將脖上的望遠鏡舉了起來。
居高臨下,百米開外的工廠狀況一覽無遺,和唐小權所料想的一樣,消失的喪屍確實圍攏在了工廠的外圍,密密麻麻,數不清數量。
不過和體育館相比,還是要少上不少。但饒是如此,想要駕車繞過它們進入工廠,依然是件不太現實的事情。
先前觀察到三層小樓樓頂上所燃燒的火堆此刻已被熄滅,但樓頂聚集的人數卻是增加了不少。
徐仁杰略微數了一下,大約有十數人左右。
其中一個個頭不高,時不時的對身旁人指指點點的中年人,引起了徐仁杰的注意。
不出意外,此人應該就是劉雲鵬的父親劉福貴,因爲後者那周身所散發的氣場,以及旁邊人畢恭畢敬的態度,饒是隔了這麼遠,徐仁杰也依然能從望遠鏡裡感受到。
看來想輕鬆的駕車進入工廠是不太現實的事兒了,觀察到着兒,徐仁杰掏出手臺,沉聲說道:“觀察結果,工廠已被包圍,廠區內尚且安全,完畢!”